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強者從來不抱怨環境
陳熙心中無奈,這個琳熙,現在讓他上臺,明顯着就是來個突然襲擊,想讓他出個醜。
然而,陳熙並非是那種輕易就被打亂陣腳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穩步走向講臺。
“關於這次辯論賽的議題,我認爲它非常有意義。它讓我們有機會深入探討華國留學生在土澳的生活、學習和成長經歷。我相信,通過這場辯論賽,我們不僅能夠鍛鍊自己的思維和表達能力,還能夠更加深入地瞭解彼此的文化和背景……儘管我們剛剛臨時接到了題材更改的通知,我知道這給大家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和焦慮。然而,我要說的是,強者從來不抱怨環境,而是選擇適應環境,甚至改變環境。”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挑戰和困難,但正是這些挑戰,塑造了我們堅韌不拔的品質。這次辯論賽的題材更改,無疑是對我們的一次考驗,但同時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展現我們應變能力和創新思維的機會。”
陳熙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力量,不僅安撫了隊員們的焦慮情緒,也激發了他們的鬥志和信心。
說完他就挑釁的看了旁邊的琳熙一眼。
“聽到沒,強者從來不抱怨環境,我就是那個強者,你們這幫人剛剛在那嘰嘰歪歪的……”李雨晴的嘴巴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旁邊的沈心怡見狀連連搖頭,李信則是抱着胳膊坐在那一言不發。
“陳副會長講的很好,嗯,那麼辯論賽就開始吧。”琳熙舉起話筒宣佈着。
正常這種辯論賽的規則都差不多,四個人分爲主辮和助辮,環節又有一辮到四辮,比賽還分爲初賽、複賽、半決賽、決賽,每個階段採用淘汰制。
每場比賽的辯題將在比賽前由主辦方隨機抽取,並提前公佈給參賽隊伍。
但是這次辯論賽明顯不同,連題目都是臨時更改的,規則也不一樣。
一般這種辯論賽都是正方優勢大些,畢竟好辯,但是反方贏了卻更能體現自己的實力。
爲了公平性,大家商議每個學校寫一個題目放入箱子中抽籤。
評分爲現場觀衆投票,這次的觀衆有很多,大部分都留學生。
還有五人組成的評判團,包括商會、領事館、教育部門的工作人員、以及墨村明月居士林寺廟(Bright Moon Buddhist Temple)的徐景濤,還有悉村三清觀的李光福。
墨村明月居士林寺廟(Bright Moon Buddhist Temple),也被稱爲維州佛學明月居士林,是墨村東南部的一個著名佛教地標。
明月居士林寺廟成立於1980年,由一羣虔誠的佛教徒組織創建。最初,他們在一個車庫內進行誦經和活動,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籌集資金,於20世紀90年代初購買了位於Springvale South的現有地點,並在那裡建造了這座寺廟。寺廟的建築風格融合了華國古代皇宮的特色,使其更加莊嚴肅穆,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蘊。
寺廟不僅是佛教徒修行和參拜的場所,還定期舉辦各種佛教活動,如法會、講座、禪修等,吸引了墨村及周邊地區的衆多佛教徒前來參與。
這個徐景濤還是陳熙的老熟人,之前寺廟重建的時候,陳熙還捐過錢,在瓦片上留下了名字。
然而,他也並不是個佛教徒,只是陪朋友去的罷了。
而悉村三清觀是一座知名的道教廟宇。三清觀不僅是當地華人道教信徒的信仰中心,也是傳播華國道教文化的重要場所。
