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
“快阻止他,快......”
看到方重出現在血色長矛旁邊,楊長老幾人都急了,一個個爆發出最強的速度,向着方重衝去。--
“想要阻止我,晚了。”方重嘿嘿一笑,七層寶塔再次變大,“收,給我收!”
“轟!”
血色長矛在掙扎,血色的霧靄氤氳流轉,每一縷都有着極爲可怕的力量,涅槃境界高手碰到都要身死。
不過這血色霧靄對七層寶塔來說不算什麼,七層寶塔的品階遠高於血色長矛,根本不在乎這一點血色的霧靄,無盡吞噬之力瀰漫出來,纏繞着血色長矛,而後將它生生的拉扯進了其中一道大門中。
“啊,竟然讓他得到了!”
“這個混蛋,那可是一件仙兵啊!”
“可惡,原本以爲隱天被鎮壓,我該有機會得到一件仙兵的,可是現在......都怪那個方重,我一定要殺了他!”
楊長老幾人盡皆大怒,但最是憤怒的還是隱天,他被古樸的大鼎壓制這,半截身子都陷進了泥土裡,但還在瘋狂的嘶吼:“住手,戰神之矛是我的,是我的....把它還給我。”他在嘶吼,也在嘗試召喚血色長矛。
但是,沒有任何動靜。
血色長矛被困在七層寶塔中,被七層寶塔隔絕,隱天根本感應不到血色長矛的情況,想要召喚血色長矛回來自然不可能。
“原來這血色長矛叫做戰神之矛,嗯,到底是一件仙兵,我收了。”方重衝着隱天嘿嘿一笑,差點氣得隱天吐血。
“小子,我和你誓不兩立,我發誓.....”隱天氣得大吼,但聲音僅僅吼出一辦就消失了。
古樸的大鼎緩緩落下,像是一片天穹一般,將隱天的一身修爲的鎮壓了,在古樸的大鼎之下,他想要說一句話都很是艱難。
遠處,楊長老和散修一脈天人境高手,大夏王朝的皇叔,神劍門的高手對視一眼,傳音道:“現在隱天已經完了,十一長老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我們各顯身手吧,誰能夠搶到戰神之矛就是誰的能耐!”
散修一脈高手點頭傳音:“好,我們都不是朱優和徐謙的對手,但我們四個聯手,趁着他們無法分心一起對付方重,戰神之矛剛剛被他收進去,肯定還沒有認主,應該很容易搶到手,而且他身上還有諸般寶物,說不定連他身上的寶物也可以搶到一些,到時候也不算是空走一趟了!”
“能夠拿到戰神之矛這次的行動也不算失敗了!”
“拿到戰神之矛就算是行動成功了,要是能夠再得到些方重身上的寶物那可就算是立了大公了!”
楊長老等幾大高手各懷心思,幾乎是同一時間動了。
殺方重,他們不敢奢望,畢竟當初他們有十一長老和隱天在他們都沒能殺掉方重,現在就他們幾個更是不行。
他們想的不是要殺方重,而是搶奪他手中的戰神之矛和其他寶物,搶奪寶物可比殺他容易多了。
“這幾個老東西,真是太混蛋了。”在楊長老幾人動手的一瞬間方重就感覺到了,“他們也就只敢欺負我這種小輩,在朱前輩和許前輩面前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哼,小爺懶得理會你們!”
一道流光劃過,七層寶塔帶着方重和戰神之矛沖天而起。
以方重的速度,再加上七層寶塔,即便是不能完全甩開楊長老幾人,但他也有足夠的信心自保。
而且,徐謙已經將十一長老重傷,衍金塔都被他以圓月刃定在了虛空中,他正祭出另一件仙兵,攔在了楊長老幾人前方,以徐謙的實力,立刻便有三人被攔截了下來,只剩下散修一脈的天人境界高手還在追着方重。
一個天人境界高手,方重打不過,但逃還是沒有問題的。
“轟!”
就在這時,一股可怕的氣息從天而降。
巨大的氣勢比之山嶽還要沉重,將方重直接從虛空中壓倒了地上,砰的一聲砸進了泥土裡。
“什麼人來了,這氣息......”方重心中巨震,對方光是一個氣勢衝擊就讓他從空中載了下來,如果不是有七層寶塔的話他說不定還要受傷,這是何等可怕的實力,簡直可以說是不可思議。
楊長老幾人當時正在追擊方重,滔天的氣勢覆蓋下來,他們也受到了波及,一個個盡皆倒飛了出去。
“哼......”一聲冷哼憑空傳來,像是響徹在衆人的心底,“這戰神之矛是我天魔宮的,你們也敢拿!”
