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柳玄自然不會跟他客氣,上去直接幾個耳光,打的船老大半天都回不過神來,那些個船工一看,有幾個膽大的頓時就要上前。
柳玄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原本還有些橫意的船工頓時沒了上前的勇氣,這些普通人甚至感覺到了柳玄身上淡淡的殺氣。
他們當然沒有這個能力,這是柳玄故意放出來的殺氣,雖然這事讓他很氣憤,但他並不想濫殺無辜,如果不給這些傢伙點顏色,真惹的小魔女火起,殺個把普通人她根本就是眼睛都不帶眨的。
船老大捂着臉,有些恨恨的看着柳玄不說話,雖然那些船工不敢跟柳玄相抗,但是他們也打算以罷工來對抗柳玄。
柳玄嘿嘿一笑,一把拉過還腫着半邊臉的船老大,咔咔四聲,直接打斷了他的四肢,然後往甲板上一扔,“馬上開船,然後把他吊在桅杆上,他既然這麼愛爲你們出頭,那就讓他替你們頂着好了。”
這些船工畢竟只是普通人,什麼時候見過柳玄這樣狠辣的手段,一些膽小的連忙回去該幹嘛幹嘛,幾個膽大一點的上前扶起船老大,其中有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老船工,看樣子是有些不忍,壯着膽子來到柳玄面前,“其實我知道是誰偷的……”
柳玄一揮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現在不想知道是誰偷得了,既然你們船老大喜歡幫人抗,那就抗到底,我現在對是誰偷的已經沒有興趣,等到了帝都,我會第一時間送他見官,我丟失了十兩黃金,官方自然會幫我們要回來。”
被扶起來的船老大一聽,身體就不由得一抖,“不是十兩白銀嗎?柳公子你……”
隨船這麼些天了,他當然聽說了柳玄的姓名,但卻沒想到柳玄如此不講理。
柳玄嘴角微微上翹,“是呀,不過只有這樣才能讓你長記性,當人老大,不是什麼事都能幫人抗的。”
在柳玄的強勢之下,船老大被吊在了桅杆之上,本來就被柳玄打斷了四肢,如果這麼吊個三兩天的話,估計這船老大一輩子也不要想再站起來了。
幸好,第二天他們就靠岸休整,這一次靠岸,估計下一次就要進入帝都了,不過讓柳玄等人想不到的,靠岸第二天一早就有夏家的人找上門來。
這一點柳玄到不奇怪,相信夏家在帝都周邊會有許多生意,像柳玄這樣將人家的船老大掛在桅杆上,自然有將消失早就傳到了夏家。
夏家來了一位花白頭髮的老者,一身青黑色的長衫,腰板挺得很直,兩隻眼睛很亮,隱約間有一絲絲的精光閃現。
老者到倒是沒有端什麼架子,反倒是笑咪咪,他像是有些試探的指了指吊在桅杆上的船老大,“老夫夏景玉,見過幾位客人,不知道我夏家人犯了什麼樣的錯,會被客人如此對待?”
柳玄卻盯着船頭的一個位置,眼神有些閃爍。
見柳玄不說話,公孫景嵐上前一步,指着吊着的船大老道,“偷盜財物。”
夏景玉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像是壓了壓心中的怒火,“那客人想要怎麼辦?”
雖然老者的樣子看起來很生氣,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是因爲偷盜財物生氣還是因爲柳玄等人吊了船老大而生氣,不過既然早就是了對策,公孫景嵐也不怕告訴他,“等到了帝都自然是送官收押。”
夏景玉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指了指桅杆上的船老大,“雖然他有錯該罰,但能否給我們夏家一個面子,此事就此就罷吧,客人失了多少財務,我們給客人補上就是了,需知我們夏家還是要臉面的。”
“看來我們還非得給夏家一個面子了?”一直沒說話的柳玄斜着眼前撇了一眼老者。
夏景玉微微一笑,看起來對柳玄的態度很滿意,他輕輕的撫了撫鬍子,氣定神閒的道,“客人如果想順利的到達帝都,還真要給我們夏家幾分面子。”
這老者一看就是一位上位者,說話的節奏不急不緩,聲音不高不低,但每一個字都會讓你聽得清清楚楚,而且字字如弦,輕敲你的耳鼓,給你無形當中的一絲壓力。
“那好吧,既然夏老都如此說了,那就留下百兩黃金就可以帶人離開了。”柳玄突然轉過身,面帶微笑的看着夏景玉。
“百兩黃金?”夏景玉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當然,如果夏家拿不出百兩黃金我們也不強求,那就還是送官好了。”柳玄的語氣微帶着調侃的聲調。
艾薇兒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她原本還因爲柳玄答應放人而生氣,沒想到柳玄竟然是在故意調侃夏景玉。
夏景玉的臉色一沉“這個公子的笑話一點也不好聽,我聽說只是十兩銀子的小事,公子失一謀百我都可以理解,畢竟是我夏家管教不嚴,但公子如此作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柳玄兩手一攤,“那不如這樣,我送你夏家百兩黃金,你們將偷盜之人和船老大交與我處理如何?”
