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毛臺就這樣被幾人搞到了高價,等於一瓶十萬塊。
其實吧,拍賣會上出現毛臺酒的次數不少。
但那都是後面被炒高後,露面的場次比較多。
陳熙記得在前世的時候,馬月玲家裡其實也在拍賣會上拍下過一瓶特別版的毛臺,價格是一萬多港幣。只是那瓶酒是有國家記念屬性的。
而今天的毛臺並無這個特點,價格居然是那瓶的十倍,簡直就是高的離譜。
“這麼加太慢了,四百萬!”陳熙對着譚廣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的確有些慢,我乾媽還等着我去送酒呢!五百萬!”帥氣青年吊兒郎當的舉了舉牌子。
“四五百萬買幾十瓶酒,怕不是要在婚禮上把父母給氣死呦。”
“是啊,婚禮上的毛臺纔多少錢。這酒其實一般,華國的名酒多了去了,比這好的有很多。毛臺這東西嘛,懂的都懂……”
有的人開始討論起毛臺酒來。
現在是2010年,毛臺酒的價格大概在上千塊錢,之所以後面被人搞的價格那麼離譜,那是因爲供需關係和品牌價值。
毛臺酒的產量有限(人爲控制),而市場需求卻非常旺盛,尤其是隨着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消費觀念的變化,對高端白酒的需求不斷增加。這種供需矛盾直接導致了毛臺酒價格的上漲。
搞到最後,這酒都不是用來喝的了,就跟球鞋一樣,被人拿來收藏。
其獨特的陳化特性和稀缺性使得毛臺酒成爲投資者和收藏家的寵兒,進一步推高了其市場價格。
要說拿來喝的話,其實五娘液、盧州老窖、汾酒都不比它差。
陳熙記得在前世的時候,毛臺價格被炒的極高的時候,有的人都是在家裡放一倉庫。然後等家裡人結婚時拿出來,感覺倍有面子。
就他的那幫同學結婚的時候,婚宴上全是高級毛臺,這酒都比一席菜的價格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了。
“八百萬!”陳熙伸了伸手。
“九百萬!”青年也喊了句。
“TMD,一千萬!”譚廣完全已經上頭了。
當他喊出這價的時候,其餘兩人都沒有了動靜。
“哼哼,看你們還敢跟我爭,怎麼不叫了?”譚廣紅着臉問道。
“我忘記一件事了,我老爹他從來不飲酒,而且還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他不喝酒其他人也不能在他面前喝酒。所以……這毛臺還是讓給你吧。”陳熙拍了拍額頭,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不過他說的也都是大實話,陳逸楓不抽菸喝酒,也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搞這些。
就算是婚禮上,估計也……
這也是陳熙的猜測,因爲前世的時候,他並沒有參加對方的婚禮。
“我乾媽擺了一百多桌,這三十瓶酒不夠分的,算了,懶得拍了。”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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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和陳熙的話把譚廣氣了個半死。
“早就提醒過你了,那人就不是個傻帽,現在吃虧了吧,讓你不聽我的。”張麗麗的話像是火上澆油,讓譚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這裡人多,他早就動手打這個臭女人了。
算了,一千萬就一千萬吧。反正拍下來了,也算完成一半任務了。
譚廣看了看遠處的那幾個熟人,他們可都沒拍下來什麼。
這次都是接到老爹的命令來這的,現在按照任務完成進度來看,他算是遙遙領先其他人。
“今天的拍賣會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現在將請出下一件物品,這也是一件非常有價值的東西。大家可能都在新聞上經常看到,不少我們的古物件在國外拍賣會出現,這次恰恰相反……這件拍賣品是一封特殊的信。是拿破崙親筆信!衆所周知,拿破崙是琺國皇帝,這是琺蘭西第一帝國皇帝拿破崙·波拿巴1806年給其子尤金王子親筆信寫於1806年2月16日,全信爲法文,共兩頁……”
這封信經過兩百多年的歲月還保存極好,純屬罕見,一上來就遭到了不少大佬的瘋搶。
