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無意之間被歹徒掛掉了電話,這個毫無疑問是嚴景緻再次撥過來的,聶聲曉腦子轉着,很想去接,但她又異常清醒,現在正抓着她的人個頭很高,力氣很大,大到她根本能動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她的手上又被套上了一條粗繩子,對方並不是很熟練的樣子,一根繩子在她手上繫了很久才勉強固定死她。這多少讓聶聲曉產生一些希望,畢竟電話鈴聲還在持續不斷地響着。
終於伺機找到了這個人不留神的一剎那,聶聲曉狠狠咬下一口他的手指,破口而出:“你們想做什麼!”
始終堅信一條,只要能找到溝通的機會,逃脫的機率便要大很多,無論是言語還是眼神。這還是跟嚴景緻在一起看警匪片的時候嚴景緻教給她的至理名言。
那歹徒手上一痛,一鬆手聶聲曉便找着了機會把自己眼睛上綁的布條給扯掉,這纔看清楚了歹徒,一個白皮膚金髮美國人,眼神有些凶煞,特別是看到她把遮住眼睛的東西拿掉之後。
至於其他的,帶了個黑色面具遮着半張臉,根本無法辨別長相。
“你看見了我們,不要再想着能活着離開了。”猛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在電話鈴聲不斷響的時候還是格外刺耳,聶聲曉不禁懷疑嚴景緻的至理名言是不是有問題了,不交流還好,一交流了反而要小命。
這時剛剛衝上樓的另外一個人下來了,見聶聲曉竟然跟他的同伴在面面相覷,擡起手裡的槍便對準聶聲曉。
聶聲曉背後一涼,尖叫一聲抱住自己的頭,下意識地喊道:“不要殺我,我根本看不清楚你們長什麼樣子,完全不用滅口!”
等了很久,她慢慢放下手看向剛剛舉槍的人,才發現已經把搶收了起來,然而剛舒了口氣,站在她旁邊的人猛地走過來,一個手刀便往她後腦勺上砍來。
聶聲曉在失去意識之前格外後悔,早知道要發生這麼多事情,她纔不會來。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聶聲曉感覺自己渾身都有要散架的趨勢,特別是後腦勺,就像是壓了千
斤的鐵塊,剛剛那一下,歹徒下手也真夠重的。
想用自己的手去摸摸,發現手也痠麻無力,認真計較起來才知道,手還被綁着,好在眼睛上已經沒綁東西了,她睜開眼睛看到了一絲暗光。
然後再把眼睛睜大了一些,“啊!唔……”一聲尖叫控制不住地冒了出來。
因爲她眼前赫然出現一雙放大的眼睛啊,在極度恐懼的感官下那眼睛顯得特別大!
“你叫什麼叫,我都醒來看着你半小時來都沒叫,你幹嘛一醒來就叫,還有我長得這麼好看,你有必要叫嗎?”那雙眼睛的主人說話了。
聶聲曉驚魂甫定,這纔看清楚是一個和她一樣被綁着的女人,因爲臉對着她距離很近,她這才被嚇到,而且,她的眼睛是真的很大。
聶聲曉挪着自己後退了一步還是覺得,怎麼會有眼睛這麼大的女人,簡直比趙薇還恐怖。
而那女人還處在自己的美貌中不可自拔,見她冷靜下來了盯着自己,笑道:“你盯着我看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男人呢,雖然大家都說我的眼睛長得很有味道。”
這才真是恐懼之中的一道調味劑,聶聲曉因爲她的存在反而對這個環境不算過於害怕了,她擡頭細看一下才知道,這是個黑暗的房間,裡面除了她們兩個之外,還關了不少人。
而且仔細觀察發現,香巢村門口的那兩個小白臉保安也在,聶聲曉估摸着應該是那幾個歹徒把整個小區的老少婦孺都給劫來了,這是準備大幹一票的節奏啊。
“你也是香巢村的住戶?”聶聲曉問那個大眼女人。
大眼女人點頭點得十分困難,應該被綁的太久有些麻了,但卻帶着滿滿的驕傲和自豪,“當然,我老公給我買了一套房子,全款付清的哦!沒見過吧哈哈,沒辦法,他對我好我也不能不接受。”
越扯越遠了,聶聲曉自動忽視她後面那些話,動了動手和腳,準備坐起來,就算不能坐起來她也得換個姿勢,不然再這樣下去脛骨要廢了。
大眼女人似乎也察覺到
她的意圖,開頭道:“你就別費力了,這裡面的動靜他們外面都能看到,剛剛有個人站起來了,立馬被踹了一腳狠的,現在動也動不了,喏在那裡呢。”女人用眼神指了指一個角落裡。
聶聲曉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個安靜躺着的男人,毫無生氣。
一個怒氣鬱結在胸腔裡,聶聲曉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想了幾秒之後,她突然俯身對着身邊的女人說了幾句悄悄話。
女人雖然不是很樂意,但最終還是哼了一聲,隨後大聲叫了起來,“哎喲,我的骨頭要咧了,抽筋了好難受,我要死了。”
女人聲音裝得恰到好處,既能惹人關注又不失柔弱,聶聲曉預測她要麼就是富商的小三,要麼就是個小演員,這演戲的功力真不錯。
很快有人進來了,仍舊是蒙着半張臉。
聶聲曉見狀立馬道:“她現在正處了肌肉極端收縮狀態,伴隨着心臟震動,這種時候如果不及時讓肺部接觸氧氣,馬上就會抽搐致死!”她指了指被綁的毫無縫隙的女人的身體。
歹徒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吼道:“你是什麼人,亂說話小心我開槍打死你!”
聶聲曉屏住呼吸繼續胡言亂語,“先生,我是……醫生!再不鬆綁這些人都會喪命!半身不遂呼吸不暢加上恐懼緊張,再過幾個小時這裡將全部是屍體,您相信我!”
那人反手便在聶聲曉臉上扇下一巴掌,力道很大並且快,在別人還看不清楚的情況下聶聲曉卻疼得要命。
不過他走的時候還是把大眼女人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
解開之後打開這個小黑屋的門走了出去。
聶聲曉舔了舔嘴角的血,對大眼女人道:“還愣着幹什麼,快給大家解繩子啊。”
大眼女人像是還沒從她的勇敢喝勇氣中反應過來,一屋子人也都盯着她,良久才猛地聽話去解繩子,一邊解一邊問她:“你真是醫生啊?”
聶聲曉抽筋的小腿已經忍受不了了,咬着牙齒輕咳了一聲,“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