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緻還真不是路過的,他是特意趕過去的,因爲據那個女人說,這裡有一個以前跟自己有關係的女人真在跟一羣猥瑣的男人周旋,所以他趕了過來。
只不過好像晚了一步,他趕到的時候,趙遠方已經出手了,而且還幹得乾淨利落特別漂亮,完全不用他出手。
而且那個據說跟自己有點關係的女人,他十分訝異地發現是聶聲曉。
這個女人以前便跟他有點牽扯,這讓他又開始痛恨起自己的記憶,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的心情從剛剛教訓那個亂罵人的男人的煩躁,演變成現在的落寞,好像今天散心的目的完全沒達到,倒是沾染上了一身的憂鬱。
聽着趙遠方和他手下人的講話,趙遠方接下來會帶着聶聲曉去醫院,然後再送她回家,日後,會一如既往地開始追求她。
趙遠方這個人對於現在的嚴景緻來說,是一個新的競爭對手,本以爲那個世紀集團的負責人會是個久經滄桑的老頭,看到人才知道竟然是一個跟他一眼的年輕人,充滿了鬥志和魅力的年輕人。
對,依照那個陳助理的說法,這麼個年輕有魅力的年輕人,聶聲曉沒理由不屈服。
嚴景緻越想越落寞,單且不論聶聲曉這個名字,Holly是他喜歡的類型,從頭到腳,從氣質到味道,不然他也不會在美國跟她說在一起試試。
現在這個他喜歡的女人,跟他還發生過關係,說不定以前還發生過什麼事情的女人,正跟他的競爭對手在一起,親密的在一起。
嚴景緻有點受傷。
當晚,他收到了聶聲曉的一條短信,問他:“什麼時候出完差回美國?”
嚴景緻看着手機半天,他都差點忘了這是出差了,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在這裡發現,他差點忘記是轉換地圖而已。
他拿起手機,想回一個“臉腫成那樣就別想有的沒的的了”,但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她自己當時在場偷看嗎。嚴景緻最後沒回。
因爲,他感覺沒什麼要對這個女人說了。
隔天去上班,底下有個人事部的楊主任提醒他說訂好了明天回美國的飛機,嚴景緻嗯了一聲,擡頭看着這個沒什麼印象的
年輕人,“怎麼是你來跟我說?”言下之意,小肖秘書怎麼不見了。
楊剛笑了笑,“肖秘書跟您請了一天假探望親人,您忘了。”
嚴景緻這纔想起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
楊剛卻沒立刻走,而是看着嚴景緻,欲言又止。
“還有事?”嚴景緻最近不太想跟陌生人接觸,看着他有點煩。
“總,總裁,我是不是該多訂一張票?”楊剛本來不想問聶聲曉那張票的,但是如果不問到時候總裁問起來又是他的疏忽,真不知道聶聲曉跟嚴景緻到底是怎麼勾搭上的!
嚴景緻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聶聲曉,當時跟他一到過來的把他們的親密看在眼裡,可現在,嚴景緻決定要晾着聶聲曉,道:“不用了。”
“可是聶小姐她也只請了一週的假,這次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就算曠工了。”他不得不提醒嚴景緻,不能因爲她是你的女人就縱容啊,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她也不能曠工!
“你說什麼!”嚴景緻這才意識到聶聲曉竟然在他眼皮底下鑽進了辰東的美國分部,怪不得那時候問她在哪裡上班告訴了他一個錯誤的地點,竟然是這樣!
嚴景緻深深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楊剛沒料到總裁竟然會突然發脾氣,他還想着不就是指責他的女人曠工嗎,也沒必要這樣啊,但是話頓時不想說了,他只能喏了一聲,“那總裁您忙。”出去了。
留下嚴景緻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裡,這個女人這樣無孔不入地進入他的生活和工作裡,他甚至不得不懷疑她動機有點不純。
丁佳麗來找嚴景緻的時候,正是他離開H市的頭一天晚上,她說她個鐲子落在了他這裡,嚴景緻想要拒絕,可開門她都已經到了。
“景緻,不帶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吧,好歹我們還沒分手呢。”丁佳麗依舊是那個光鮮亮麗的丁巨星,最近化解了她的危機,她仍然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
嚴景緻把她讓進門,開門見山,“找我有事?”他可不信真是來拿鐲子的。”
“我聽說最近聶聲曉來找你,我怕你被騙了,所以過來跟你講講她的意圖。”丁佳麗笑意嫣然。
這剛好是
嚴景緻剛剛正想的東西,聶聲曉接近他難道真的動機不純?他不由得看着丁佳麗,“你何必這麼好心。”
“我愛着的男人,不允許他太愚蠢地落入別的女人的圈套。”丁佳麗講完直接開門見山,“景緻也許你還不知道,聶聲曉還有個兒子,是誰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得罪了你們老爺子,那孩子現在正在你家老爺子手上,她在使用了渾身解數之後無法奪回兒子,便在你這裡找突破口。”
丁佳麗說得很簡潔,但是越簡潔,嚴景緻越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刻,他甚至花上了足足有一分鐘,才消化了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的事實。
記得那時候在嚴峻的那棟老別墅確實聽見保姆說在找一個孩子,他當時還覺得是嚴峻閒得無事找了個孤兒院收養了個孩子,現在看來,丁佳麗的說辭竟然還有些說服力?
那麼,那個姓聶的女人靠近他是要利用他搶回自己的兒子?
嚴景緻看着丁佳麗:“我會選擇性相信。”
丁佳麗也不惱,畢竟這效果已然不錯了,若是擱在以前沒失憶的嚴景緻,他從來都不會相信關於聶聲曉的亂七八糟的在說法,但現在不一樣,這時期正是他們的信任空窗期,隨便一句話,都有可能改變結局,不論是誰的話。
“我沒必要騙你,景緻,你也知道,我畢竟深愛着你。”丁佳麗站起來,要向嚴景緻走過去。
嚴景緻伸手隔絕她,“現在的女人,都像你這麼不矜持?”不說她,那個聶聲曉也一樣,動不動來些打動人的情話,愛或者喜歡,好像都很信手拈來。
她皺眉,這隻能讓他看到她對感情的隨意。
現在,這兩個女人就像花花公子,而他,反而成了個良家女子。
嚴景緻撇着嘴,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站起來直接往樓上走,他要忙的要累的事情很多,要休息的時候受這些讓他煩心的事情打擾。
“我要休息了,你走了帶上門。”嚴景緻這話是對丁佳麗說的。
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保姆立馬過來要送她出去,丁佳麗看着上樓的那個風姿卓越的身影,知道他至少聽進去了一半,心情很好地對着保姆擺了擺手,“阿姨,我會再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