鬥戰神皇
葬魔山?!
這裡就是葬魔山?!
葬魔山通體散發着天咒,一縷縷暗黑色的氣勁衝向了天空,將空中的雲朵都染成了黑色。
周圍一片荒蕪,寸草不生,就連土壤都是黑色的。
附近圍滿了修士,這些修士大多都來自蠻荒。
百里澤擡頭掃視了一圈,發現每一座孤峰上都插着一杆戰旗,戰旗隨風搖曳,上面繡着他們所屬的勢力。
“幽冥神府!”
“九陽神府!”
“夔龍神府!”
“多寶神府!”
…………
每一座孤峰都是用劍氣斬出來的,可見揮劍之人有着多麼恐怖的實力。
赤金虎馱着雷陽、炎息侯以及赤霓裳三人,邁着虎步,緊緊的跟在百里澤的身後,生怕一不小心被某個神府給轟成渣渣。
“哎,你們快看,那頭赤金虎的背上好像馱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我怎麼覺得那個胸毛男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好像是夔龍神府的人?!”
“夔龍神府?哼,開什麼玩笑,夔龍神府有雷煞那個妖孽在,有誰敢綁夔龍神府的人?”
“呵呵,也是,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聽着周圍修士的議論,雷陽、炎息侯等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也太丟人了。
堂堂的夔龍神府二少竟然被人給綁了,這要是傳到其他神府修士的耳中,他雷陽也只有揮劍自盡的份了。
雷陽渾身直哆嗦,用哀求的語氣對百里澤說道:“求……求你,快點將我的臉蒙上,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對於雷陽這種世家子弟來說,面子高乎一切,血魂被廢不要緊,只要有血魂液,再配上一些靈丹,就可以逐步的恢復。
但面子不能丟,他雷陽代表的可是夔龍神府的臉面。
“胖子。”
百里澤咧嘴一笑,扭頭道:“準備好了嗎?”
“老大,我早都準備好了,這可是穿了十幾年的花褲衩,一般人我都不借。”
程咬銀從褲襠裡掏出了一件修滿玫瑰的花褲衩,遞給了百里澤,戀戀不捨道。
嘔嘔!
在程咬銀掏出花褲衩的那一刻,百里澤、拓跋嫣然等人齊齊嘔吐了一下,這味可真夠重的?!
也只有百里狂這樣的人才能夠不受影響,依然在啃他的豬蹄,吃得可是津津有味。
百里澤乾嘔了一聲,驚道:“胖子,你這褲衩穿多少年了?這……這味絕對是世間少有。”
“沒多長時間,也就十二三年吧。”
程咬銀撓了撓後腦勺,小眼一眯道。
“十……十二三年?!”
拓跋嫣然、白靈兒徹底的呆住了,顫聲說道。
“怎麼?很稀罕嗎?”
程咬銀一愣,不解道:“我覺得很正常呀,像一些太古神人,哪一個一閉關不是幾十年,難道他們也每天洗褲衩嗎?”
“行了,行了,快點將你的花褲衩套在雷陽的頭上吧。”
百里澤屏住呼吸,不耐煩的說道。
沒等程咬銀將他的花褲衩套在雷陽的頭上,炎息侯、赤霓裳兩人早已是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直到昏死的那一刻,他們還以爲自己是中了什麼劇毒。
雷陽也被程咬銀嚇得不輕,一個勁的搖頭道:“能……能不能換一個?”
百里澤咧嘴一笑道:“可以,但必須要用‘大日神火罩’的修煉法門來換。”
“不……不行,絕對不行。”
雷陽誓死不從道。
“哎,那就沒辦法了。”
百里澤嘆息一聲,扭頭吩咐道:“胖子,動手。”
“等……等等!”
一想起那股令人作嘔的怪味,雷陽就不寒而慄,紅着臉喊道:“有……有一個地方就篆刻有‘大日神火罩’的修煉法門。”
百里澤喜道:“哦?在哪?”
雷陽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在葬魔山東邊的峭壁上,也是前幾天才顯現出來的,已經有不少的智者前去推演了。”
“峭壁上怎麼會有‘大日神火罩’的修煉法門?”
程咬銀將花褲衩放到了雷陽的鼻子前,眯眼道:“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嘔嘔……嘔嘔!
雷陽一時沒有忍住,將他剛吃得夔龍肉全部給吐了出來,搖頭道:“沒有……我發誓……我說得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算了,看在你心誠的份上,我這花褲衩就借給你了。”
說着,程咬銀敞開花褲衩,套在了雷陽的頭上,有點戀戀不捨。
“不能……不能……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大哥是雷煞……我父王是……!”
