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司仲強有些震驚的張大了嘴,四處一打量,更是望着身後死去的兩個日軍少佐怔怔的出神不已。
不明所以的少女小妮子,只是眼中含着淚水的,看了看面前這個突然出現,身材瘦瘦高高、好像很厲害,卻只比自己大上幾歲的少年,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好奇。
沉浸在震驚和思索中的司仲強,並不知道此時在陣外的杜半仙更是比他還要震驚。
眉頭擰成串字、皺起的杜半仙,眼中佈滿了猩紅色的血絲,環視了一眼周圍其餘六人臉上各種各樣的神色後,在心中輕聲的唸叨着說:“這小子居然穿越時空回到了1940年那個時候!咦、好像不對!這個陣法完全沒有這個能力,也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到底是怎麼個一回事!”
此時在場的七人當中,只有掌控着陣法的杜半仙,能透過陣中佈滿的迷霧,探查道一點陣內司仲強的境況,其餘的六人則是完全沒有辦法和能力,看清楚和知道司仲強現在的狀況;只能從陣中聽到傳來司仲強斷斷續續的聲音以及一些雜亂的聲音。
猛地一拍腦袋,杜半仙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臉色凝重的自言自語道:“好狡猾、好厲害的黑貓,真是成精了居然能利用祠堂裡所有的亡人牌位中所含有的一絲彌留氣息,去引導司仲強這小子進到某個亡人中的記憶場景裡去!”
想明白了這點的杜半仙,不再管場中的司仲強,也沒法去管,就在剛纔只是杜半仙稍微的一轉移注意力,就被陣法中猛地升起的濃霧遮住了視線。
一眼望去祠堂裡,不下百餘亡人牌位立在案几上,就連經過了無數大風大浪的杜半仙也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忍不住的想到:“這要是真的就如我剛纔所設想一樣,那這小子豈不是要經歷過百餘個場景的記憶才能出來?!”
深深嘆了一口氣的杜半仙,心中只能祈禱現在身在陣法中的司仲強能早一點抓住那隻詭異的黑貓,早一點打破它所設下的夢境迷霧,或者說在前面這些都達不到的條件下,只能、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在這夢境迷霧中努力的保住性命。
等着陣法時間一到,就算是抓不到詭異黑貓,好歹還能留下一條命來;杜半仙更是心中有苦難言,這個時候要是強行打斷撤回陣法,雖說是不難、但身在陣法中的司仲強怕是隻能成爲一句行屍走肉。
那本就不算是完整的靈魂,怕只能遺留在夢境迷霧中,永遠的只覺得自己就是活在那個非現實卻勝似現實的場景記憶年代裡。
司仲強環視一眼後,雖說早就察覺到自己身處的陣法內,估計是另一番天地景象或者說是迷境,但司仲強並沒有料到這時候的他居然是身處在1940年。
使勁的甩了下腦袋後司仲強,還是難以接受的看着還在抽泣的小妮子問道:“你說這些都是真的,我真的回到了1940年?!”
小妮子恰逢身邊最爲親近的親人被殺,心情自是難以平靜:“什麼真的假的,嗚嗚、我感激你救我,幫我姐姐報仇,怎麼還會欺騙你嗚嗚...”
“哎、哎,我說你還是不要哭了,就算是你再怎麼哭,人死也不能復生,我想你還是節哀順便吧。”司仲強把這些話對着抽泣不止的小妮子說完後,走到兩個日軍少佐的身旁,扒下了幾件衣衫,遞給小妮子說:“你先幫你的兩個姐姐收拾一下,一會讓她倆早點入土爲安吧。”
“嗚嗚..嗯..”一聽完司仲強這話,小妮子優勢放聲哭了起來,強忍着悲痛把兩個親人身上的衣衫收拾了一下。
司仲強知道此時的小妮子,面對着親人的離去,難以釋懷也不做催促,足足過了約莫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收拾完利索。
身處陣內的司仲強雖說是在這一場景裡,只這一會的的功夫,就半個小時過去了,但此時的他完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成精的詭異黑貓,利用祠堂裡亡人牌位所遺留的記憶場景所困住,只知道這時候的他面前的這個小妮子,因爲他的延託失去了兩個至親的親人。
在等待着小妮子收拾完後,司仲強徵得了她的同意,把兩具身材嬌小的屍體抱在懷裡,跟着前面小聲抽泣的小妮子走在前往村中的路上。
只想着把懷裡這兩具亡人屍體早點入土爲安的司仲強,並沒有意識到,就在他剛纔殺死兩個日軍少佐的時候,大量的日軍約莫有進小兩百人的隊伍,進村了,此時的他和小妮子正走在一條滿是兇險的路上。
“1949年新中國成立,抗戰打了八年、內戰是四年,而現在我居然回到了1940年,也就是說現在新中國還沒有成立、這時候剛好是侵華日軍正侵佔我大華夏最初幾年!”司仲強在路上時越想越爲的氣憤。
作爲一個熱血男兒,最爲想做的就是殺幾個鬼子,尤其是像司仲強這樣的,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男兒。
今天雖然親手殺死了兩個日軍少佐和士兵,但司仲強並不滿足於現狀,一邊走也一邊想着要怎麼樣才能找機會多殺幾個小鬼子才過癮。
正如有句話說的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凡事存在既有一定的道理。就如同現在的司仲強儘管是被那隻詭異的黑貓引進夢境迷霧裡,但註定將要有些事情與之發生關聯,這也將是他所存在這個夢境迷霧1940中的道理。
且不說司仲強和小妮子兩人,一路趁着夜色趕往村裡、希望早點把亡人的屍體早日下葬,卻不想就在倆人剛走片刻之後;**着上身被司仲強殺死的渡邊純一郎屍體處,一陣迷霧升騰而起...
渾身黑霧瀰漫,怨恨不已的渡邊純一郎嚴重充滿了惡毒的神情朝着司仲強和小妮子走遠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同時看了一眼地上自己的屍體,不易接受現實的狠聲說道:“該死的支那豬,你將爲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