三清觀的名字來源於道教的三清尊神,即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他們是道教中最高的三位神靈。三清觀的建設和裝飾都體現了道教的傳統特色和審美觀念,如殿堂內的神像雕刻、壁畫和楹聯等,都展示了道教文化的深厚底蘊。
三清觀不僅爲信徒提供參拜和修行的場所,還定期舉辦各種道教活動,如法會、講座、祈福儀式等。
此外,悉村三清觀還積極參與社會公益事業,爲當地社區提供各種服務和支持。無論是在自然災害時的救援行動,還是在社區活動中的志願服務,三清觀都展現了其作爲一個宗教組織的責任感和擔當。
領事館的沈浪沒有來,這次派來的是他的助手-曾閒。
商會這邊陳熙不認識,據他自我介紹說是墨村鄂省商會的副會長-丁夏冬。
鄂省商會陳熙還是知道的,就在Boxhill,恰巧就在他常去的手藝理髮店樓上。
李雨晴見到評委居然是自己的老鄉,心中激動萬分。她轉念一想,是不是應該去跟對方認識一下,這樣對自己的代購生意也能有所幫助。
教育部門的人則是一個比較陌生的面孔,聽說是負責華人事務的工作人員叫吳明。
第一場是阿德萊德大學和斯威本大學的交鋒,題目是留學生是否應該積極融入當地,留學生在土澳的適應問題。
斯威本大學很不幸的抽中了反方,這也意味着辯論的難度比較大。
首先是阿大的一名學生髮言:“尊敬的評委,親愛的同學們,我方堅決認爲留學生應該積極融入當地社會。首先,融入當地社交圈子是語言學習的最佳途徑。在真實的語境中,留學生可以更快地掌握日常用語,提高語言應用能力。其次,融入當地社會有助於留學生深入瞭解土澳文化,減少文化衝突,增強跨文化交流能力。最後,通過融入當地社會,留學生可以結交更多朋友,建立廣泛的人脈網絡,對個人成長和未來職業發展都有極大幫助。”
這段話看似無懈可擊,一時間斯威本的人都感覺到了壓力山大,但是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場。
一個女生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方認爲留學生不需要完全融入當地社會。保持一定的文化獨立性和身份認同對於留學生來說至關重要。我們贊同學習當地語言和文化,但過度融入可能導致留學生忽視自己的文化根源,產生身份認同危機。此外,留學生應該專注於學業,過度社交可能分散學習精力。”
這說的也不無道理,臺下的人也都是紛紛點頭。
“說的好,只有弱者、窮鬼才會積極融入,這樣好掩飾自己內心的自卑,說好聽點叫投靠,說不好聽點嘛……強者都是制定規則,讓別人來融入他的圈子。”
“就是,我們幹嘛要去強行去討好那些鬼佬?兩者文化都不同,硬要擠進他們的圈子,似乎有些掉價。”
“英文不好,交流不了就直說,還說自己不想融入,可笑。”
“我是想留在這裡,交些當地朋友肯定能幫助自己以後發展。”
“得了吧,人家那麼排外,西方人永遠都是歧視那麼嚴重,你還去舔別人,這放在以前跟漢奸沒什麼區別。”
在場的人們開始熱烈討論,其中反對阿德萊德大學觀點的大多是家境優渥的留學生,他們中許多人計劃在畢業後回國,對這種被認爲是“變相跪舔”的做法表示不屑。
而贊同阿大觀點的,則是那些家庭條件相對一般但學習努力,試圖想用努力來改變自己未來,且有意在土澳長期生活的人羣。他們認同這種做法,並將其視爲一種積極融入當地社會的姿態。
“他奶奶的,鬼佬都看不起你,伱還要上去抱大腿。”
李雨晴忍不住罵了起來。
她算是一個另類,與這些人完全不同。
家庭條件一般,學習算是不錯,但卻在一些方面非常傳統。
李雨晴不喜歡國外一些東西,例如服裝和人。
不像某些女孩,見到鬼佬就管不住腿了。
來土澳那麼久,其實也有過不少鬼佬來搭訕她的,卻都被李雨晴給罵走了。
所以,她完全就不支持什麼融入當地的觀點。
在這裡,有很多像她這種家庭條件的女孩,爲了享受更好的生活而選擇留在土澳。
雖然李雨晴也想過上好日子,甚至到處釣魚、勾三搭四,卻沒有想要留在國外。
感謝各位的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