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彥和她走到今天好似早就註定,更讓她難以置信,秦楚彥竟然真的會答應娶她。
蕭家和秦家早就是世交,那年她10歲時候第一次見到大了她兩歲的秦楚彥,那時候的他冷冰冰不苟言笑,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如此。
從小兩方家長就商量着撮合二人,那時候她還小當作是玩笑,時間久了竟期望着成真。
成真?又感覺不真實,愛慕十年馬上就要訂婚了,感覺更像是一場夢。
如果從未擁有就不怕失去,經過今天早上的事,她回首再看大門,臉上寫滿擔憂。
秦楚彥一直對她都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歡,也看不出厭惡,就好像真的如同外界傳說的那樣,這場婚姻,淡淡只是對兩家生意上的利益往來而生的。
可是……她是真的喜歡秦楚彥啊!
“蕭小姐,請跟我來,該換禮服了。”花滿樓莊園的禮儀禮貌說着,站在門口對着她深深鞠躬。
“哦。”蕭若安看了眼腕錶,已經是上午十點了,訂婚儀式是在午時,她是該準備了。
想着,她擡腳踩在石階上,條地一束白色菊花映入眼簾,她木然駐步。左手邊夾在衆多五顏六色花籃裡的白菊花分外刺眼,花籃上張貼的條幅居然黑底白字,分明是葬禮時候的東西,寫的卻是她的名--‘祝蕭若安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
心好似被誰狠狠揪上了一把,臉色煞白的指着花籃滿是驚恐之色:“這是不是送錯了!”
禮儀小姐瞟了眼花籃也是嚇了一跳,條幅上並沒有署名贈送者,連忙叫來人把花籃拿走:“一定是誰不懂事放錯了,蕭小姐不用過度擔心。”
送錯?
蕭若安狐疑,花滿樓莊園做的是婚慶,再有工作人員犯錯也不可能將白色的菊花放置在此,到底是誰這麼的恨她?
憶起條幅上那句話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趕忙加快了腳步往內裡走去,心裡愈發的忐忑不安。
大片的綠萌草地,馥郁縈繞,大腕雲集,幾乎A市所有商業巨頭都來了,就算不是給MOMO雜誌的面子也是來趁彥氏的喜氣。
蕭若安特地挑了條偏僻小道趕到後方會場,整個訂婚典禮由秦楚彥一手操辦,就連造型師也是他從巴黎聘請的。
因爲酒氣太重,她只得找了個房間泡上個澡,原本計劃着在訂婚時候定要精心打扮一番讓秦楚彥驚豔,昨夜宿醉什麼都來不及做,狼狽至極。
她尚還慶幸,至少秦楚彥還願意與她訂婚,若是換了任何一個男人怕是避之不及,唸到此處,她更加愧疚,若非貪酒無度也不至於讓秦楚彥如此蒙羞。
林彥浩雖然保證什麼也沒做,可她心裡始終有芥蒂。
“砰砰--”
不輕不重敲門聲響起,造型師在房間外催促道:“蕭小姐,已經十一點了,請問您準備好了嗎?”
“各位尊敬的來賓,請入座,很高興各位能來參加我們秦家的定婚宴,現在我們請新人入場……”擔任主持的人是天樂傳媒旗下的著名主持人,此刻站在草坪盡頭的高臺上握着麥一臉愉悅。
會場中,一陣掌聲後伴隨着悠揚的澳大利亞樂隊演奏的音樂悠揚,蕭若安着着及地的白紗禮服,雙手緊張的交叉握在腹間,舉目望去,驕陽下花架中一條筆直的大道直通高臺前。
來賓分兩側入席,皆向她看來,自己的母親和彥父都坐在最靠前的位置,環視一週她唯獨沒見到秦楚彥的身影。
難道他臨時悔婚嗎?蕭若安有些擔憂。
站在旁側的蕭顯榮,她的父親挽起她的手來安撫道:“女兒,別緊張。”
“爸,楚彥呢?”蕭若安惴惴不安,這幾個小時裡,她每分每秒都在擔心秦楚彥會不會棄她而去,害怕得快要崩潰。
蕭顯榮呵呵一笑頗顯慈祥,空着的手忘左側花架指去:“他不就在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