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家的客廳只有不到十個平方,擺了一個沙發和一張桌子加一臺電視,已經連走路的空間都嫌擠了,嚴景緻還愣生生地加了一張電腦桌。
“你幹嘛把你電腦搬這裡來?”聶聲曉看到他搬進來,想拒絕已經來不及了,這樣子移動都得讓其他人讓位了。
“我的書都是電子書,只能這樣看了。”嚴景緻說的滴水不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黏上了,任聶聲曉怎麼盯着就是不起來。
聶聲曉沒辦法,只好自己管自己的,她設定了學習課程,自己給自己的任務,每天都有,不能荒廢。
兩個人就這麼一左一右地坐着,各忙各的,像極了在嚴家書房的時候兩個人忙碌時的狀態,除了那地方稍微寬敞些,其他沒什麼區別。
過了一會兒,臥室裡面的家家醒了,開始啼哭起來。
聶聲曉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剛要準備往房間走便被一雙手摁下了,嚴景緻站了起來,“醒了是吧,我去抱出來。”
“抱出來沒用,需要餵奶。”
“奶怎麼喂?”嚴景緻說完突然頓住,愣愣地把聶聲曉從上往下看,然後盯着她胸前。
“你看哪裡!”聶聲曉叫了起來,“又不是喝母乳!”
“好好我不看了,你留着點聲音,保養好嗓子。”嚴景緻急衝衝地走進去抱啼哭的女兒。
沒多久又跑出來,爲難地問她:“那餵奶到底怎麼喂?”
聶聲曉卻是已經調好了奶粉入了奶瓶,此刻把他拉出來,自己抱着家家給她嘴裡塞了奶嘴,小傢伙立馬不哭了。
嚴景緻神奇地看着她這一連串的動作,慢慢坐下在她身邊,“對不起,生她的時候,我又沒在你身邊。”
“你最近的對不起說的有點多。”聶聲曉撇過頭,不看他。
“都是心聲。”嚴景緻笑了笑,就這麼一直看着家家喝飽,然後接過她的奶瓶順手洗了。
聶聲曉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他在聞自己的手指,轉頭看到一隻乾淨的奶瓶,搖頭
,“不喜歡這奶粉的味道就別碰吧,我也沒強迫你。”
“怎麼不喜歡。”嚴景緻靠近了她一點,“我巴不得洗一輩子。”
誰給你生一輩子……聶聲曉本來想說,但是看到他嘚瑟的樣子,還是忍住了,繼續拿着自己的書本研究相關播音技巧。
嚴景緻卻是累了,放下手裡的活,背靠着椅子,就這麼直愣愣地盯着沙發椅那邊的她,被陽光籠罩了一半,神秘魅力增添了很多。
“你再看着我,就讓你出去。”聶聲曉良久才發現,臉一紅,給了他一個威脅的忠告。
嚴景緻尷尬地收回視線,他不否認自己剛剛的眼神確實有些如狼似虎了,一面懊惱一面在期待,期待這如狼似虎什麼時候能變得正式一些?
電話在這個時候想起,打斷了他的天馬行空。
看了眼來電顯示,嚴景緻接起來,“金特助,怎麼樣?”昨天買了地今天就開始動工,要說工程進度,從來沒這麼快的,現在金貝娜應該是來彙報情況的。
“總裁,酒店那邊已經開始動工了,沒什麼其他問題,但是我們工人在旅遊區爆破挖洞的時候,發現了些東西。”
“什麼東西?”
“我也看不懂,但是他們說是古董?”金貝娜說完等着嚴景緻的指示,一羣人在這裡吵吵嚷嚷着說挖到了金礦,都快把她吵翻了。
嚴景緻一愣,“我知道了,稍後過去,那片地方你們放着,先動其他地方。”
掛掉電話,嚴景緻想了想,臉上突然展現了一個得意的笑容,隨後興奮地抓住聶聲曉的手,“曉曉你真是我的luckygirl,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準能一鳴驚人。”說着直接抱着她轉了一圈。
“等等。”聶聲曉被轉得頭暈,停下來扶住桌子,“發生了什麼事?”
“哈哈施工隊在山上挖到了古董,這次我們要名還是要利,自己選擇!”嚴景緻說話的表情格外自信。
聶聲曉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但是那古董卻聽得一清二楚,
抓着他,“那古董你不能要,這邊以前是古代戰場,有那些東西其實也不奇怪,但是一旦私吞是有可能受刑罰的。”
“你這是在擔心我?”嚴景緻的眼神此刻星子般明亮地盯着她。
“我只是在說事實。”聶聲曉收回剛剛有些激動的表情。
“放心,我沒那麼貪,高瞻遠矚的道理我還是懂。”嚴景緻拿起自己的外套穿好,看樣子是要走了,但還不忘跟她解釋一番,“古董的出現剛好省了我的宣傳費,曉曉,明天半個中國的考古學家都想來這裡看一看,瞻仰一下我們的出土文物,塔鎮將成爲第一個還沒開發便被預約滿檔的旅遊景區。”
看着他衝自己揮了揮手走了,聶聲曉才愕然地回過神來,嚴景緻這宛如天生的商業頭腦,塔鎮真的分分鐘要變成第二個辰東地盤。
果然,第二天便有一批人趕了過來,守在山上,各大新聞媒體也爭先報道這個基本沒上過新聞的地方,塔鎮一下子變成了炙手可熱的名鎮。有些有遠見的商人也試着跟過來考察項目,但是卻愕然地發現這裡早就被一個更有遠見的老闆給承包了。
但嚴景緻卻是遲遲沒有露面,仍然在晚飯時間跑去聶聲曉那邊蹭飯。
“你要是想上鏡,就去吧。”聶聲曉看着他。
“上什麼鏡,這塔鎮幕後老闆的身份之謎能炒出一個新臺階,我永遠不可能再去風口浪尖了,隨他們炒吧,我們吃飯。”嚴景緻已經打定主意要當一個神秘的獨裁者了。
“你不能每天都吃我的飯。”聶聲曉把他的筷子拿回來,“快下去,天黑以後都別來找我,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跟你同居了呢。”
“我才吃兩頓。”嚴景緻伸出兩根手指,他自己可以解決自己的其他生活問題,但是吃飯這方面,上一頓嚐了她的手藝之後,縣裡酒店打包過來的東西都再也不能下口了,所以這頓纔會再次厚着臉皮過來。
“要不我吃完負責洗碗?”
聶聲曉驚悚又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能洗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