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朱優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聖地裡面嘛,呵呵,說危險也危險,說不危險也不危險。《》?.”
“在很多年前,咱們鼎宗的前輩就經常出入聖地,沒有聽說過裡面有什麼危險,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變了,我們鼎宗的神術失落,信物遺失,連聖地也變得危機四伏起來,我師尊,師叔也都是爲了進入聖地尋找神術和信物而失蹤的,一去不回啊,怕是凶多吉少了。”
說到這裡朱優便嘆了口氣,緘口不語,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太久了。
朱倫和百曉生,徐長雲對視了一眼,都從眼神裡看到了擔憂,聖地既然這麼危險,那麼方重豈不是有去無回了?
聖地太神秘了,當年朱優修爲不夠,根本進不到最深處,對聖地中的一切所知實在有限的很,就是現在他也沒有把握進入聖地中,連他的師叔和師尊都是有去無回,他去了多半也是一樣的。
一夜無話,衆人心中都有些沉重,一方面是方重生死未卜,另一方面卻是因爲神槍門即將到來的反撲。
第二天一早,朱優便將朱倫和徐長雲,百曉生叫了起來,神色有些嚴峻,皺着眉頭吩咐道:“阿倫,你和你的朋友先走,這次神槍門怕是要傾巢而出了,哼哼,他們打的好算盤啊,要用我們來立威呢。”
“師尊。”朱倫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真的有這麼嚴重嗎,都怪我不好,是我連累了我們鼎宗。”
“別說這種沒志氣的話,鼎宗已經沒落了,再這樣下去即便是沒有神槍門我們終有一天也會淪爲歷史,不是你的錯。”朱優神色前所未有的嚴峻,“現在你給我記住,無論如何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找回失落的神術和信物,將來重振我們鼎宗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朱倫眼睛溼潤,聲音都哽咽了,咬着嘴脣看着朱優:“可是,我走了師尊你和各位師兄弟呢?”
“你不用擔心我們,神槍門雖然勢大,但欺負到我們頭上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朱優臉上殺氣一閃而逝,心裡已經做了決斷。
“前輩,不如我們先到我紫霞宮去避一避吧。”徐長雲眉頭緊皺,沉吟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現在你們紫霞宮怕是也自顧不暇了。”朱優苦笑了一聲,道:“皇城全都亂了,你們紫霞宮和玄冥宮僵持在一起,這個時候去你們紫霞宮只不過是雪上加霜,有害無益啊。”
“什麼,連我們紫霞宮也......”徐長雲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局勢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
神槍門的挑釁點燃了導火索,現在整個皇城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中了,到處都是殺伐和爭鬥。
九大玄門中除了三大超級玄門現在稍顯平靜之外,其他六大玄門幾乎全都處在了風口浪尖上,神槍門,玄冥宮,紫霞宮,鼎劍閣,神劍門,清心閣,六大玄門互相混戰,亂作了一團。
這樣的情形讓很多人都陷入了困境,鼎劍閣劍宗之所以對神槍門殺上鼎宗不聞不問也有這種原因,怕如紫霞宮和其他玄門一般,和神槍門完全成爲死地,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紫霞宮也回不去了。”徐長雲臉色蒼白,頹然做到了椅子上,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氣一般。
百曉生眉頭緊皺,朱倫神色悽然,一屋子人也就朱優依然還算平靜,不過擔憂的神色還是可以看出,他心裡也不安寧。
“轟!”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轟然巨響,一片流光迸射出來,掠過虛空,毫無顧忌的向着神武大殿斬來。
“誰?”朱優臉色一變,身影一閃而逝,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虛空中,頭頂古鼎閃耀,光華燦燦,灑下一片耀眼的光幕,將那神光攔截在空中,巨大的震動讓整座山脈都在搖曳。
整個鼎宗的人都被驚動了,朱倫和百曉生,徐長雲連忙衝了出來,眼前的情形讓他們嚇了一跳。
神武大殿外面已經圍滿了人,全都是神槍門的,一個個高手氣勢如虹,劍拔弩張的樣子絕不會是來拜訪的,當中還夾雜着一些老人,鬚髮都花白了,但氣勢卻出奇的強大,威壓蓋天。
“神槍門的人來了。”
“這麼多人,怕是有上百吧,難道神槍門傾巢而出了?”