在場的有錢人還是多的,但是他們只會去拍覺得有價值的東西。之前陳熙等人拍下的東西,他們認爲就是在浪費錢。
這封信,一下子就被叫到了一千七百萬,價格已經超出之前的物品了。
然而,在場的那些年輕人都沒有出手,陳熙也就沒有加價了。
在他看來,這封信就是那些大佬用來處理資金用的。
“兩張沒用的紙而已,在我看來還不如那酒和鞋。”紗織微微搖了搖頭。
“這種拍賣在我們泡菜國也有,但是在我們那,比這要激烈許多。因爲大集團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缺錢,他們想要的是個面子。往往花上億拍下來的東西,會比賺一個億要讓人興奮許多。”
“上億?你指的的是泡菜幣嗎?那好像換成華國幣也只有幾十萬吧。你們泡菜國的人拍個幾十萬的東西就這麼高興了嗎?”趙綾姍藉機挖苦道。
“當然是華國幣啦,我都換算過了。”金娜娜瞪了眼對方。
“真的假的,我知道你們泡菜國財閥有錢,但是上億你知道是多少錢嗎?現在魔都的房子也才幾百萬一套,你這算下來都能買上百套房子了吧。”
“不信拉倒,有機會帶你去見識一下我們那的有錢人。”金娜娜露出個鄙視的眼神。
“你家在泡菜國算什麼等級啊。”陳熙好奇的問道。
“還行吧,肯定比她家裡要強。”金娜娜指了指趙綾姍。
“我可是家中的獨子,以後公司都是我的。你呢?我聽說你們泡菜國都是生好幾個吧。”
“哼。”金娜娜被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冷哼一聲。
最終,這封信以一千七百萬的價格成交了。
主持人激動異常。
要知道,拿破崙的親筆信,不止這一封。
在拍賣行上曾經出現過一次,那是拿破崙寫給未婚妻約瑟芬的,當初在聯合王國的拍賣會上拍賣,也才以四百萬不到的價格成交。
沒想到這封信卻賣出了四倍的價格。
陳熙回憶了一下,前世的時候好像聽家裡人說過這個信,最終是以幾百萬的價格成交的,沒想到這一世卻被拍到了天價。
後面幾輪,陳熙只要看到那幾個年輕人出價,都會參與一番。
拍不拍下來無所謂,就是不想讓對方舒服。
誰叫這些人之前跟他搶東西的。
幾輪拍下下來,陳熙又買了不少東西,總共花了三百多萬。
等到拍賣會結束後,陳熙剛想去找孫臣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嘿,認識一下,童逍遙。”之前財大氣粗的那個帥哥伸出了手。
“陳熙。”
陳熙遲疑了一下與對方握了握。
“那個……有什麼事嗎?”他和童逍遙並無關係,搞不懂爲什麼這人會攔住他。
“剛剛看你出手大方,長相嘛……雖然不如我,但是也頗有幾分帥氣,身邊還有美女相伴,我覺得你這人和我臭味相……不是,是英雄相惜。明天有一場慈善捐款,我想邀請你前來,到時候在場會有不少名人在。”
“沒興趣。”陳熙擺了擺手。
慈善捐款……捐錢倒是可以,但這錢最後落在誰口袋裡那就說不準了,幹嘛要花冤枉錢?
他還不如去蓋幾所學校要好。
“咳,實話跟你說吧。明天是我乾媽結婚,想請你過去參加一趟。”
“乾媽?我又不認識,過去還要包份子錢,我纔不去呢。”陳熙翻了個白眼。
“不是……我不是讓你過去捧場的,是讓你去搗亂的。”
“啊?我跟你乾媽無冤無仇,幹嘛要去搗亂。”
“我這次可是請了不少人去搗亂呢……不對,是有人想見你。喏……”童逍遙紅着臉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陳熙聽的一頭霧水,接過名片一看居然是Jackie Chan。
“龍哥找我?怎麼不打我電話?你是不是在騙我啊。”陳熙眯起了眼睛,反覆檢查名片的真實性,然後又從錢包裡拿出一張一模一樣的比對了下,在確認是真的後才點了點頭。
“哎呀……你去跟我去吧。”童逍遙支支吾吾的,不說出原因,陳熙覺得這人也挺有趣的便答應下來。
“你是哪家的?粵州、華京、魔都還是深城的?”這時候,譚廣突然走了過來,指着童逍遙就質問起來。
來的還有之前出價的那幾個青年。
“關你吊事!”童逍遙不屑的罵了句。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家很有錢?你本事去魔都跟我碰一碰!”譚廣火氣現在很大。
“非也,非也。我不是富二代,但是我開法拉利,我家沒有過億的財產,但我卻有花不完的錢。全國每一萬個女人裡就有一千個女人有機會給我錢花!因爲……我是一隻鴨!”童逍遙說完,風騷的理了理自己的劉海。
“噗~”
“哈哈。”
陳熙與一衆人都被他的話給逗樂了,只有譚廣憋紅了臉站在原地。
此時的譚廣感覺今天被羞辱了多次,剛剛的這番話明顯也是編出來的。
“你小子夠狠,我會打探你的底細的!”
