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你們在同一個房間睡覺的?
當一個女孩正睡得好好的,突然一個男生二話不說把她吵醒,然後脫光衣服鑽到她原來的被窩裡。
試問,女孩應該怎麼做?
補充說明:男生是女孩的男朋友,她要和他結婚生子的那種。
“陳主任,陳主任……”
其實俞弦也不知道怎麼做,她就傻乎乎看着自己的牀被鳩佔鵲巢,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後來反應過來了,她推了推陳着。
“呼嚕嚕~”
陳着打着震天響的呼嚕。
“陳着,陳着……”
俞弦又搖了兩下,可是陳着恍若未聞,睡的像頭豬倒是一點都不認牀。
“陳……啪!”
俞弦叫了好幾聲,陳着始終就是不搭理,川妹子生氣了,在陳着撅着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扇了一巴掌。
不過,終究還是捨不得吵醒他,都沒太捨得用力。
“可是,我怎麼睡啊?”
俞弦打完了這巴掌,似乎也出了氣,雖然還有一肚子疑問,但是當前要考慮的還是休息問題。
和陳着躺到一個被窩?
光是想一想,俞弦就覺得有些臉紅。
別看俞弦外表潑辣而性感,而且也堅定認爲陳主任就是以後相伴一生的那個人,但是現在直接睡在一個被窩裡,肌膚相親,耳鬢廝磨,她目前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
房間裡是一直關着燈的,但是窗外飄散的雪花,好像能夠折射進來一點亮銀色的光線,讓整個房間充斥着一種晦澀不明的幽靜。
中央空調“呼呼”的吹着熱風,同時還伴隨着陳着的呼嚕聲,俞弦默默坐了一會,突然赤腳走到房間裡的沙發邊上。
“要不要躺在這裡湊合一夜?”
俞弦盯着硬邦邦的沙發皮革,心裡想着。
但又覺得好像沒這個必要,那是陳着,也是自己以後的老公,遲早要和他躺在一張牀上,何必要那麼矯揉造作呢?
可是……
俞弦還在猶豫,陳着身份上自然沒問題,實際上目前除了陳着,還有誰能大半夜敲開俞弦的房門,並且肆無忌憚鑽進她的被窩。
等一下!
俞弦腦袋裡突然“叮”的閃過一個念頭:同一張牀,並不代表是同一個被窩啊。
“我可以睡在被子外面嘛,這樣就沒那麼難爲情了,而且也完全沒必要睡沙發。”
魚擺擺爲自己的聰明感到驕傲,她又“噔噔噔”的回到牀上,斂了一下衣領悄悄在陳着身邊躺下。
俞弦的身材其實比胸顫姐好多了,不可否認黃燦燦的胸確實很大,讓男人看見就有一種狠狠蹂躪的衝動。
但是俞弦更加勻稱,她可是有着1米7的身高,平躺在牀上就好像一尊完美黃金比例的玉雕,曲線舒展而曼妙,猶如在畫紙上一筆勾勒出來的溪流,流暢至極。
可是俞弦睡不着,並不是因爲陳着的打呼聲,也不是因爲沒蓋被子有點冷,而是心情還在劇烈的起伏。
要不是剛纔下牀時被硌了一下腳後跟,那種輕微的疼痛感刺激着神經,她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個夢。
我和陳主任這就睡在一張牀上了?
好像省去了好多過程啊,但是具體省去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還有以後結婚了,是不是也要這樣一起睡?
感覺好不習慣啊,我會不會翻身的時候,一腳把他踹下去?
……
就是這麼多胡思亂想的念頭,就好像跳跳糖似的,一直在俞弦的腦海裡蹦躂。
蹦躂累了,俞弦也漸漸適應了身邊多了一個人。
況且,這又是自己很愛的那個人。
想着想着,俞弦突然又坐了起來,在黑漆漆的環境裡,雙眸就好像貓眼兒一樣泛着水光,側着身體悄悄靠近陳着,睡衣下的胸脯挺立而秀氣,腰肢纖纖一握,迷人得很。
她並不是要誘惑陳着,而是想看一看男朋友。
藉着一點點微弱的雪光,俞弦依稀能夠看清陳着的面孔。
半個月沒見,陳主任好像有點瘦了。
可能也因爲太忙的原因,鬍子都有些沒剃乾淨,拉里拉渣的不過看着成熟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憊的原因,還是心中考慮的事情太多,就連睡着了額頭總是會無意識的蹙一下。
俞弦可心疼了,伸出白蔥似的手指,在陳着眉心輕輕的撫平盪漾。
也不知道揉了多久,慢慢的陳着居然都不打呼了,就連呼吸也變成均勻的一呼一吸。
俞弦會心一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時她也覺得睏意上涌,擁着被子沉沉的睡着了。
可是睡着睡着,俞弦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自己正在潛水或者游泳,總之胸口被擠壓的喘不過氣,但是越迫切的想大口呼吸,越是被壓迫的有些嚴重。
俞弦憋的受不了,突然睜開眼,天花板上依然是熟悉的酒店吊燈。
還真是一個夢!