“天魔宮的,他是天魔宮的高手!”
衆人心中頓時一震,天魔宮的高手竟然這麼快就到了,看來當初隱天傳訊的時候這天魔宮的高手就離得不是太遠,再加上修爲高絕,速度也更快,所以戰鬥還沒結束他就已經趕到了。
“請問閣下是天魔宮的哪一位。”朱優腳踏虛空,沉聲問道。
“朱優。”一個魁梧的人影在虛空中憑空顯現出來,他一步步走來,踏在虛空中,衝着朱優點了點頭,“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難怪我這不爭氣的徒兒連忙向我求救,也就你等幾個人物有封印他的實力!”
“血神。”朱優臉色微變,一把將方重拉到了身後,而對面的魁梧人影只是看着,並沒有插手,等到方重到了朱優的身後才冷笑道:“你以爲這樣就可以保得住他,我要他死,就沒有人能夠讓他活!”
“你......”朱優大怒,但也不得不承認,這血神的確有那樣的實力。
血神,在天魔宮中都是極爲可怕的存在,鮮有人見到他的真面目,因爲見到過的人大多都已經死了,其中更是不凡一些頂尖的天人境界高手,在數千年前,血神的名字曾經被定爲禁忌,是一個魔神一般的人物。
某年,血神單人獨騎,斬殺十二天人境界高手。
某月,血神殺入荒嶺山,連殺三天,將荒嶺山一萬九千盜匪盡皆殺光,鮮血流淌到山下,匯聚成了溪流。
某日,血神在北方冰原顯露蹤跡,深入北方冰原,一日間獵殺蠻獸一百四十三頭,渾身染血,腳步他在皆白的冰原上,留下了清晰的足跡,但卻沒有任何一頭異獸敢來尋他報復,直到他離開北方冰原......
有關血神的事蹟實在是太多了,無一不體現出兩個字,血腥。
“這血神修爲高絕,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即便是有兩件仙兵也沒用。”徐謙也放過了十一長老,飛到朱優身邊,傳音道:“只有靠你了,以你的修爲,再加上鼎宗聖物混元鼎,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不行的......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朱優無奈一笑。
他修爲高絕,如果真有混元鼎在手未嘗不能一戰,但問題是他沒有混元鼎,鼎宗聖物混元鼎早就已經遺失了。
徐謙一愣,看了眼方重道:“不會吧,有混元鼎在手,你怎麼就算贏不了也不一定會輸啊。”他還以爲鼎宗尋回了混元鼎,畢竟當初他可是見到過方重使用混元鼎的,混元鼎的威能他可是很清楚的。
朱優搖了搖頭,心裡很是無奈,混元鼎早就遺失了,就算是方重將手中的青銅古鼎借給他使用也無用,混元鼎就是混元鼎,青銅古鼎就是青銅古鼎,雖然傳說都是九鼎之一,但卻也有很大的差別,鼎宗神術透過混元鼎來施展威力倍增,可若是透過青銅古鼎來施展威力雖然也可以打上三分,但怎麼比得上混元鼎。
畢竟,鼎宗神術是從混元鼎衍化而來,不是青銅古鼎,怎麼可能完美契合。
“朱優,徐謙,數千年的交情了,你們現在若是置身事外,我可以既往不咎。”血神看着朱優和徐謙,道:“可如果你們要插手那就怪不了我了,數千年沒有出手了,這修煉界怕是都已經忘了我了!”
“......”朱優和徐謙沉默了。
兩人眼神對視,都是心中一定,而後朱優看向血神,道:“血神,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想讓我們不插手做不到,這方重的事情我們是管定了,你想要殺他,可以,就先殺了我們再說!”
“你們這是何必呢,這樣吧,讓他叫出戰神之矛,還有身上的寶物,我可以饒他一條性命。”血神沉聲說道,他的實力的確比朱優和徐謙高上一籌,但大家都是天人境界巔峰的人物,相差不會太多,他也不想和朱優,徐謙交手。
朱優眉頭一皺,看向方重。
此刻,方重心中正掀起滔天巨浪,他要麼叫出寶物,換取性命,但七層寶塔,青銅古鼎,乃至江山美人圖對他來說都是極爲重要的,沒有了這些他成爲強者的道路將會很渺茫,他絕對不允許。
可是,如果不交出這些東西,那朱優和徐謙勢必要和血神一戰,他們都不是血神的對手,到時候反而連累了他們。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方重心中在嘶吼,忽然擡頭,就看到朱優和徐謙的眼神,一時間,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