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凱賓國際酒店某間宴會廳,江勤從開始吃飯就噴嚏不斷,同時手臂上的汗毛也豎了起來,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莫名開始心慌。
什麼情況?我丟錢了嗎?
江勤回過頭找了一圈,連半個鋼鏰都沒有見到。
等到晚宴接近尾聲,魏蘭蘭拿着一沓房卡走了過來:“老闆,康博納的老闆已經提前給我們準備好房間了。”
“那就走吧,咱也睡睡這星級酒店的牀,試試能不能做出個世界首富的夢。”
江勤揮揮手,帶着身後的衆人上了電梯,來到了酒店的頂層。
當208的衆人隔着玻璃看向夜幕下的東方明珠,以及被燈光照射到五光十色的黃浦江面,我草聲就開始連綿不絕了。
見到這一幕,江勤的心情很複雜。
對於真正的資本家來說,社會資源就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因爲擁有着足夠的身份、地位、名譽、人脈,你好像不管做什麼都順風順水,出門就是朋友,身邊沒有一點壞事。
而你一旦什麼都沒有,遇到行李丟失這種事還能怎麼辦?就算再憤怒,你不也是隻能妥協嗎?
所以,什麼世界美好世界不美好的,世界纔不會有那麼多的客觀屬性,甚至世界都不知道伱是幹嘛的,怎麼會故意針對你?
之所以有人覺得世界美好,有人覺得世界殘酷,只不過是因爲資源分配的不公平罷了。
當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着百分之八十的資源,那麼剩下百分之八十的人自然會平攤百分之八十的生活艱難與靈魂疲倦。
“小富婆,你家裡人如果知道我帶你出來旅遊,會不會打死我?”
馮楠舒傻呆呆地看他一眼:“我交了好朋友,他們爲什麼要打死你?”
江勤頓時啞口無言了一陣:“對,你說的太對了,我們只是好朋友,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而已。”
“江勤,清清白白的好朋友想去你房間看電視了。”
“你今天跟我在外面跑了一天,不累嗎?還要看電視啊。”
馮楠舒眯起眼睛,像只可愛的傻貓:“看,因爲我一點也不覺得累。”
江勤只好帶她回了自己的套房,結果進去才發現這房間有兩個臥室,一個大一點,一個小一點,還有個裝着室內影院的客廳。
“你今天打的那個電話是給你嬸嬸的?”江勤把兩人的行李箱放到了玄關。
馮楠舒點點頭:“嬸嬸是個好人。”
“那她都已經知道你來滬上了,不派人過來接你嗎?”
“我不想讓她來,但是她可能會偷偷來,到時候你就帶着我逃跑。”
江勤坐在沙發上,不禁因爲這一來一回的對話陷入了沉思。
那天晚上在鴻榮家園外面,龔叔曾說過,他家的大小姐聰明的很,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分的很清楚,可小富婆對自己家裡的人好像一直都很牴觸,除了這個嬸嬸。
那也就是說,馮楠舒的嬸嬸是對她最好的那一個。
可不知道爲什麼,就算是面對這位嬸嬸,馮楠舒也沒有表現出足夠的親切感。
要知道,她雖然表面高冷的不行,但內心住着的就是個很粘人的小可愛,要不然她也不會每天都要自己抱,一鑽進懷裡就不想離開。
從這一點來看,馮楠舒的抗拒來自於馮家人給不了她安全感,包括她的嬸嬸。
“江勤,我今晚要睡在這裡。”馮楠舒忽然指着次臥開口。
江勤回過神:“你睡我這裡,那我們不就浪費了一間房間嗎?”
“可是這次的房間是不收費的。”
“有道理,那麼你先去洗澡,然後我再去洗,洗完之後我陪你看會兒電視,然後我去次臥,你去主臥,咱們各自睡覺。”
馮楠舒有點滿意這樣的安排,眼神裡都閃爍着愉悅的光,然後她從行李箱裡取出要換洗的衣服來,蹬掉自己的鞋子,噠噠噠地去了浴室。
聽着不遠處傳來的嘩嘩的水聲,江勤忍不住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音,心說完犢子了,開始有畫面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他媽經不起挑逗,光聽着人家洗澡的水聲好像就能吃下三碗大米飯一樣。
江勤伸手撿起旁邊的抱枕搭在腿上,並順手拿過遙控器,把電視聲音不斷調大。
半晌之後,小富婆穿着酒店提供的純白色浴袍出來,頭髮已經吹到了半乾的狀態,來到沙發後把拖鞋輕輕踢掉,雪白小巧的腳腳踩到了沙發上。
“我洗好了江勤,該你了。”
“這句話不能亂說,有些傲骨錚錚的正人君子睡覺的時候會很難受的。”
江勤神神叨叨地說着,然後也拿出了自己的換洗衣服去了浴室,結果剛脫掉衣服,他就看到衣簍裡有一件可愛的小老虎和一件帶着蕾絲邊的內衣。
小富婆對自己真的是一點也不設防啊,他深吸一口氣,怒氣衝衝地洗完了澡,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此時的馮楠舒已經換好了睡衣,用柔柔的目光緊盯着電視,裡面正播送着還珠格格,兩隻雪足微微晃動。
“小富婆,我會魔法,能把白的變成黑的你信不信?”“江勤你想騙我。”馮楠舒聰明的不行。
江勤忍不住揚起嘴角:“不信的話把你的腳丫子伸過來,我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做到,如果做不到,我明天就給買好吃的。”
小富婆想了一下,把腳伸到了他的懷裡:“不要變得太黑了。”
“行,先看電視吧,一個小時之後我們來見證奇蹟。”
“好。”
馮楠舒乖巧又聽話的開始看電視,直到一個小時之後,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腳丫子,粉嫩的腳指頭微微一動,眼神裡充滿了迷惑:“江勤,它還是白的。”
“被你發現了,我確實做不到,明天給你買好吃的。“江勤一臉坦然地說着。
“?”
