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遲遲不迴應,陳小云愈加氣惱:“說話啊,發什麼呆?”
艹!
搞得好像這真是我的責任一樣?還當勞資是冤大頭呢!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不要急。”鄒銘忍着怒火,頗爲禮貌地道,“師妹,內宗考覈在即,我自己的事都忙不完,這靈雞還是你自己料理吧!”
“不行!”陳小云道,“當初我接任務時,你可是答應得好好的,你這是言而無信?”
鄒銘是真怒了,他已經幫陳小云養了兩年,除了基礎必交的任務,多孵化出的雞仔也都給她了。共計獲得一百多宗門貢獻,自己一分未取。
整整兩年啊,她只需要心無旁鴛地修煉,甚至從自己成爲丹童後,連聚氣散都儘量滿足她……
現在不幫她養了,居然說自己不守信用?
是可忍孰不可忍,鄒銘直接攤牌,語氣冰冷:“你自己的任務,關我何事?以後沒事就別再來煩我!”
被鄒銘這麼無情的拒絕,陳小云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原來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鄒師兄嗎?
難道就是因爲前日我沒答應他?
可是以前不是很快就好了嗎?
想到這裡,陳小云挺了挺胸脯,委屈巴巴的說道:
“師兄,你還是在生那天的氣嗎?我不是不答應你,只是現在這個時候正值內宗考覈,等考覈結束,我們一起成爲了內宗弟子,到時候再說也不遲呀!”
“去你媽的到時候,都說了不要再來煩我!”
“你…”
陳小云沒想到以前在鄒銘身上百試百靈的招數,此時卻失了效。
她在宗門內的貢獻,全都指望着這些靈雞。
在內宗考覈之前三天,就是每年交付任務的時候,她自己又沒有養殖的經驗,少了這個月的照料,不知要損失多少雞蛋。
“就你這樣的,還想找到仙侶,鄒銘,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陳小云憋了好久才憋出這麼一句,隨即氣急敗壞地離去。
死綠茶,這世上的好白菜多得是,又不止你一顆。
還想幫你養雞,做夢吧你!
前往宗門膳房,鄒銘吃得滿嘴流油,就連鼻息間都噴吐着靈光。
對修仙之人來說,靈肉靈米都是固本培元、洗髓伐身的大補之物。
那些修仙大族和宗門二代,從小就吃着這些東西長大,就算是頭豬,根基都變得格外紮實。
吃飽喝足之後,就要去幹正事了。
執法殿,是外宗重陽峰三座最高的建築之一。
另外兩座,便是五陽殿與賞罰殿。
這三處是五陽宗最核心的機構,三者分工不同,互不統屬。
五陽殿主官人事,宗內的人才選拔、宗門安全都由此負責。
後兩者分別負責掌管宗門錢財與執行門規。
鄒銘來這執法殿,便是反應那發佈靈藥置換任務的事。
重陽峰只是外宗山門,三殿也是總舵外派的一個執事單位,不過三殿的執事比一般的執事地位要高得多。
想進入這三殿任職,築基修爲僅僅是門檻之一。
換言之,重陽峰上這三殿的三位執事大人,就是這一外宗山門的實際掌控者。
“這裡是執法殿,來者止步。”
大殿之上,一聲斷喝傳來,其聲似乎能攝人心魄。
執法堂的人都清一色地身着青袍,頭戴斗笠,以青色面具示人,這一身行頭據說都是法器,直到現在鄒銘都沒有親眼目睹一個執法殿中人的真容。
鄒銘直接道明來意:“外宗弟子鄒銘,有要事向執法殿舉報。”
不曾想殿內那執勤之人任舊冷聲道:“外宗弟子,能有什麼要事,速速離去!”
鄒銘哪肯就此離去,要是再耽誤下去,讓那內奸察覺出了問題,盯上自己這個領任務之人,那可就不妙了。
他耐着性子道:“事關重陽峰安危,要是耽誤了,你擔待得起嗎?”
這些執法殿之人,個個修爲不俗,且年紀都不大。
被一個外宗弟子這麼質問,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我不讓你進去是爲你好,凡向執法殿反應之事,若不屬實,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爲防止弟子之間明爭暗鬥,導致有人惡意檢舉,執法殿對檢舉之人也有極爲嚴格。
一旦查明真相,情況若不屬實,輕則扣罰宗門貢獻,重則逐出宗門。
要不是開了重生掛,提前預知了這事,鄒銘還真被這話給勸退,他面色不改道:“宗門規矩,爛熟於心。”
那人見鄒銘這般從容,略作沉默後,這才緩和了語氣道:“你說吧,什麼事?”
鄒銘連忙把與沈記藥鋪置換靈藥的任務全盤托出,那人仔細聽完後,立即抓住了其中的漏洞:“你說你已經去過沈記,UU看書 www.uukanshu.net那置換的靈藥在何處?”
果然,執法殿的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對此,鄒銘早有預料,不急不緩道:“在沈記時我就因爲兩份靈藥價值不對等而產生疑惑,便隨口問了那沈記藥鋪的掌櫃一句,不曾想在回來途中有人要殺我滅口,逃跑中那份置換來的靈藥也丟了,好在我正巧碰上了內宗的紅蓮師姐,那人才悻悻而歸。”
這些話雖然真真假假,但與前世陳文才的遭遇完全吻合,只不過自己沒有受傷,並且貪墨了那幾株靈藥而已。
“陸紅蓮?”殿上之人沉吟片刻,問道,“聽聞昨日陸紅蓮送回兩個外宗弟子,其中一人是你?”
“是我。”鄒銘點頭道,“另一人是南宮凌,他差點被劫修嚴固殺害,是紅蓮師姐救了他。”
身處三殿之人,皆是五陽內宗基石,放在外宗就是一峰高層,陸紅蓮昨日來過重陽峰的事根本瞞不住他們。
到這裡,這位執法殿執勤之人,已經信了大半。
他匆匆記錄一番後,道:“好,你先回去吧,此事萬萬不可向他人提及半分,否則我當拿你是問!”
不得不說,這執法殿的人,年紀不大,但至少氣勢這一塊拿捏到位了。
鄒銘暗自腹誹,明面上則是一副神情凝重的模樣:“弟子謹記。”
從執法殿出來,算是了卻半樁心事。
至於那內奸是何許人也,執法殿又如何調查,這都不是自己需要關心的事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靜候佳音。
接下來,就是忙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