外面已經天亮了,大雪似乎已經停歇,但是窗檐上覆着的積雪,昭示了首都應該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不過,俞弦感覺那種壓迫感好像還是存在,並且耳邊還有一陣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鬢角。
她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睡進了被子裡。
不僅如此還和陳着貼得很近,他的一隻手大剌剌的橫在自己腰上,另一隻手也擱在自己的頭頂,整個人好像都被陳着身體“包裹”在裡面。
俞弦雖然和陳着牽過手擁過抱也親過嘴,但是和幾近赤身裸體的陳着睡在一起,心裡還是有些慌亂。
她本能的想推開陳着胳膊,怪不得會覺得喘不過氣,原來就是這玩意一直壓在自己胸口。
“唔……嗯……”
陳着支吾兩聲,好像不滿有人改變自己的睡姿。
俞弦沒辦法,她也真的擔心吵到陳着,看他昨晚的狀態就知道一定很疲憊。
“煩人的陳主任~”
俞弦只能“恨恨”的擰了一下陳着的手臂,暫時就這樣任由他抱着。
雖然……
還是不太習慣,不過也有種溫馨感,後背貼着陳着結實的胸膛,屁股也抵着堅硬的拳頭。
“睡着了還把手握這麼緊?”
俞弦有些奇怪,不知道陳主任是不是在做夢和人打架。
她準備把陳着硬邦邦的拳頭移動一下,這時才突然想起來有些不對勁!
陳着一隻手在我身上,一隻手在我頭頂,還能有哪隻手的拳頭?
“呸!”
俞弦終於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了,紅着臉啐了一口。
她本就是一張豔若桃花的的瓜子臉,一害羞嫵媚的眼角更加勾魂了,只可惜陳着沒有欣賞到這抹絕色的風情。
但是俞弦已經受不了了,這樣一個槍支上膛的男生抵在自己身後,縱然這是以後的老公,縱然她再潑辣,目前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爲了不吵到男朋友,魚擺擺這次真的化身爲一條“滑溜溜的魚”,她沒有掰開陳着的手臂,而是小心翼翼的把身體從陳着的“包圍圈”中抽出來。
“哼~”
成功的下牀以後,俞弦有些小小的得意,看着仍然熟睡的陳着,不禁彎曲手指在他腦殼上“咯嘣”彈了一下。
陳着搖搖頭,好像睡着的時候被蚊子啃了一口。
“我想就這樣牽着你的手不放開,愛能不能夠永遠單純沒有悲哀,我想帶你騎單車,我想和你看棒球……”
俞弦一邊哼着歌,周杰倫的《簡單愛》,一邊輕聲洗漱,心情似乎很不錯。
甚至呢,她正刷着牙的時候,還要從衛生間裡探出頭,看了一眼仍然呼呼大睡的陳着,瓜子臉上的幸福笑容愈發燦爛。
誰能懂這種十來天沒見,半夜男朋友突然來找自己的驚喜啊;
誰又能懂,早上一睜眼就看見心愛之人在自己身邊的滿足啊!