馮楠舒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被騙了,於是哼哼唧唧地給了他一拳。
江勤忍不住一樂,心說傻姑娘真好騙,竟然連魔法這種東西都相信。
……
經過了一天的勞碌與奔波,再加上和康博納酒店的經理拉扯了好幾個小時,江勤現在有一種渾身疲乏的感覺。
套房的沙發也是比較舒服的,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但如果不在牀上睡,明天絕對休息不過來。
江勤伸手摸起遙控器:“行了,不看了,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還要出去玩。”
“可是我已經走不動了。”馮楠舒可憐兮兮地說。
“你不是說你完全不累嗎?”
“現在有點累了,要被抱着才能回去。”
“……”
“小富婆,我發現你一直在生小孩的邊緣瘋狂試探。”
馮楠舒張張小嘴,傻了半天,一副聽都聽不懂的樣子。
與此同時,江勤彎下腰,把香香軟軟的小富婆從沙發上抱起來,就見她順勢用兩條手臂環住了江勤的脖子,帶着睏意的小眼神粘人的不行,一點也沒有高冷白富美的自覺。
等把馮楠舒送到牀上,他也轉身回了臥室,剛沾了枕頭就陷入了睡夢之中,快的不行。
等到第二天早上,燦爛的晨曦透過窗戶灑入房間,外面又是一個萬里無雲的碧藍晴空。
江勤從睡夢當中醒來,伸了個懶腰坐起身,目光一掃,卻發現穿着睡衣的小富婆正躺在自己的牀腳,修長的雙腿蜷在一起,睡得無比安穩。
他微微一愣,接着躡手躡腳地爬了過去,盯着她那恬靜的睡顏看了許久,然後吸溜一聲,把不小心流出的口水吸了回去。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馮楠舒,連偷偷鑽被窩都會了,又是無師自通是吧?
江勤悄無聲息地下了牀,來到客廳怒做了十幾組腹肌操,然後就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門,於是伸手過去拉開了一道門縫,發現是魏蘭蘭。
“老闆,康博納酒店派來的禮賓車到了,導遊也來了,大家早上不想在酒店裡吃了,想去嚐嚐正宗的本幫菜。”
江勤捋了下頭髮:“行,你先去然讓大家在前廳集合吧,我待會兒就過去。”
魏蘭蘭點點頭,然後又指了指隔壁:“我剛纔去叫老闆娘了,但是沒聽到聲音,好像是沒叫醒。”
正說話的功夫,門後面探出了一張睡得絕美的小臉,看上去酷酷傻傻的,有一種剛剛睡醒的懵懂感,正用漂亮的眼眸看着魏蘭蘭,還衝她揮了揮手。
“……”
“……”
四目相對,魏蘭蘭瞬間開始移開了目光:“對,對不起打擾了,老闆,我先走了。”
“誒,你那是什麼眼神?先別走啊,我他媽還沒狡辯呢,你肯定是誤會了一些什麼。”江勤趕緊招手,卻發現魏蘭蘭跑的比風還快。
見狀,江老闆轉頭看向馮楠舒:“你不是在房間裡睡的呼呼的嗎?怎麼忽然間就醒了?”
“我聽到有別的女孩的聲音,出來看看。”馮楠舒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爲什麼會躺在我的牀上睡着了。”
“因爲我一個人睡不着。”
“胡說,你從小到大不都是一個人睡的?怎麼現在睡不着了?”
馮楠舒聽完之後沉默了一下:“江勤,我認識你之後好像養成了很多的壞習慣。”
江勤眯着眼湊到了她的小臉前面:“快別惡人先告狀了,趕緊去洗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