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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哥,你聽說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吧,可我女友才20出頭,卻像一頭母豹,每天我下工回家,她就把我撲到在牀上,把我操了。”

“你好有豔福呀。”我添添嘴脣,不無羨慕地說。

“你認爲好,我與你換一換?”豔福小子不知福地說,“讓你沒日沒夜的操,就是鐵牛也要累垮啊。”

“對,女人是地,男人是牛,只有累壞的牛,沒聽說耕壞的地。”我有些遺憾的說,“可這事我幫不上忙呀。”

“是的,讓你爲難了。”他難過的說,“我吃苦,我受累,我打脫牙齒肚裡吞,我都認了。但她還經常玩失蹤,手機拉閘停電,幾天幾夜不回家。昨天又是一夜不歸,今天早上她回來拿衣服,我問她到底要做什麼,她說要跟我分手。理由呢,因爲我心胸狹隘,思想保守。我就搞不懂了,你在外面搞三搞四,我打你幾耳光,有啥不對?我問她,我怎麼做就不算心胸狹窄,她說了一句話,把我鼻血都氣出來了。”

我精神一振,耳朵立馬豎起來,除了葉子媚的**,這年頭還有啥東西能讓男人流鼻血?

“她說喜歡打排槍。如果我同意,她依然跟我好。”

“打排槍?你女友是基幹民兵?”我沒鬧明白。

“我靠,打排槍就是幾個男人玩她一個,她當皇后三!這都不懂。”

“還有這種事?”我大驚,鬧不明白現在的女人怎麼了,我們小芳家族的淳樸呢?“那你肯嗎?要不把你的電話免費給你公佈出來,選幾個優秀的戰友?”我想這號碼一旦發佈,收聽率不知又要上幾個百分點,許胖子還不高興得暈死?

“怎麼可能呢?當作自已的面,看着自已的女人被別人搞,我還要助紂爲孽,這還是男人嗎?”他急了。

“是金子總要花光的,是鏡子總要反光的——那你離開她得了。”我聽出來了,這小子的本錢不行,無福享受,忙好言勸道。

“可我又捨不得啊,這樣不就便宜了那些個孫子!”他無助地說。

“這我要批評你了,”我正色道,“你承包了一大片土地,自已忙不過來,又不準別人插手,難道想她撂荒嗎?你得這樣想,別人幫你耕田,又不讓你出工錢,還省了你自已的力氣,而土地始終是你的。”

“聽你這麼說,我心情好多了。不過,想到人家在我的自留地裡亂拉亂挖,還不管今後收成,心頭仍然發堵——我可以耕別人的地嗎?我想出口惡氣!”

“你太自私了,”我咋覺得自已的惡氣朝上衝,你以爲你是誰,張二江?“自已的地都沒力氣耕,還想去幫別人打短工,傻唄,你就不怕回頭你的土地被徵用?”

“你太讓我失望了。”啪,對方掛了機。這話怎麼那麼耳熟,哦,同樣的話冰美人嘴裡也說過,她還多一句,你做人失敗,做丈夫失敗。綠毛龜的話讓我心情惡劣極了,弄得我對接下來的電話也沒好氣。

“阿光兄弟,說出來你莫笑話。我是你忠實的聽衆,(暈,我才裝小姐賣音道了兩天,拜託!)有個問題想問你。(打進來的誰沒問題,這不廢話嗎)我已經離過5次婚,(叫獸級斷友)最近的一個是上個月。人們常說,一遭被蛇咬,10年怕井繩,一次被女人騙,20年不想戀。但上週別人又給我介紹了一個少婦,我一見她就笑,她的身材很美妙,結果又想跟她結婚了。家裡人卻罵我有病,老不正經,你說這是不是有病呀?”

人家說第一次結婚是甘心情願,第二次結婚是上當受騙,第三次結婚是活該遭騙,你老要梅花六弄,這還算沒病,全天下的醫生都該改行做獸醫得了。

但顧客是上帝,不能由着性子來,許胖子還等着你這類傻逼送錢來呢。於是我撓撓頭,就想到自已的處境,說:“據我所知,當丈夫是全世界風險性最高的職業,因爲隨時都有下課的危機。同時,當丈夫也是最具挑戰性的行當,而你屢戰屢敗還不服輸,比中國足球隊還驢,說明你具有強烈的冒險精神!我阿光I,f,u。請問貴庚幾何?”

“貴不敢當,賤命83。”

哐噹,我差點從椅子上摔倒。你老生命不息娶妻不止,掠奪稀缺的的可婚資源,還讓不讓我們廣大的斷友做回新郎?難怪家人罵你老不正經。你真是一點正經也沒有!但話出口卻是:“人說70古來稀,人到80更來勁,你老有力氣,現在不使留到何日(雙管語哈)?我國婚姻法規定了的,進城出城來去自由,礙誰的眼了,管他鳥事。只要你老高興,喝喜酒時招呼一聲,我代表全體演播人員僅以個人名義一定到場祝賀。如果你想動靜大點,包我們一個時間段,我給你做直播。”瞧,繞來繞去就繞到了贊助上,跟着許胖子沒白混吧,我也有經濟頭腦了,知道賺錢纔是硬道理,其他都是扯蛋。

“你這年輕人開明,要是做我兒子就好了。”梅花六弄由衷的說,看來他熱了女人冷了家人。

“兒子就算了,我怕面對你的六任太太不知怎麼稱呼。”

“那行,有你剛纔的話,我這就趕回去提親。我給她說,人家主持人都說了,我非娶她不可。”

“別,你這不是禍害我嗎?你……”你提你的親管我屁事,還沒說完,對方掛了。5分59秒,看來敢進圍城的都是有備而來,絕然而去,沒一個傻子,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