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咱跑路 上
驀然,一股微涼襲來,呼吸霎時變得通暢。耳邊飄忽一個魅惑的男聲:“呵呵~美女迪克牛仔,你很懂得享受。”
安平芋還淪陷在曖昧的親密中,突然而至的稱呼,令她意識驀地驚醒。俏臉暈紅,眼神迷惘而小嘴兒微啓的模樣,猶如一杯香醇紅酒,誘着人直想一口吞下腹中,西陵騁剛平息下的熱流,又開始在體內蠢蠢欲動。
“你、你剛纔說什麼?”安平芋驚愕地、不敢相信地問。
西陵騁迅速瞟她一眼,轉投別處去,語帶嘲諷地說:“美女迪克牛仔。我叫錯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我?”安平芋吃驚地臉色稍稍一變,此時西陵騁的側臉看起來有如刀刻般,完美輪廓透出殘酷的美感。
“沒聽過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邪魅脣角勾起一縷冷酷的笑意,迷人眸子有如冰山充滿寒意。跟剛纔的熱情霸道判若兩人。
安平芋對他的表情變化感到吃驚,對他的話卻不得其解。“那是我來B市之前的工作,我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如果你是因爲這個誤會而不高興,我會跟你解釋的。”
西陵騁冷冷道:“不必了,我不想聽無謂的解釋。就這樣吧,你只要做好你的未婚妻角色即可,其他的,奉勸你不要動任何歪念。”
安平芋迷惑地看着他說:“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這女人,還在裝糊塗。西陵騁忽然有些惱火,鼻間冷哼一聲,突然抓起她就往裡走。安平芋被他抓得有些生疼,皺着眉使勁掰着他手:“放開了。。。好痛!我自己會走。”
“你是應該痛痛,我討厭說謊的女人。”西陵騁不爲所動,拽緊她手腕大踏步朝前走,當前方忽然出現他人時,他突然態度一轉,拽的手勢變爲親暱地握着她小手,臉上亦換成一副溫柔迷人表情。進去時,體貼地爲她提提裙後襬。進去後,還溫柔地爲她端過一杯解渴的果汁。
安平芋看着他人前人後的變化,脣邊彷彿還餘留着剛纔的熱溫,心中氣惱鬱悶不已,卻只得臉上帶笑迎對他人。
當訂婚儀式全部結束,安平芋只覺得整張臉都笑僵了,踩着高跟鞋的腳底板直生疼。依照西陵父母的要求,西陵騁將載着安平芋到處溜達,晚六點前不許回家。
安平芋正想去拉車門,西陵騁伸手擋住她,脣邊笑得邪乎:“安平芋小姐,這是我的車,不是出租車。”
安平芋說:“我知道啊,如果你沒空帶我四處走走,那麻煩你送我回去。”
“今天比較有空。上車吧。”西陵騁紳士地拉開車門,手扶車頂,很是細心體貼。等她坐好,才走到另一邊去開車門坐回駕駛座。
“謝謝。”一瞬間,安平芋又覺得此君其實沒那麼討厭。
車開得很平穩,西陵騁側眸瞥瞥她,秀雅的面容帶着一絲疲倦,視線落向瓊鼻下的紅脣,那股酥麻彷彿又回到了身上,心絃的顫慄隨之而來。她的美有種飄於紅塵之外的醉人,美女迪克牛仔的綽號放在她身上顯得有些俗氣了。似乎開車時有她在身畔的感覺挺不錯。
“這是什麼路?好美!”安平芋忽然看着車窗外幽美的林蔭大道,驚喜地問道。西陵騁道:“這是有名的情侶大道,跟廈門的情侶路各有千秋。”
“哦,難怪這麼美。”安平芋恍悟地說着,像個乖巧的孩子問:“我想打開車窗,可以嗎?”
“可以。”西陵騁應道。此時中午飯剛過,整條路面基本沒人行走,車輛駛過,空中看不到浮塵飄飛,空氣好得沒話講。
“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街道。”安平芋笑呵呵地說,“如果有一邊是靠海,那更美了。”
西陵騁放緩車速,聽到笑聲側頭看向她,柔美的笑容帶着純真,這樣子笑着的她像一個可愛無邪的天使。
但是,她卻是一個說謊騙人的天使。她是懷有什麼企圖?是爲嘉興樂還是爲際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