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緻明白這些,所以反而把聶聲曉的手握在手裡更緊了。看也不看黃鶯一眼,便拉着往外面去見粉絲,典型就是在展示自己的所有權。
黃鶯追在後面也不敢再說什麼,畢竟嚴景緻這氣場,分分鐘秒殺鄭一凡的結果。
聶聲曉倒也不反對嚴景緻的做法,她只想好好的幫青城用安然這個藝名拍個電影,然後把安然的努力和堅持傳送下去,讓大家都知道安然這個女孩的夢想實現了。
所以她做的一切都是關於戲內的,至於戲外,這是她自己的生活,是聶聲曉的生活,聶聲曉的丈夫是嚴景緻,他不需要爲了這個帶什麼綠帽子,承受別人的詬病。
果然,一出來便見好幾個舉着牌子在外面吶喊的人。
黃鶯見他們勸不住,只好解釋,“這些人現在都還只是喜歡你這個人給他們的一瞬間的印象,簡單來說就是網絡形象和外表,你要努力讓他們成爲死忠。”
“怎麼把他們轉化成死忠?”嚴景緻問她。
黃鶯看了看還把手緊緊攥在嚴景緻手心裡的聶聲曉,剛想說你這樣子一輩子也培養不了幾個死忠,這時候的鄭一凡走了過來了。
其實要單獨聶聲曉來說,是吸引不來這麼多粉絲的,這裡有大半人是衝着鄭一凡來的,聽說鄭一凡要來機場接人,全都蜂擁而至。
還有一些,不是因爲鄭一凡而來的,此刻也站在爲鄭一凡瘋狂吶喊的人堆裡變成了隊友。
鄭一凡還是那個陽光的大男孩模樣,撓了撓頭走過來他們面前,首先對嚴景緻道:“嚴總,抱歉,公司的安排我也沒辦法。”
不得不說自動那次試鏡試戲之後,鄭一凡的情商提高了不少,這一句話都讓黃鶯咋舌,覺得這小男人以後必定是個人物。
果然,本來對他表示不滿的嚴景緻此刻的表情沒那麼暗黑了,不過也只是對着鄭一凡微微點了點頭,並沒說其他的。
“凡凡,可不可以幫我們籤個名!”
一旁的粉絲被保鏢攔住了,但還是嗓門
大地喊了過來。
鄭一凡是出了名的對粉絲好,這個時候看到那粉絲被擠的站都站不住還堅持着要看到他,猶豫了一下,邁着大步子便朝着那個粉絲走了過去。
這一下子場面立馬火爆了,誰都想要偶像站在自己面前溫柔的簽名,一個個的推搡着要擠過去。
眼看着鄭一凡快被粉絲淹沒了,幾個保鏢艱難地幫他擋着,他也明白不能多待,簽了兩個便往後退。
此刻聶聲曉已經跟着嚴景緻往出口走去了。
也並不是沒人找聶聲曉簽名,只是嚴景緻的保鏢團隊太過強大,連站在她三米內的機會都沒有。
黃鶯看着他們的背影,心裡一陣抽痛,覺得今天真的白安排鄭一凡過來了,變成了他們夫妻秀恩愛,鄭一凡現在一看簡直就是來打醬油的。
鄭一凡也跟着他們夫妻追過去出機場,聽到旁邊的人在大喊,“凡凡你在電影裡的角色是怎樣的呢?能不能透露一下?”
他們多少聽過點關於劇本的劇透,但是看着今天男女主角的互動,完全不對勁,劇中女追男,這裡倒想男追女了。
鄭一凡朝着他們溫柔地笑了笑,“有些事情,沒法在現實中得到滿足,但是電影能夠給個很好的新人生,就這樣。”
已經有人尖叫了!粉絲們一個個的都更愛鄭一凡了,即使他說的話朦朧又難懂,但他們全都理所當然地往自己希望的方向想。
黃鶯看到這意外的發展更加對鄭一凡刮目想看了,剛要跟着他們離去,突然聽到有不懂的粉絲在到處打聽,“那個,跟新人安然在一起的男人是誰?我怎麼覺得比鄭一凡還帥呢?”
黃鶯輕咳了一聲,轉身便看到了那個粉絲立馬惹了衆怒,心想雖然這是必然的,嚴景緻的成熟氣質是鄭一凡沒法比的,但是現在鄭一凡人多勢衆。
想了想,黃鶯突然拿着旁邊保安的喇叭對着他們喊,“鄭一凡在現實中輸了,你們想不想知道電影中有沒有輸?”
一句話說的曖昧又帶懸念,剛見過
他們的衆人立馬在心裡對比了一下,燃起了極大的求知慾,場面頓時有些爆棚。
有好幾個在朝着黃鶯喊話,“黃小姐,麻煩你催監製和導演快點拍,快點上預告和熒屏,我們都等不及了。”
黃鶯滿意的走出機場出口,正好看到此刻嚴家的車子已經只能看見後面的一點灰塵了,她連忙追了上去沒追上。
鄭一凡走過來扶了黃鶯一把,“鶯姐,怎麼了?”
黃鶯叉着腰嘆氣,“我還有話要跟聶小姐說呢。”
鄭一凡頓了頓,“你是想告訴她現在天語收購不是她家,讓她在劇組虛心莫高調?”
黃鶯回頭盯着鄭一凡,她真不知道這段時間鄭一凡發生過什麼,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靜並且分析的一清二楚,就像變成了一個千面聖手。
“你怎麼知道?”
鄭一凡回頭看了一眼追出來的粉絲,快步往自己的車上走去,“鶯姐放心吧,你應該知道聶小姐的爲人,就算天語現在仍然在嚴先生手上,她也不會仗着老闆娘的身份做一分不符合本職的事情。”
黃鶯輕哼了一聲,“你才認識她多久,不要太確信。”
鄭一凡愣了愣,上車沒再說話。
他們的開拍定在第三天的早上。
第一站的拍攝地點是大學校園裡,由於《愛如空氣》是部青春劇,有大部分戲份要在這個地方拍。
定的集合時間是早上八點,聶聲曉七點四十到的,才發現原來的主導演林震現在已經降職成了副導,而現在的導演是個聶聲曉不認識的,聽到大家都喊他朱導,她差點沒笑噴出來。
因爲這個“朱”字,還真符合他的體格,聶聲曉目測了一下,至少有兩百來斤,長得還沒她高,整個人就像是一截拆下來的木頭。
朱姓導演看到了她這個憋笑的表情,直衝衝地走過來,用手裡的捲成的一個紙筒,直直地指責她,“你還有點演員的基本素養嗎?就憑你剛剛那要嘲笑的表情,我就可以告你侵犯了我的人格尊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