“沒有,神槍門門人上萬,這點人怎麼算傾巢而出,但是這次來的應該都是高手,你看那些人,還有那幾個老人,我敢保證,絕對是神槍門長老級的人物,竟然一下子來了這麼多。”
鼎宗的人心裡都在打鼓,神槍門的氣勢太嚇人了,足足數百人,而且其中還有不少長老級的人物,這樣的陣容太豪華了,對付他們一個沒落的鼎宗真的有些殺雞也用牛刀的意思。
一羣人臉色都有些蒼白,他們並不怕死,也願意和鼎宗共進退,但面對這樣的陣勢還是不免有些忐忑。
徐長雲忽然走了過來,指着神槍門那些人中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低聲說:“他就是神槍門太上長老徐若谷,昨天那個被砸進山脈裡面的徐照的老子,據說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了。”
百曉生和朱倫都是大驚,忍不住看了徐若谷一眼,心裡狂震。
神鬼莫測的境界,這只是一種寬泛的說法。很多老輩人物上千年,數千年都沒有出過手,但他們的修爲不可能數千年一直停滯,外人又無從猜測,所以只能根據他們以往的戰績來評定,稱其爲神鬼莫測。
到了這種境界的人物已經近乎無敵了,修爲究竟有多可怕沒有人知道。
當然,他們都還不是仙,也沒有達到永生境界,但即便如此也不是誰都可以輕視的了的。
徐若谷一身白衣,鬚髮皆白,臉上還帶着微笑,踏着虛空而來,道:“朱兄,多少年了,我們終於有機會再次一戰了。”
這話說得實在不客氣,擺明了就是來挑釁的。
但是人家鼎劍閣勢大啊,這麼多高手在,就算不爽又如何,也就只能乾瞪眼,什麼也做不了。
朱優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弟子門人不要激動,也踏上了虛空,和徐若谷相對而立,淡淡的道:“徐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可是老了啊,頭髮都白了,真的還能和我動手?”
“呵呵,幾千年了啊,能不老嗎。”徐若谷依然很平靜,“人老了,也就念舊了,今天這不是來了嗎,和老朋友打打招呼,要不然再過上幾千年怕是隻能到朱兄你的墳前一敘了。”
朱倫聽得咬牙,這老不死的,不是在咒我師尊死麼?
“徐兄啊,你這也實在是太客氣了,你都沒死我哪兒能死呢,再說了,我一個人下去多寂寞了,怎麼着也要拉着你一起啊。”朱優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冷笑着就反擊了回去。
“這麼說朱兄是打定注意了?”
“嗯,差不多吧,反正也是一把老古董了,沒兩年好活了,臨死能拉個墊背的也不算遺憾。”
“嘿嘿,朱兄你怕是要失望了,我這人頭髮雖然白了,但骨頭還算硬,多半不能陪你了。”
“這個也不是你說了算,我朱優既然能折了你的幽冥槍,拉着你一起到黃泉地府喝杯茶也不是什麼難事。”
兩個修爲嚇人的老傢伙在虛空中展開脣槍舌劍,針尖對麥芒,面上雖然平靜,但暗地裡已經是箭在弦上了,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得到,一場大戰無可避免,終究是要分出個勝負的。
“既然如此,開始吧。”
徐若穀神色一冷,終於不再客套了,一杆長槍浮現在他的手中,漆黑如墨,和他一身雪白遙相輝映,黑白分明。
“殺!”
徐若谷身影微微一動,瞬間消失了,虛空中只剩下漫天的槍芒,卻再也見不到他的人影。
“殺!”
朱優神色一凝,頭頂的古鼎變得越發的璀璨了。
一道道神秘的紋絡浮現在古鼎之上,雖然是神光匯聚的古鼎,但此刻看來卻如同真實的一般,閃爍着耀眼的金屬光澤,鏗鏘之音不絕於耳,巨大的震動爆發出來,席捲天地間。
可怕的神光成波浪形擴散開來,以朱優爲中心,摧枯拉朽,一路上湮滅了一切。
漫天的槍芒都無法阻擋,在古鼎散發的光芒中紛紛蹦碎,一片片的虛空裂縫浮現出來,觸目驚心。
這種境界的高手大戰,產生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可怕了,沒有人敢靠近,全都遠遠的避開,生怕會被波及。
許久,漫天的神光和槍芒才散去,朱優和徐若谷佇立在虛空中,衣襟翩翩,看不出誰佔了上風。
兩人都是到了神鬼莫測境界的強者,不可能一招就分出輸贏,接下來的纔是精彩的對決!
“徐兄,幾千年沒有交手了,你的修爲是又精進了啊,只是怎麼還是那幾招呢?”朱優哈哈大笑,頭頂古鼎,在身邊幻化出一圈虛幻的古鼎,看上去朦朦朧朧,但卻個個氣勢迫人。
徐若穀神色一凝,冷冷的笑了一聲:“朱兄,彼此彼此嘛,幾千年前你就是用這招折了我的幽冥槍,難道今天你以爲還能行麼?”說完徐若谷袖袍一樣,手中那柄漆黑如墨大的長槍陡然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