俞弦覺得現在就少個廚房,不然自己給陳着做個早餐,然後笑眯眯的看着他狼吞虎嚥,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生活場景。
“沒有廚房,我就去餐廳給你帶回來一點吧~”
俞弦看了下時間差不多8點了,平時她都是這個點和關教授在樓下的自助餐廳匯合,然後一起吃飯。
俞弦彎腰繫好牛皮靴的綁帶,裹着黑色加絨絲襪的小腿筆直纖細。
臨出門前,她腳步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噔噔噔”的跑回牀頭邊,在陳着臉上“叭”的親了一下。
感覺自己的脣膏好像在陳着臉上留下一點印記,俞弦嘴角倏爾一笑,眉眼彎彎的模樣極爲動人。
……
東方君悅這種級別的酒店都是有自助餐廳的,俞弦跟着關教授中午和晚上都在外面拜訪老朋友,但是早上基本都在自助餐廳解決。
俞弦來到樓下,穿着棉絨格子西裝的關詠儀已經等在餐廳門口了。
“關教授,早上好。”
俞弦先和老師打個招呼。
“嗯。”
關教授古井無波的應了一聲。
可是,看着關門小弟子輕快走進餐廳裡的步伐,關老教授往日嚴肅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疑惑。
俞弦那雙明晃晃的杏眼裡,清晰可見的佈滿血絲,好像是昨晚根本沒睡好的模樣。
可是這個丫頭的精神卻很亢奮,彷彿熬個大夜然後狂飲了三大杯咖啡。
兩人各拿了一碟早餐,找個靠窗的座位坐下,關教授還沒來記得詢問具體原因,有個同樣在自助餐廳吃早餐的年輕男士,突然走了過來。
“小姐你好,我叫王……”
男士掏出一張名片,正要文質彬彬的自我介紹。
結果,他就聽見一聲不耐煩的嬌斥聲打斷:“走開了!我要吃飯,少來沾邊!”
“啊?”
年輕男士頓時有些傻眼,怎麼這個千嬌百媚的女生,脾氣居然會這樣暴躁?
他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老人家。
關教授自顧自的撕着饅頭,神情淡漠,似乎對這副畫面已經見慣不慣了。
“不好意思……”
能夠住得起這種1000多元/晚酒店的客人,基本素質都還是可以,發現自己不被歡迎,年輕男人也悻悻的收起名片離開。
“昨晚下雪降溫了,你睡得怎麼樣?”
關老教授沒有對剛纔的搭訕發表什麼評價,這對俞弦來說就是稀疏平常的經歷。
前兩天在央美的時候更誇張,她走到哪裡都有男生追着索要聯繫方式。
“嗯……”
俞弦猶豫着,咬了一下粉潤的嘴脣說道:“睡得一般。”
關教授目光在俞弦身上稍微逗留一下,若無其事的端起豆漿,小口的喝了起來。
自家這個關門弟子是個沒什麼心眼的“打直球”性格,不管是開心和難過、喜歡和不喜歡都會放在臉上。
她這個表現,擺明了就是有問題。
關教授也不着急盤問,出差這些天她對俞弦性格摸得更加透徹了,很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要是硬逼的話,她把牙根子咬出血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如果順着她的脾氣,指不定她會主動和你說道。
實際上這個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小丫頭和和她那個男朋友感情那麼好,來首都遊學都每天唸叨着,所以十有八九和【陳着】有關係。
過了一會兒,俞弦突然放下筷子,好像已經決定實話實說了。
她本來就不會撒謊,再說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關教授。”
俞弦眼神裡閃爍着真誠而璀璨的光芒:“我告訴你一件事,陳着來首都了。”
“嗬!我就說嘛。”
關教授一點都不意外。
除了陳着,還有什麼能讓小丫頭興奮的整夜不眠?
“專門來看你的嗎?”
關詠儀問道。
“應該……是吧。”
俞弦有些不太確定。
關教授搖搖頭,什麼叫“應該是吧”,這些年輕人的戀愛聽起來這麼不靠譜的。
“來就來吧,你們也很長時間沒見面了。”
關老教授臉上並沒什麼笑容,只是淡淡的說道:“給你放一天假,讓你先去機場接他,然後你們就在首都逛逛吧。”
俞弦擺弄着筷子,並不吭聲。
“怎麼?”
關教授半花白的眉毛一擰:“一天還不夠?”
“不是不夠……”
俞弦擡起頭,語氣罕見的也有些結結巴巴:“而是,而是他已經在酒店了。”
“什麼?”
關老教授神情終於不淡定了:“他什麼時候到的?”
“昨晚……”
俞弦實話實說。
關詠儀愣了愣,連忙問道:“昨晚到的,難道你們在一個房間裡休息?”
······
(昨晚有應酬,又是睡醒了起來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