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仲強聽到了雲彩蝶小聲的話語後,才發覺現在自己居然還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雖然先前司仲強早就說過,他喜歡雲彩蝶主動一點,自己在心裡對雲彩蝶也是抱有一種所有都有的男人的心理。
但是在這個時候聽到雲彩的話,看着身旁有些好奇的弟弟司仲鵬,司仲強尷尬地笑了笑,輕輕的鬆開了緊抱住雲彩蝶的雙手,心中對於剛纔雲彩蝶和弟弟司仲鵬的情況和疑問只好暫時的先放在心底。
倒是先前雲彩蝶的那一巴掌和弟弟說自己有病的事讓司仲強找到的暫時擺脫尷尬的理由,只聽他不答雲彩蝶的話語卻反問的轉移話題道:“對了彩蝶,剛纔你爲什麼打我一巴掌啊。”
說完這句話後,又朝着一雙黑色大眼睛亂眨的弟弟司仲鵬輕輕的拍了一下說:“還有你,虧得我往常一直那麼疼愛你,小屁孩居然說我有病。”
雲彩蝶原本被司仲強抱着就有些羞澀,這時臉上還有着一絲羞紅尚未完全退去的她,一聽司仲強的這句話,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彷彿是不認識司仲強一樣,仔細的盯了幾眼司仲強接着和司仲鵬對視了一下。
“強哥,你難道不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雲彩蝶似乎是難以置信的看着司仲強,要不是剛剛司仲強的反應,還真讓她以爲是自己見到的那一幕是做夢。
“我?沒有做什麼啊?哦,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司仲強回答完後,心裡卻是一驚在猶豫着是不是要把自己遇到紅衣女鬼和場乾爹的事情,說出來時就聽見雲彩蝶接下來的話語。
“是啊,我和鵬鵬來找你的時候,看着你自己一個人蹲在小麥場裡,衝着一塊碾麥子的石磙自言自語的說個不停,什麼上香擺供品拜祭看望之類的,還有什麼鬼啦之類的,尤其是你還管那個石磙叫什麼乾爹。”雲彩蝶隨即把自己和司仲鵬看到的那一幕對着司仲強說了出來。
雲彩蝶的一番話,讓司仲強百思不得其解,他那時候明明就是和她的乾爹在說着關於紅衣女鬼和背後猛虎圖騰的事情,到了雲彩蝶嘴裡怎麼就變成了對着石磙說話了呢,難道說是雲彩蝶看不到老頭?
想到這裡司仲強看了一眼蹲在一旁顯得有些無聊的司仲鵬,誰知就在這時,司仲鵬卻擡起頭來對着司仲強說道:“哥哥,彩蝶姐姐說的沒錯,真的是你自己一個人蹲在小麥場裡自己一個人對着石磙自言自語呢,我和彩蝶姐姐剛找到你的時候,看到你這樣還把我們給嚇了一跳。”
最後司仲強無奈地想到難道說是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他那個場乾爹,要不然的話就算是雲彩蝶看不到,弟弟司仲鵬也總該能看到吧;想想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的通後司仲強便笑着說了句。
“所以你們就是以爲我出了什麼事?纔打了我一巴掌,還說我有病對不?”
雲彩蝶和司仲鵬就愛難道司仲強笑着說出這句話,也就知道司仲強不再爲此生氣,而只是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因罷了,同時點了點頭,而後就看見司仲強一個勁兒的衝着倆人擺手說說道:“走了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今天晚上可真是有生以來,頭一次這麼‘開眼界’啊。”
說完這句話的司仲強帶頭走來回家的路上,一邊走一邊問:“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們兩個怎麼出來找我了?”
