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說得在情在理,好像沒什麼不對,嚴景緻愣住,竟然找不到反駁的方向。
他在剛剛一剎那幻想了自己被遺忘兩次的情景,果然還是忘記的一方比較幸福,默默地,他擡頭輕拍了拍她的臉,“抱歉。”
聶聲曉沒想到這次他這麼容易說通,鼻子有些酸酸的,“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走廊處的拐角處,走過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對着正在煽情的兩人咳咳了兩聲,“聶小姐,我找你有點事。”
聶聲曉一看,竟然是黃鶯,那個遊戲廣告事件也給嫋嫋帶來了不少歡樂,聶聲曉對她的印象算是改觀了許多,見了面也不排斥了,“黃小姐有什麼事直說吧。”
黃鶯帶着很曖昧的眼神看了一眼嚴景緻,嚴景緻當然也是認識她的,當時跟丁佳麗有牽扯的時候沒少見她,是個精明的女人,他帶着審視的眼神問黃鶯,“你找她什麼事?”
“喲,嚴總不要太介懷,我不是來找茬的,只是跟聶小姐說一下上次那個廣告效應。”黃鶯衝着嚴景緻挑了挑眉。
嚴景緻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看向聶聲曉。聶聲曉趕緊解釋,“哦是個小孩子的遊戲廣告,嫋嫋喜歡所以順便代言了一下,拍了幾張照片而已。”她故意說的很輕巧。
黃鶯卻激動地神采飛揚,“聶小姐不知道,那廣告只在小範圍內植入,但是帶來的效應卻異常好,趙總還決定繼續開發推廣出去呢,你說這算不算是意外的驚喜?本來也沒打算做得太大……”
黃鶯還打算說着什麼,聶聲曉趕緊打斷她,“沒我什麼事,是遊戲本身的用戶體驗好吧。”轉身拉着嚴景緻要走。
嚴景緻卻是一反手,拉了她走在前面,回頭衝着黃鶯吼了一聲:“知道了別說了,請回。”
聶聲曉心想完了,果然再剛關上病房門的時候他便臉色一變,盯着她:“我不在的時候,你紅杏出牆過幾次?”
聶聲曉回頭看了看嫋嫋還安靜地躺在病牀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嚴景緻點點頭,直接把她拉到裡面的衛生間,關上門,“說吧。”
聶聲曉搖頭,“我怎麼可能出
軌,這些日子追你追得還不夠辛苦?”
嚴景緻認真的吸了一口氣,“昨天在醫院門口,他像個父親一樣抱着孩子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是我朋友,很好的朋友。”
嚴景緻點點頭,“那天晚上,踏橋附近的那家酒吧門口,你就那麼跟朋友抱在一起?”
聶聲曉突然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看到嚴景緻轉身要走趕緊拉住,“那是他在救我,要不是他我現在就不乾淨了,嚴景緻你講講理。”
嚴景緻還是要打開門走出去,覺得憋悶。
聶聲曉發現不對勁,“你怎麼了,我說的全是真的,發誓撒謊我不得好死。”
“你別這樣,你要相信我。”
“我這人審美特別奇怪,除非你死了,不然我不可能看上別人。”
“……”聶聲曉還要說什麼。
嚴景緻猛地堵住她的嘴,而後緩緩移開自己脣上的溫度,輕聲道:“閉嘴,你這是在提醒我,我有多少不堪,你的所有麻煩都是他給解決的,你閉嘴,我堵得慌。”
聶聲曉咬了腰下脣,突然起了要盤點的興致,“有一次我在圖書館裡沒帶傘,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圖書館那幾天鬧兇殺,我打電話給你,記得你當時在開會,後來才知道挺重要的會,二十分鐘後卻出現在圖書館門口,你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只顧着帶人,忘記帶傘了。”
聶聲曉一邊說着一邊把他拉來醫院的花園,大有促膝長談的架勢。
“後來呢?”
“後來我們都感冒了,你給我煮薑湯的時候把廚房給燒了,那晚我滅火出了一身汗感冒第二天痊癒。”
嚴景緻嘖了一聲,“你跟我講這個做什麼?有沒有不幼稚的拿出來講?”情緒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
“有啊,我畢業你求婚。”
嚴景緻好像來了興致,“怎麼求的?”他現在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自己竟然會幹求婚這種事情。
聶聲曉算是很成功地轉移了關於嚴景緻關於趙遠方的注意力,笑了笑,很神秘地搖頭,卻笑得很燦爛。
這愈發激起了嚴景緻
的好奇心,他的手遲疑了一下,把她柔軟的手握住,一種熟悉感洶涌而至,片刻他的嘴角上揚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確定道:“我大概沒有求婚,直接給你戴的戒指吧?”
他語氣那麼肯定,聶聲曉有些愣住了,“你怎麼記得?”
“我當然瞭解我自己。”
聶聲曉剛反手握住他的手,便看韓遇之從病房裡衝了出來,神情很是緊張,一便朝着他們打手勢一邊喘氣。
嚴景緻站了起來,拉着聶聲曉的手沒放開,鎖着眉頭問:“怎了回事?”能讓韓遇之這樣的,嫋嫋怕是不怎麼好。
韓遇之瞄了一眼聶聲曉,然後對嚴景緻道:“你兒子怎麼跟個悲傷懷秋的小寡婦似的,這會兒又坐在牀上默默地抹眼淚,你們倒是甜蜜啊。”說着看了看他們拉着的手。
聶聲曉臉上有點微紅,撒開手,“我去看看。”
嚴景緻跟在後面,看着聶聲曉瞬間便消失在了拐角處往病房跑去了,他看着有些遲疑的韓遇之,“我兒子到底怎麼了,說吧。”
韓遇之抿着脣角,眼裡的不忍擴大到最大,“我剛剛怕嫂子挺不住纔沒說,嫋嫋的手術可能影響到了聲帶神經,現在開始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說話,甚至……”他沒有說下去,因爲嚴景緻已經扯上他的領子表情凶煞了。
牙齒咬得噶哧響,嚴景緻在腦子裡短暫地消化了他的話之後,恨不得現在拽着的是老天爺,直接揍他一拳纔不辜負他剛剛認領的老婆孩子。
www_ тTk an_ co 韓遇之壓了壓手勢,“景緻你先冷靜一下,其實也不一定就這麼啞了,聲音還是有可能回來的,你看你人脈那麼廣,努力一下也不是不可能是吧。”他怕嚴景緻一個失控把當時做手術的那些醫生都給斃了,要知道那羣可都是趙遠方當時操辦的人手。
“景緻,你們在幹什麼?”聶聲曉在這個時候跑了回來,看着他們有點不對勁。
嚴景緻迅速放開韓遇之,表情帶着掩飾,伸手攬着聶聲曉的肩往回走,“沒什麼,你先回去休息一天,這兩天沒閤眼你也夠累了。”
聶聲曉頓住,“我剛剛進去,嫋嫋裝睡你說他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