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依舊在緊張的籌備之中,蕭若安也開始有了孕吐的症狀,秦楚彥幾乎不再去公司工作,每天和韓微微等人在家裡籌備婚禮。
婚禮的事情除了詢問蕭若安的意見以外便沒有用到蕭若安的地方了,蕭若安也傻傻的樂呵,在家裡面等着。
蕭若安有着最強大的伴郎伴娘後援團,每個人見到蕭若安都羨慕嫉妒的說着婚禮是如此如此的盛大美好,而秦楚彥卻只是單純的告訴蕭若安,和普通人家的婚禮沒有區別。
蕭若安覺得秦楚彥籌備的婚禮就算不是世界級的,也一定不會和普通人家一樣,只不過蕭若安沒有拆穿罷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接近婚期,蕭若安的心也開始莫名的緊張起來,眼看着自己的家裡越發的像新房一樣,就連林芸嬈都把祖傳的玉鐲子給了蕭若安,蕭若安的心裡甚至有一種恐婚的感覺。
婚禮的前一個夜裡,沒有任何人去打擾蕭若安和秦楚彥,秦楚彥就着潔白的月光緊緊的擁抱着蕭若安,聞着蕭若安那熟悉的髮香。
“你後悔嗎?”秦楚彥聲音低沉,緩緩的問道。
蕭若安半夢半醒,反問道:“我後悔什麼?”
秦楚彥不語,更加緊緊的擁抱着蕭若安,低聲說到:“對不起,讓你受了那麼多年的委屈。”
“沒,沒關係。”蕭若安好像是沒有聽到秦楚彥的話一般,無意識的呢喃着。
秦楚彥的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吻了蕭若安的額頭,悄聲說到:“明天會很累,睡吧。”
結果天還在矇矇亮的時候,蕭若安便被韓微微拉出了被子,秦楚彥早已經被隔開,不知道去了哪裡。
蕭若安迷迷糊糊的被拉去做頭髮,換衣服,忙來忙去的忙個不停。
楊婷等人一大早晨便跑過來給蕭若安添亂,弄得蕭若安睡意全無。
“若安,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第一個走進墳墓裡面的人!”楊婷一面爲蕭若安畫眉毛,一面略微嘲笑的說道。
蕭若安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那又能怎麼樣,按照你這種說法,最幸福的人應該就是樑思琪了,你們也都是即將走進墳墓的人了。”
樑思琪一臉無辜的樣子,憤憤然的反駁到:“我怎麼這樣也中槍!”
一面說着說着,樑思琪一面翻白眼諷刺到:“還不是我的男人跟了你?”
“那隻能說明你沒有若安那麼有魅力!”孫安帶着笑意,一面爲蕭若安戴頭飾,一面說道。
潔白的婚紗出現在蕭若安的眼前,那婚紗的白色如同雪一樣映襯在蕭若安的眼睛裡,蕭若安的手輕輕的撫摸着絲滑的面料,露出了一絲笑容,彷彿是第一次感受到婚禮的喜悅一般。
潔白的婚紗披在蕭若安的身上,第一次讓蕭若安感受到成爲新娘的感覺,那年對秦楚彥愛的太過於癡迷,又一直擔心秦楚彥會不會因爲林彥浩的誤會而不娶自己,所以從不知道結婚竟然是這麼緊張的一件事情。
蕭若安紅着臉蛋,精緻妝容下的蕭若安像極了白瓷做的芭比娃娃,眼看着秦楚彥被自己的那一羣伴娘團給攔在了門外。
又是俯臥撐、又是要紅包、又是腦筋急轉彎的,楊婷、孫安、樑思琪等人各個都是鬼精靈,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可是秦楚彥依舊是如此的孜孜不倦。
“算了,我累了!”做俯臥撐做到一半的秦楚彥突然一頓,起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豪爽的說道。
幾個伴娘頓時傻了眼,就連伴郎們都是面面相覷,只有蕭若安望着門口的秦楚彥傻傻的笑着。
秦楚彥雙手插在西裝的褲子裡面,帥氣的回過頭,酷酷的望着蕭若安說道:“怎麼樣,走不走?”
蕭若安坐在牀上用力的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走!”
然後秦楚彥便衝破了“重重阻礙”,來到了蕭若安的身邊,一把抱起蕭若安,便大步流星的放在了門口的跑車裡面。
熟悉的路程,熟悉的地方,當蕭若安站在教堂的門口的時候,蕭顯榮和蕭志遠兩個人通通在門口等待。
看着蕭顯榮微微蒼老的樣子,蕭若安有些紅了眼眶,握住蕭顯榮的手,輕輕的喊了一句:“爸爸。”
秦楚彥在距離蕭若安不遠的紅毯的另一端,帶着淡淡的笑容望着蕭若安。
蕭若安臉色有些難看,而後又搖搖頭嘲笑自己的多心,不知道爲什麼,蕭若安的眼前一幕一幕的出現從前的影子,怎麼也揮之不去。
蕭顯榮和蕭志遠兩個人一同拉着秦楚彥的手,將蕭若安交到了秦楚彥的手心裡。
感覺到蕭若安的緊張,秦楚彥用力的握緊了蕭若安的手,蕭若安勉強的撐出了一個笑容,也緊緊的拉住了秦楚彥的手。
兩個人面前站着的神父手中捧着沉重的書本,唸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話以後,終於緩緩的問道:“秦楚彥先生,你是否願意娶你身邊的女子爲妻?”