這就是赤裸裸的打臉了,百兩黃金很貴嗎?你們夏家爲難,好嗎,我送你百兩金黃,你把人交給我就完了。
首先夏家就不可能交人,我的人我自己處理,這幾乎是各大勢力不成文的規定,就像有人在外國犯案一樣,爲什麼國家首先會要遣返,我的人我自己會處理,哪怕是我打殺了,也不允許你當着我的面教訓我的人,如果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以後還怎麼管理其他人?
但夏家也不可能憑空就答應柳玄所說的百兩黃金,若大的夏家,怎麼可能出不起百兩黃金,這是其實跟此事的開端一樣,要的就是一個臉面。
這事其實原本就是不可調和,主要就看那一方可以壓住另一方,雙方都要臉,依照柳玄這一方的意思,就是交人認錯,錢多少當然沒放在心裡。
而夏家的意思就是,人絕對不能交,但是我可以賠償你的損失。
柳玄也正是明白這一點,十兩銀子在他們和夏家眼裡其它都算不上什麼,既然是失一反十也不過就是百兩銀子,但是他們更在意的是夏家的態度,如果當時的時候船老大軟語相求,也許此事也就揭過了,偏偏這個船老大狐假虎威慣了,他甚至膨脹到認爲柳玄等人也會被夏家的名頭震住。
這一點其實也不怪船老大,因爲很多人之所以僱夏家的遊船看重的就是一個安全,畢竟夏家的名聲在外,敢於挑釁的並不多,雖然柳玄等人還有五艘艦艇護送,但是既然僱得起夏家的船的主,誰沒有點官場的路子,求五艘艦艇不過就是個雙保險罷子。
類似於柳玄他們的情況他們遇上過很多,多數都是得罪了人,本身就是自顧不暇的,誰還會多找事端,甚至很大一部分都是忍氣吞聲了,所以這才滋長了偷盜的風氣,夏家當然是不允許這種偷盜這事的,但絕大多數的時候這些事都被船老大壓了下來,如果客人不追究,偷盜者自然少了他的一份,如果客氣執意要找偷盜者,多數也會因爲夏家的名聲選擇追加財物就算了。
像柳玄這樣的真是少之又少,即便是自己的勢力大到可以跟夏家對抗,也不會強求夏家的錢財,多數都是希望夏家記得這個人情,畢竟夏家的人情還是很有用的。
但是像柳玄這樣的獅子大張口,他還是頭一次遇上,他倒是沒有考慮是船老大刺激了對方的態度。
如果真讓夏景玉選擇,他倒是寧願選擇花百兩黃金也不願意柳玄把人送官,但是既然是這樣,他也必須校驗一下柳玄等人的實力,不是所有人都有讓夏家低頭的能力的,如果對方只是空有其表,他倒並不在意等對方出了海,來個殺人滅口。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順着桅杆的方向看了過去,不過不等他有所表示,柳玄卻是猛一轉頭,一道白光打向船道,就在衆人一愣的時候轟得一聲,一道人影已經被擊得高高飛起。
難怪柳玄一直盯着船道的方向看,原來是在夏景玉上船的時候就已經有夏家的人潛伏到船首了。
此人的實力也真是不凡,柳玄如此出人意料的攻擊竟然沒有傷到對方,只聽對方在空中哈哈一笑,已經在空中倒退數丈。
衆人這才發現船首的一片護欄已經被炸爛一片,而柳玄已經高高躍起,手裡一把短刀在半空中揮空。
柳玄等人的船首方向原本正是燕王的船,不過倒飛出去的傢伙卻根本沒有落入燕王的船,只見他在空中空踏幾腳,卻是向着柳玄反撲回來。
“氣凝階?”公孫景嵐和艾薇兒的眼睛同時一眯。
“不是,應該是個武聖。”還是弓啓的經驗老道,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根腳。
“那他怎麼可以御空術?”艾薇兒一扭頭。
“仔細看他的腳下。”弓啓一擡手。
原來這位武聖每一次空中停頓都會出現噼啪的聲響,像是爆炸一樣,他的內勁竟然在空中產生空爆的效果,難怪他竟然可以像氣凝階一樣在空中行動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