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嚴景緻不得不承認,上帝是個好人。
前面的兩個小男孩拿着一條假蛇笑得捂着肚子差點捶地,他們只是想試試剛買的蛇玩具有沒有威力,沒想到這個阿姨這麼怕蛇哈哈。
聶聲曉確實是最怕蛇的,她連蟑螂都能夠不眨眼踩死的人,看到滑溜溜的蛇便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小時候被蛇咬的陰影還在。
聽到笑聲發現是假的,聶聲曉推了推面前的“東西”對小孩道:“下次別再嚇人了,乖。”
可是發現面前的“東西”不僅推不動,而且還開始把她箍緊,然後她僵直着身體聞着嚴景緻的味道,內心的恐懼比剛剛看到蛇還大。
十年前她們剛談戀愛那會兒,她還未成年,被他騙去爬山的時候,總是被嚇得想要時時刻刻吊在他身上才罷休。
剛剛,下意識地衝到他懷裡的動作,聶聲曉對自己失望透頂,如果是別人,她應該不會。在最美的年紀開始依賴着他,就像他說的,整個身體都變得本能了。
“聲曉。”嚴景緻喚她,這樣的身高差,讓他很容易便將她摟得密不透風,整個人都隨着她的曲線開始興奮起來。
嚴景緻沒有了記憶,可是他有夢,夢裡亞麻色頭髮的姑娘,就是這麼溫柔如水的樣子,在他懷裡羞澀害怕地顫抖。
嚴景緻不像趙遠方,對感情溫吞起來能夠一忍再忍,他想要的想做的,聶聲曉你只有乖乖就範。
強制擡起她的下巴,嚴景緻霸道地吻下去,被她甘甜柔軟的脣蠱惑,嚴景緻中毒了,他只有一個想法——這是他的女人,他嚴景緻的女人!
太久沒跟他親熱,聶聲曉整個人都亂了,無法抗拒更無法迴應。若是以前,這麼笨笨的狀態肯定要被他嘲笑,可是現在,他好像忘了嘲笑自己,只是一味地索取。
“哎呀媽媽你在幹什麼!”
“哎呀二叔!”
兩道細嫩的聲音同時叫着,嚴景緻突然停下來,看着聶聲曉驚慌失措的眼睛,嚴景緻嘴角泛開了些笑意,沒有拒絕,很好。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在她眼睛上親了一下。
然後把呆愣如石像的聶聲曉扔在一旁,對着聶嫋嫋和嚴佳宇招了招手,“表演地很棒,該用午餐了嗎?”
嚴佳宇對着聶嫋嫋哼了哼,“我就說了吧,他們兩個肯定在談戀愛,上次他們可能是吵架了。”
聶聲曉的石像開始裂了……
聶嫋嫋看了聶聲曉一眼,走到嚴景緻身邊偷偷問
他,“你喜歡我媽媽哪兒?”
嚴景緻:“這得等我想起來了再告訴你。”
聶嫋嫋過來拉着聶聲曉的手:“曉曉你怎麼了?”
聶聲曉這才從剛剛那個吻中驚恐過來,這樣的日子再發展下去,無疑是個無底洞,最後的結局跟六年前畢竟一模一樣,她揉着嫋嫋的小手,緊張地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誰知嚴景緻這人耳朵還是那麼尖,立馬站起身臉色不快,“他們的畢業典禮還沒結束,不能走。”
聶聲曉被吼得肩膀一怔,立馬激起了嫋嫋的保護欲,“叔叔你別兇我曉曉。”然後拉着聶聲曉便往外走。
起初看到他們牽手,嫋嫋就暗道不好,有一種媽媽要被搶走的感覺,現在看到她們十分親密地抱在一起做羞羞,他更加覺得嚴叔叔會分走媽媽的愛了。
唔還是聽媽媽的話回家吧,反正節目也表演完了,也跟小朋友們道別了。
後面的嚴佳宇在問嚴景緻:“二叔,你不是不喜歡少婦嗎?”