雲彩蝶這時纔想起找司仲強的原因,忙說道:“被剛剛的事情一弄,我差點都忘了正事了,你堂哥還在家裡等着你回去呢,堂哥家裡的小孩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哭鬧,二奶奶給看了看說是估計是被嚇着了,要找個身上陽氣重的壓壓驚纔好。”
“哦,那這和你們來找我有什麼關係啊?”司仲強疑惑的問了一句。
雲彩蝶笑了笑說:“我那時候剛好去看鵬鵬,聽二爺爺說別人都不用找,就找強哥你就好了,說是咱們桃落村裡身上陽氣重的非你莫屬,並且還是自家人,方便。”
“家裡叔叔和嬸子,好多人都幫看着堂哥家的孩子,說是你還在地裡,就讓鵬鵬出來找你,我不放心,所以就跟着來了。”雲彩蝶說完這話後,臉上有種淡淡的羞紅色一閃而過。
司仲強對於雲彩蝶說的去家中找弟弟司仲鵬那句話,只是一笑而過,他知道雲彩蝶實際上是去找他的,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所以用弟弟司仲鵬來當了擋箭牌;要是換做平常,非的調侃她兩句,可是這會司仲強卻沒有這心思。
更多心思卻是被堂哥家的小孩那件事情感興趣,或者說着讓已經相信了世上真有鬼存在的司仲強,疑神疑鬼的猜測到這不會有事什麼鬼在作怪吧?這兩天村裡可是經常發生怪事,到現在爲止都已經有兩個人慘死了。
一個是從他乾爹口中得知的,最近那個抱着枯槐樹樹幹死的光棍,是被紅衣女鬼害死的,或者說是迷惑,被勾引了也說不準,畢竟司仲強還親身經歷過。另一個就是村支書沈萬財,雖說這個沈萬財死的時候也是比較詭異,但是卻不知道是不是也和紅衣女鬼在作怪一樣。
想是那麼想,但畢竟這兩起死人事件都和司仲強沒有什麼關係,他也只是隨着思緒這麼想了一下而已,現在面對的事情可是自家堂哥的小孩,到讓司仲強難免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陽氣重?我倒是沒怎麼覺得,要說是身上的煞氣嗎,我可以說是自認桃落村裡找不出第二個。”司仲強一邊帶着雲彩蝶和弟弟司仲鵬朝着村中走去,一邊腦海裡這麼想着。
真不知道要是這時候,那個自稱是龍虎山的遊方道士和‘天道神算’杜半仙,在這裡聽到司仲強的會事怎麼一個反應。
其實要說司仲強身上所含的煞氣,不止是桃落村,單單一個莒(ju)縣,都找不出第二個,當然這還是保守的說法,要真是較真的話,怕是也只是有清末民國初時,那些專門砍人頭的劊子手可以相提並論。
沒多長時間的功夫司仲強就和雲彩蝶以及弟弟司仲鵬回到了家裡,一進家門果然和雲彩蝶說的一樣,司家老老少少的擠在司仲強的家裡,從臉上不難看出司家所有在場的人,都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還沒有說話的司仲強,就被早已等在家門口的着堂哥司仲祥拉了進來,邊走邊說:“仲強,你可回來了,可把我給急壞了,快幫我看看你小侄子是怎麼回事,老是一個勁的哭鬧,怎麼哄不行。”
隨着司仲強的進屋,司家老老少少的齊刷刷地看向司仲強,似乎只要他一到註定了他堂哥家的小侄子就會沒事了一樣。
就連平常不怎麼說話的堂嫂,也是心中焦急地抱着小孩對司仲強急切的說:“他弟弟,快看看你小侄子這是怎麼了啊?”
“別吵,先讓仲強喝口水再說,仲強這孩子剛回來,你們就着急的催催。”德高望重的司志明適時的喊了一句。
面對着司家老老少少着急的目光,司仲強心裡卻是打起了鼓,自己以前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啊,總不能上去就把身上衣服一撕,學着自己場乾爹那樣來上一句‘什麼、什麼差配,恭請白虎神君降臨吧...’
“先不說能不能請的來是個問題,就算是請來了,會不會嚇壞了在場的這些司家老少們,估計就這個小侄子也得嚇個夠嗆吧,再說了請來估計也沒啥用啊,是不是鬼在作怪還兩說呢?”司仲強一邊端着茶水杯子,一邊苦惱的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