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安小茜突然得了重感冒,就沒跟着大部隊一起行動,再加上身邊有秦寒這樣一個“全能助手”在,她正好樂得悠哉自在。
“怎麼樣怎麼樣,他們說了什麼?”一句日語都聽不懂,只能眼巴巴的瞅着秦寒,等他打完電話翻譯給她聽。
“已經預定好了,明天晚上就可以去泡溫泉了。”秦寒掛了電話,溫文爾雅的說道。
安小茜一聽,立刻原地蹦了三蹦!
“喲吼吼,太好了!!對了,你有幫嘉怡和樸鎮浩也預定上嗎?四個人一起啊,溫泉啊喂,那可是發展JQ最好的地方……”
一想到那個場景,安小茜就覺得周圍空氣都在冒粉泡泡。
見她已經沉浸在美好幻想裡了,秦寒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忍戳破。
樸鎮浩就差把心思寫在臉上了,注意力都在小茜身上了,哪裡還有心情去搭理旁人?
對於這種低等級的競爭對手,秦寒表示,還不把那傢伙放在眼裡。
“嗯,我預定了四個人的位置。明天晚上,咱們一起去泡溫泉吧。”他笑眯眯的說,伸手替身邊的安小茜理了理外套的領子,低聲囑咐道:
“別太活泛了,吃了藥纔剛好一點,小心又嚴重了。”
安小茜吐了吐舌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去去去,別烏鴉嘴!我都在賓館裡憋了一天了,你就讓我出來好好放鬆一下,透透氣吧!!”
滿園秋色關不住,紅葉似火綴滿山。
在厚厚的落葉上站了一會兒,安小茜跺了跺腳,說:“回屋去吧,秋天已經過去了,冬天要來咯。”
望着滿眼秋風掃落葉之景,莫名就有些惆悵悲傷。
“好,走吧。”秦寒環臂攬過她的肩膀,兩人一同回到了賓館酒店。
到了晚上,住在隔壁房間的嘉怡興沖沖的跑來串門:
“小茜小茜,我們今天在外面吃到了北海道拉麪,跟國內的不一樣哦,是札幌的味噌湯口味哦!!味道超級贊,可不知道爲什麼,小浩子卻說味道怪怪的,說還是喜歡國內的蘭州拉麪……”
安小茜讓了個座,保持了一段距離,生怕把感冒傳染給她。
“很正常啊,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吃不慣這裡的食物也不奇怪。”嘟了嘟嘴,她想到中午嘴饞吃了個昆布,就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說:
“也不是所有特產美食都好吃的,有一些的味道就……嗯,很可怕。”
嘉怡腳踩着小毛絨靴,淺口裸色,配合着鉛筆褲顯得雙腿格外修長。
她自我欣賞了一會兒,纔想起來自己來串門的最主要目的。
“對了小茜,明晚咱們怎麼去那家店啊?我長這麼大,還沒泡過溫泉呢,想想都有些小激動!!”
安小茜嘴巴張了張,正準備回答,肚子上就突然多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低頭一看,暈,原來是個暖水袋。
“這裡陰冷潮溼,坐久就會冷。”秦寒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掃了一眼暖水袋,才又轉頭看向了嘉怡,不急不慢的說:
“明天晚上,咱們在賓館門口集合吧。”
“集合?那到時候咱們怎麼過去啊,我和小茜都不懂日語,小浩子是個半吊子,萬一搞錯了方向,迷了路怎麼辦?”嘉怡滿臉憂容,有些不放心脫離大團,單獨行動。
這可是在異國他鄉啊,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凡事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纔好。
“日語?秦寒會啊,他日語說的可好了。”安小茜挑高了眉,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陷入憂慮中的嘉怡,不怎麼在意的說:
“而且,秦寒也認識路怎麼走,他之前來過北海道的。”
得到了保證,嘉怡一顆提着的心纔算徹底放下,咂了咂嘴,突然就轉移了話題:
“對了,小茜你這兒有剪刀嗎?唔,或者是刀片什麼的?”
“你要剪刀或者刀片幹嘛啊,別嚇我啊嘉怡。”安小茜的表情有幾分古怪,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化妝包裡取出了修眉用的小剪刀,遞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說:
“其他的沒有,你先拿這個湊付着吧。”
嘉怡看了看小巧的修眉剪,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好的吧,一時也找不出別的東西代替了,那就這樣吧。”
說着,她突然把馬尾放了下來,捏住一小縷髮絲,就要將它們剪斷。
見狀,安小茜連忙出聲制止:“喂,你幹嘛呢,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剪頭髮?”
“嗯?哦哦,這是我今天白天才知道的,是一個愛的詛咒啦!”嘉怡停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荷包,口張開,裡面是空的。
“聽當地人說,這是一個很古老的詛咒哦!!只要把自己的頭髮塞進荷包裡送給心愛的人,那麼,就能替心愛人擋住禍端,有保平安的意思啦!雖然只是一個傳說,但我還是買了荷包,想回來試一試……”
聽了嘉怡的話,安小茜有一瞬間的怔神,在荷包裡塞進頭髮?
這、這不是……
“是在荷包裡塞一小縷,還是塞幾根呢?”安小茜有些緊張,但表面裝作不經意的問:“頭髮數量什麼的,有什麼特別講究嗎?”
嘉怡用手指點了點下巴,回憶着導遊上午翻譯過來的愛之詛咒,緩緩道:
“一般來說,對於剛認識,且有好感的人,塞一小縷頭髮就成。如果塞得很多很多,證明對方愛你很深很深,這裡面還有另一種解釋,那就是,對方願意用生命來守護你的意思。”
頓了頓,她忽然皺了下眉頭,繼續道:
“不過,這只是一種很古老的傳說啦,在荷包裡塞滿頭髮再縫起來,隨時帶在身邊……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好嗎?就算真可以擋住災禍,也讓人心裡犯嘀咕,我覺得正常人都不會在裡面塞太多頭髮的吧?”
安小茜心裡苦笑了一下,是啊,正常人都不會那樣做的,只可惜,那個人就從來都沒正常過。
荷包,頭髮,原來這裡面還有這樣的講究……
“願意用生命來守護嗎?真是,太荒謬可笑了。”安小茜垂下頭去,手裡護着溫熱的暖水袋,卻是感到全身都在發冷,一種無法言喻的陰寒之氣滲到了骨髓裡,讓她不禁冷顫連連。
伊恩,那個男人,謎一樣,怎麼都看不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