“……”
秦楚彥的沉默讓蕭若安的心中膽戰心驚,蕭若安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秦楚彥,生怕看到的是那張帶笑的俊臉,以及那寒意直達眼底的眸子。
“我願意!”秦楚彥的眼神柔情似水,望着蕭若安緩緩的說道。
蕭若安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一時激動,竟然側過身子緊緊的擁抱住了秦楚彥。
秦楚彥一愣,在場的賓客也是一愣,甚至是神父也沒有處理過這樣的情況。
“我以爲你不要我了,我以爲你會像以前一樣,狠狠的推開我。”蕭若安的聲音帶着哽咽,緊緊的擁抱住秦楚彥說道。
秦楚彥摸着蕭若安光潔的後背,輕聲的安慰着:“不會的,我永遠也不會推開你,不會離開了。”
“那,我們還要繼續嗎?”神父有些躊躇的望着秦楚彥和蕭若安問道。
“當然要繼續!”蕭若安十分的不好意思,嬌嗔的瞪了神父一眼,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請問美麗的蕭若安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身邊的男人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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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蕭若安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大大方方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蕭若安的話音剛落,秦楚彥便用力的抱緊了蕭若安,深深地吻住了蕭若安的脣瓣。
神父無奈的望着蕭若安和秦楚彥,十分的想要感嘆一句:“看這架勢怎麼也是一個有錢人,怎麼也應該是一個明星,怎麼結婚的方式就那麼特立獨行呢?我還沒有禱告結束,誰說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天啊,那還要不要繼續禱告啊?”
婚禮很快結束,秦楚彥自然少不了一陣交際應酬,而蕭若安身爲一個不能喝酒又不能勞累的孕婦,這個時候自然是乖乖的靠邊站了。
陽臺的冷風吹的蕭若安十分的愜意,樑思琪端着酒杯緩緩的來到蕭若安的身後,輕柔的說道:“新婚快樂。”
蕭若安先是一愣,隨後甜甜的笑道:“謝謝。”
“你知道我看着你嫁給秦楚彥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那種感覺就像是你親眼看着秦楚彥娶了我。”
樑思琪苦澀一笑,接着說道:“可是我不後悔,因爲如果你是我,你也一定會那樣做。”
“我似乎從沒有說過謝謝你,蕭若安,謝謝你。”
蕭若安微微的怔住,然後緊緊的握住了樑思琪的手,說道:“我們彼此沒有相欠,祝你幸福。”
蕭若安和樑思琪同時回頭,望着人山人海的人羣,以及秦楚彥修長挺拔的背影,蕭若安笑靨如花。
幾年後。
一個扎着羊角辮的小女孩嘟着嘴巴掛在秦楚彥的脖子上,耍賴不肯下來,蕭若安正在一臉諂媚的笑着說道:“好寶貝,媽媽餵你吃飯好不好?”
那女孩任性的搖了搖頭,抱着秦楚彥說道:“我要爸爸喂。”
蕭若安惡狠狠的瞪着秦楚彥說道:“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還真是不假,不過你上輩子的情人還蠻漂亮的。”
“媽媽,你吃醋了?”羊角辮的小女孩歪着頭,賣萌的望着蕭若安問道。
蕭若安嗤之以鼻的笑着說道:“我怎麼可能吃我自己女兒的醋呢?”
小女孩露出一個和蕭若安如出一轍的笑容,狠狠的在秦楚彥的臉上印下一個口水圈。
蕭若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拍桌子大吼到:“秦寶貝!你給我下來吃飯!”
秦寶貝嘟了嘟嘴吧,立刻諂媚的抱着蕭若安的脖子說道:“媽媽,寶貝是最愛你的,你知道嗎?”
“如果不想我生氣的話呢,你就不要碰我老公,小丫頭!”蕭若安捏了捏秦寶貝的鼻子,帶着寵溺的警告着。
秦寶貝一臉不屑的樣子,嘟囔着:“沒辦法,爸爸愛的人是我,我是爸爸的寶貝。”
蕭若安氣鼓鼓的往秦寶貝的碗裡夾了一筷子蔬菜,賭氣的說道:“你爸爸自然是最愛我的,你還是我生出來的呢!”
“爸爸,你說呢?”秦寶貝閃着星星眼,期盼的問道。
“你媽媽當然是爸爸的寶貝啊,你媽媽比你這個小鬼頭重要多了。”秦楚彥優雅的擦擦嘴角說道。
“而且在你聽不到的時候,爸爸也都是喊媽媽寶貝的,而且比叫你的時候多太多了。”秦楚彥一面說着,一面含情脈脈的望着蕭若安。
想到昨天夜裡的事情,蕭若安的臉蛋紅的和蘋果一樣,狠狠的踢了秦楚彥一腳,然後認輸的哀嚎道:“我現在承認我老公最愛秦寶貝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