“隨你!”
童逍遙面對威脅,臉上沒有絲毫害怕。
“帥哥,昨天謝謝你啦。”昨晚向陳熙借火的女孩對着他眨了眨眼。
“不客氣。”陳熙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
其餘幾人都是看了他一眼,便悄無聲息的跟上了女孩的腳步。
“她幹嘛跟你說謝謝,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等人走後,金娜娜不滿的揪起了陳熙的耳朵。
“你幹嘛呢,就知道動手動腳,天天暴力死了。”趙綾姍一巴掌拍掉金娜娜的手,瞪着大眼睛望向她。
“哼,我管男朋友,關你什麼事。”
“還沒結婚,就管這管那……還真把自己當他女朋友了。”趙綾姍小聲嘀咕道。
“陳熙,你搞什麼玩意啊。你知道這次一共花了多少錢嗎?”這時,孫臣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不用擔心,孫叔。錢我有的是,我是替朋友拍下的,她會報銷的。”
“你少騙人了,哪個人會花一千多萬買個欠條?”
“是真的……”陳熙想了想,將早就準備好的謊話拿了出來。
“算了,不管你了。”見陳熙笑嘻嘻的掏出銀行卡,孫臣也沒有再追究。
“孫叔啊,剛剛那幾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都是誰啊。”
“客戶的資料都是保密的。”
“就說說唄。”
“好幾個都是魔都來的,反正都是某某某企業家的兒子,生意做的還挺大。”
“這幫人突然聚在一起來拍賣會,出手還都那麼闊氣,究竟是想幹什麼?我意思是……這拍賣會上的東西價值其實沒那麼高,這些人瘋狂加價是爲了某樣東西嗎?”
“呵,你還說別人,你自己不也瘋狂加價嗎?拍賣的東西我們都檢查過了,要是有夾藏物品,那也不可能會直接放上去拍賣。”孫臣搖了搖頭,否決了陳熙的猜想。
“啊?那他們腦子是秀逗啦!”
“你看亂喊價的不都是跟你一樣的年輕人麼,哪個上了年紀的人會被刺激一下就瘋狂加價?這錢也不好賺,別看你們剛剛喊的很開心,但那都是父母花費多少心血才賺來的。我看真應該把你送去那個變形記節目上,改造改造。”孫臣指着陳熙教育起來。
陳熙被孫臣嘮叨了半個小時,將拍品先存放在拍賣行,接着便帶着三女走出了內廳。
“哈,大侄子,拍了什麼好東西呀!花了多少錢?”陳熙剛走到男廁所裡,就看到一個隔間的門打開。陳力華提着褲腰帶從裡面走了出來。
“花了不少……”陳熙支支吾吾,不敢說出具體數字。
“哎呀,陳逸楓賺了這麼多錢,馬上都要結婚了,這以後財產能不能落在你手裡,還是個未知數。現在能多花一點,是一點吧。”陳力華的這句話,前世不少人都對陳熙說過,他已經耳朵都聽出老繭了。
“呵呵,他就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那也是,最後估計還是彩月買單。你回去抓緊想想我昨天跟你說的事,我纔不想留在這破地方當保安呢!到時候我們兩個聯手,一起打倒陳逸楓。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對他再婚不爽,而且我也聽說你老爹平時對你不好……”陳力華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整個陳家,似乎都是想跟陳逸楓對着幹。
前世的時候,陳家的人斗的你死我活,這一世一點改變都沒有,真是好笑。
不但親兄弟鬥,就連堂兄鬥也都參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