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緻真的是玩得一手好文字遊戲!聶聲曉甚至聽到了廚房門外嫋嫋走過來的腳步聲,又羞又氣,一把推開了把他反壓在門背上。
“噓,不要發出什麼怪聲。”她怕嫋嫋聽到了什麼不利於身心健康的東西。
嚴景緻一直看着她,猛然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呼出一口氣,直接擒住她的脣,而且手上一點也不含糊,聶聲曉立馬悶哼了一聲,而且聲兒還挺大。
他這是故意的!聶聲曉再也不跟他玩了,重重的踩了他一腳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便打開門。
本來以爲會看到嫋嫋茫然失措的眼睛,然而卻什麼都沒有,遠處的沙發上,孩子正激烈地打着小電子遊戲呢。
“難道我剛剛聽錯了?”聶聲曉轉過身來問嚴景緻,嚴景緻也只是抹着嘴角哼了哼,看了一眼她被自己弄得不怎麼整齊的衣衫,“還需要我幫什麼忙嗎,很樂意爲你效勞。”
聶聲曉立馬把他趕了出去,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讓進廚房給自己幫忙了。
然而十分鐘後,嚴景緻又跑了進來,一臉奇怪,“這層樓還有其他人?”
聶聲曉恍然地點點頭,“本來都是你當年買下的,但是我嫌棄太浪費了,而且附近房源緊張,便租出去了,我們對面的租客是個女孩。”
嚴景緻聽完明顯不太高興了,他覺得當時能買個這麼Low的房子就已經很不可理喻了,聶聲曉還把一半給租了出去就更加不能理喻了,他圍着她的竈臺轉了一圈,“什麼時候搬到麗景去?”
麗景是嚴景緻的私人別墅,聶聲曉還去過一次,當時她帶着口罩,嚴景緻還以爲她真的是生了水痘。現在一說起他那棟別墅,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便想起了那個水痘口罩事件。
聶聲曉咳了咳,“不好意思啊,當時騙了你那麼久,其實真不怪我,誰讓你當時對我這張臉那麼反感呢。”
嚴景緻看着她慢慢露出了一絲笑意,“你真以爲當時我什麼都不知道?”
聶聲曉:“……”敢情她當時痛苦地戴着口罩那麼久,都白戴了?
一頓早飯吃的聶聲曉特別不是滋味,就像是以爲自己瞞天過海了,其實呢是穿了件皇帝的新裝在
嘚瑟呢。她爲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吃完飯後毅然決然地表達了暫時不想去他那個“不近人情”的別墅。
她表達這個決定是在基於隔壁鄰居還不錯的基礎上的,可是誰能想到在嚴景緻剛去公司上班之後,她便對自己這個想法產生了懷疑。
當時她帶着嫋嫋在家裡搞衛生,掃到單元門的時候感覺整個樓層都震了三震,還以爲來了地震呢,最近這地球老是不怎麼安分,可細聽之下才發現不是地震,而是人震。
而且這震源就是從隔壁她那個租出去的房子裡傳出來的!有東西摔落的聲音,還有人喘息的聲音,伴隨着衣料被撕扯的聲音,如果仔細聽,甚至還能聽見一個女人略帶痛苦的在喊着痛……之所以全都能聽清楚,是因爲他們壓根就沒關緊門啊!
瘋了瘋了!聶聲曉趕緊拉着還不知道什麼的嫋嫋進門,砰地一聲把門給甩上,忙跟嫋嫋說,“隔壁小阿姨摔碎了東西,他們在爭吵呢,咱們也掃累了,走去吃點蛋糕。”
聶聲曉一邊拉着嫋嫋去廚房一邊回頭看後面,幾乎要透過兩扇門瞪死隔壁那兩個作怪的男女,大白天的,還做出那麼大的聲音,關鍵是,還不是正常的聲音!那一系列聲音能讓人直接聯想到s&m。
大概一個小時候,聶聲曉死都想不到,自己的門會被剛剛那兩個做激烈運動的其中之一敲開,更加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衣衫不整地來敲自己的門!
“大姐,你有藥嗎?”那次租房是交給房屋中介去辦的,聽說要住進來的是個在讀學生,她也見過才答應的,現在這纔是聶聲曉第一次認真的看自己的租客。
是可學生模樣不錯,但是身上那滄桑的氣質怎麼也掩飾不去,就像是一個年輕的身體裡裝着一個歷經世事的靈魂,這個靈魂讓年輕的身體兜不住了,所以能看到她眼角有幾條不同於這個年紀的皺紋。
“大姐,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剛剛在門偷看的是你吧?我昨天也看到你和你家男人一起進門了,你們也做過吧?何必那麼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
聶聲曉已經能料定這是個失足少年了,鑑於對嫋嫋的監護疏忽導她下意識地要管一管這個女孩,“小妹妹,家裡人呢?怎麼
一個人跑出來住?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女孩很好笑的看着她,看了足有一分鐘,然後瀟灑地竟就這麼甩頭走了,留下一句話,“得了吧,我只是來問你要藥的,我現在還不能懷孕,又不好意思去藥店,既然你沒有就直接說嘛,我厚着臉皮去一趟藥店。”
女孩絮絮叨叨地走進電梯下樓去了,留下聶聲曉站在門口看着電梯門漸漸關上,呆愣出神了良久。
她還在這個年紀的時候,由於嚴景緻的出現,她相信着愛情,相信着美好和感動。但是這個女孩眼裡的絕望讓人一眼便能看得出來,是那種對自己對別人所有人都絕望的眼神。
聶聲曉看着她的背影,有一剎那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當晚,嚴景緻還沒回來,她便抱着嫋嫋斷斷續續地叫着她家人的故事,其實故事很簡單,大概就是三姐弟,她是老大,下面有個弟弟,還有個妹妹,結果弟弟進了監獄,妹妹失蹤,母親改嫁,只剩下父親也不要她了,將他趕出家門,並且不見了蹤跡。
當時遇上嚴景緻的時候,聶聲曉正出在被父親趕出家門的階段,那時候她還在幻想,有朝一日能救出弟弟,找回妹妹,然後挽回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可是嫋嫋,你知道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沒再見過你小姨,你舅舅倒是可以去監獄裡見,可是那小子太劣,從小最討厭的就是我,說我不作爲花光了本該他花的錢,即使我去探視他也不肯見,後來去的多了,他還是不見我便不去了,現在,我倒是不敢去見了,因爲我真的愧疚,即使讓你爸爸到處活動減了他兩年刑我還是愧疚。”
聶聲曉說完發現嫋嫋睡着了,顯然沒聽懂她說什麼,也根本對她的話不感興趣。
從嫋嫋房裡出來,發現嚴景緻還沒回來,她順手開了電視,正在播報的是今天的晚間新聞,此刻正好看過去的聶聲曉,看到的是一跳財經晚會的報道,裡面參會的企業有多少家,企業家有多少個等等,最後一個畫面給了最成功年輕的企業家嚴景緻。
聶聲曉剛要爲自己的男人傲嬌一把,卻發現了他的手臂上勾着的一隻手,纖細玉潤,順着手臂往上看,那張臉讓她整個人都爲之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