沒等雷陽的話說完,他已經被薰暈了過去。
葬魔山,壁立千仞,形似一道掌印,五座孤峰刺穿了雲朵,似乎與天地連成了一片。
尤其是葬魔山的上空,滾滾烏雲翻滾,恐怖的九天罡風肆虐在那五座孤峰周邊,吹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石衣。
百里澤催動起冥瞳,發現葬魔山的峭壁深處刻滿了無數的靈紋,那些靈紋像極了神通秘法。
有靈紋形似一頭蛟龍,有靈紋形似一頭兇禽,俯衝而下,霸氣冠絕十萬大山!
那些靈紋似乎被某種力量給封印了,而封印那些靈紋的正是包裹在葬魔山表面的一層石衣。
這時,拓跋嫣然走到了百里澤跟前,冷豔道:“雷陽應該沒有撒謊,曾經可是有着不少的修士進去過葬魔山,可是,卻沒有誰能活着出來。”
“想必你應該看得見葬魔山峭壁深處的靈紋。”
拓跋嫣然皺了皺柳葉眉,素手橫放在胸前,淡然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那些靈紋應該是死去的修士以氣勁篆刻上去的,爲的就是不讓神通失傳。”
百里澤摸了摸下巴,點頭道:“有可能,只要峭壁表層的石衣退去,那些靈紋才能夠顯化出來。”
此時的葬魔山就像是一個集市,地上擺滿了靈兵藥草。
這些擺地攤的大多是一些沒有背景的修士,他們當中,有的是爲了修煉,有的是爲了斂財,也有的是爲了換取幾枚可以增加壽元的藥液。
“這位施主,有沒有興趣加入我教,待我重建大梵教之後,你就是副教主。”
這時,一道極爲熟悉的聲音傳進了百里澤的耳朵。
百里澤右耳一顫,驚呼道:“是小禿驢?”
人羣中,正有一個圓嘟嘟的光頭正在朝百里澤這邊走來。
小禿驢的造型倒是沒有什麼變化,脖子上依舊掛着那串散發着暗黑色霧靄的舍利。
左手託着一個破碗,青瓷破碗上印着飛禽走獸,可謂是活靈活現,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碗來歷不凡。
“哎,奶奶的,都一天了,連一個修士都沒有拉到,真是失敗。”
小禿驢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憤憤道:“都怪那個百里澤,要不是他,我怎麼可能這麼的狼狽。”
這些天來,小禿驢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也不知道夢靨婆婆修煉了什麼神通,竟然能夠追蹤到他的氣息。
要不是小禿驢早先佈置好的殺陣,說不定他連恢復本尊的機會都沒有。
“大嬸,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大梵教。”
小禿驢一把抓住了迎面走來的修士,滿臉希翼的說道。
“滾犢子,你哪隻眼睛看我像大嬸?”
那個修士雙手插腰,娘聲吼道。
“抱歉,抱歉。”
小禿驢連連道歉,合掌道:“是我唐突了。”
小禿驢一擡頭就看見了百里澤,這兩人都是滿臉的怒火。
尤其是百里澤,小禿驢可是擺了他一道,將冰蛟狼給抓走了。
對於百里澤來說,那頭冰蛟狼絕對是一枚不錯的棋子,說不定可以逼冰蛟侯跟自己聯手殺掉血妖。
“小禿驢,還我冰蛟狼!”
百里澤一把捏住了小禿驢的脖子,怒道:“你這個天殺的,是不是把它給吃了?”
拓跋嫣然掩嘴一笑,幸災樂禍道:“這下可好,這倆禍害竟然撞到一塊了。”
百里澤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那個小禿驢擺了他一道,從他手中搶走了冰蛟狼。
對於百里澤來說,這絕對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臭小子,你倒是有理了?”
小禿驢都快氣炸了,跟百里澤扭到在了一起,紅着眼睛罵道:“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佛爺我東躲西藏的,被一個殘疾人追殺了一天一夜,要不是我命大,恐怕我早都去見佛祖了。”
“少廢話,我的冰蛟狼呢?”
百里澤皺緊了眉頭,瞪着眼問道。
見百里澤跟小禿驢扭打在了一起,身爲小弟的程咬銀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揮起金斧衝了上去。
“老大,你按好了。”
程咬銀眯着小眼說道:“看我不一斧劈了他!”
“你敢!”
小禿驢紅着脖子威脅道:“信不信我去拜訪你十八輩祖宗!”
“胖子,還傻愣什麼呢?快點劈呀!”
百里澤有點按不住了,這個小禿驢的力氣實在太大了。
而且百里澤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小禿驢體內的氣勁宛若蛟龍,霸道無比,要不他修煉了‘饕餮勁’,怕是很難壓制得住他。
“你完了,連胖爺我都敢威脅。”
程咬銀揮起金斧,照着小禿驢的光頭劈了下去。
“這斧頭不錯,歸我了!”
小禿驢臉上一喜,左手催動起那個青瓷破碗,從碗中射出了一道金色漩渦,將程咬銀的金斧給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