嚴景緻瞪他,“你才幾歲,知道什麼。”
被二叔鄙視了,嚴佳宇表示不能忍,“我回家了要告訴爸爸,說二叔在外面亂親女人。”
“隨你。”嚴景緻竟然拋出兩個字便往餐廳走去了。
咦?嚴佳宇摸了摸頭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的二叔最怕他告訴家裡人關於他女朋友的事情了,甚至那個甄阿姨他都瞞着不讓提,現在怎麼這麼不在意?
還是,故意讓他去傳播消息的?
這邊聶嫋嫋走了一半路見嚴景緻竟然沒追過來,心裡又憤憤的,不是說喜歡媽媽麼,媽媽這都要走了也不來打個招呼說再見,哼!
聶聲曉看了他一眼,“嫋嫋,你是不是在我們搬家後跟嚴佳宇說了地址了?”她看到過電話裡的通話記錄,想不起來自己撥過那樣的號碼,再聯繫今天嚴景緻的突然出現,想必是嫋嫋跟他們通過氣了。
“下次不要再跟嚴佳宇通電話了知道麼?他二叔是個危險的人。”
聶嫋嫋擡起頭盯着她,“曉曉不喜歡嚴叔叔嗎?”不喜歡還跟他親親。
“很討厭。”聶聲曉恨不得拉着嫋嫋趕緊消失,但是大門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大漢跟那次接機的黑西裝人長得有點相像。
“聶小姐,請先回去用午餐。”
認識她,還很恭敬,毫無疑問是嚴景緻的人,怪不得會那麼輕鬆地放她離開。
聶聲曉不管,要拉着嫋嫋硬闖,
“我回家有急事。”
大漢不讓,“聶小姐,人是鐵飯是鋼,況且小少爺也該餓了。”
聶嫋嫋看了看周圍,嚴佳宇沒跟來啊,他叫誰小少爺呢?最後遲疑地指了指自己,“媽媽,他們叫我?”
大漢點頭,“總裁在等小少爺用餐。”
聶聲曉都快急了,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會帶着嫋嫋過來的,六年前她離開嚴景緻的時候太容易,一人離開全家脫離,可是現在有嫋嫋,真無法想象再次跟嚴景緻在一起聶家會有怎樣的災難。
咬了咬脣,聶聲曉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把聶嫋嫋往回拉,“嫋嫋,這兩位叔叔說得對,我們應該先用餐。”
聶嫋嫋對於聶聲曉態度的180°轉變還是有疑惑的,但是當被她拉着偷偷躲進女洗手間的時候他明白了媽媽要實施逃跑計劃。
可是逃跑幹嘛把他帶來女衛生間啊!聶嫋嫋趕緊捂着眼睛往外跑,“媽媽我是男孩子呀是男孩子呀。”
聶聲曉把手裡他剛剛表演用的假頭套往他頭上一戴,“現在不是男孩子了。”
聶嫋嫋往鏡子裡一站,不得不承認這小辮子頭套有那麼點作用,本來長相秀氣的他瞬間沒人能辨出性別了,但是被打扮成這樣他還是有點生氣,直呼其名,“聶聲曉你要幹嘛?”
這邊大漢看着聶聲曉拉着聶嫋嫋回去了,長舒了一口氣,幸好聶小姐沒用硬闖的,不然他們真不知道要先綁她那隻手。
正想着發現她又來了,大漢皺眉:“聶小姐,您現在真不能隨意出去。”
“嫋嫋要吃糖果,我去對面給他買回來。”
大漢看着後面聶嫋嫋沒有跟來,覺得她不會扔下兒子一個人走,遲疑地點點頭,“那聶小姐速去速回吧,小少爺太久不見你的話會着急的。”
“謝謝。”臨走時,聶聲曉還對着他們笑了笑。
十分鐘後,嚴景緻懷着極其扭曲的心態,陰沉着一張臉從裡面走出來,拳頭髮白的程度顯示了他的憤怒,看着外面呼嘯而過的車輛和塵土,他有點明白自己以前會愛上這個女人的原因了。
溫暖和倔強,是她身上致命的毒藥。
“就算把H市翻過來,也要把聶聲曉給我找回來!”
【作者題外話】:話說嫋嫋有的時候小男子主義發作,就會直接喊媽媽的暱稱,“曉曉”、“聲聲”、“聶聲曉!”每一句包含着一個情緒有木有!
媽媽這麼多年沒老爸疼,他只能代替一下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