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威勢,甚至連尹道元和慕容山都爲之色變,心中對燕公尙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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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尙大步走來,距離葉旭越來越近,他雙手握住戰戟,高舉過頭,每向前走出一步,氣勢便暴增一分。
他的氣勢越來越強,如同汪洋大海,發出浪濤澎湃般的巨響,而葉旭則是怒海狂濤之中的一葉扁舟,似乎隨時可能被巨浪撕成碎片!
燕公尙距離葉旭只有百餘步時,終於醞釀到極點,一顆栲栳大小得黑色膜胎升起,融入到戰戟之中!
所謂膜胎,乃是以丹田爲膜,元丹爲胎,其中蘊含了無比恐怖的能量,代表着比元丹期更加強橫的修爲和實力。
一個膜胎一品的巫士,足以橫掃一羣元丹期高手!
這顆膜胎融入到戰戟之後,燕公尙的氣勢頓時一漲再漲,比剛纔還要恐怖數倍,暴喝一聲,豎戟劈下!
這一擊是他全力施爲,戰戟劈下,只見一抹雪亮的白光在空中閃現,伴隨一聲雷音,驚天動地,在場的高手雙眼在這一刻幾乎都無法睜開,被白光刺得眼淚橫流!
而雷音則震得所有人耳中嗡嗡作響,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是燕公尙全身得修爲,全身得實力,醞釀而出的驚天一擊!
此刻他的實力,比與東皇牧在鼓浪海交手時,還要強大,白光如同水銀瀉地,爆發出無窮的威能!
他確實如他所說,獅子搏兔,竭盡全力,即便是對付最弱小的敵人,也要施展出自己最強大的手段,絕不給對方任何翻盤的機會!
轟!
無窮無盡的白光將葉旭淹沒,白光之中閃現出一道金色,傳來更加浩大的巨響,大地彷彿地毯一般劇烈抖動。
待白光和那一抹金色散去,燕公尙已然不在場中,只有葉旭依舊站在原地,似乎什麼也沒有做過。
不過他的嘴角,卻涌出一絲血跡,顯然剛纔那一瞬間,在他與燕公尙的交手中,受傷不輕。
燕公尙的聲音遠遠傳來:“葉師叔,改日我實力大進之後,必報今日之仇!”
有人眼尖,發現場中留下一片血跡和兩杆斷掉的戰戟。
“燕公尙受傷了!”衆人面面相覷,不禁露出駭然之色。
黃泉魔宗宗主的第十九位弟子,精修九幽六道寶典,以近戰能力著稱的燕公尙燕公子,居然在一個照面之下,便被葉旭擊傷!
“剛纔那道金光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把燕公尙也擊傷,逼得他不得不退走?”
“誰知道?我剛纔只是朦朦朧朧看到白光中有一道金色閃過,便有巨響傳來,幾乎將我震得吐血,根本看不清楚!”
……昌王府中,趙昌站在王府上空,不禁露出驚容。
剛纔的那一幕別人沒有看清,但卻逃不出他的眼睛,燕公尙戰戟劈下時,葉旭手中突然多出一道金橋。
這道金橋長達六七十米,被葉旭抱住,向燕公尙橫掃,只一擊,便將燕公尙的戰戟掃斷,打在他身上,將燕公尙掃飛,足足將他拍飛出數十里遠!
葉旭將燕公尙掃飛之後,雖然也受到不輕的傷勢,但他隨即將金橋收起,白光散去,沒有多少人看到他使用的究竟是什麼寶物。
“這道金橋,根本不是丹鼎期巫士所能煉製出的巫寶,就算是我這樣的三神境高手,也煉製不出這樣的重寶!”
趙昌心中震驚萬分:“這道金橋,連燕公尙都能輕易掃飛,只怕重量極端驚人,葉峰主竟然能赤手將它扛起砸人,真是神力!他的肉身之強,的確可以與我媲美!”
葉旭站在原地,抹去嘴角的血跡,看向尹道元與慕容山等人,微笑道:“我剛纔說過,你們三個渣不妨一起出手,免得我麻煩。現在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一起上吧,我將你們統統擺平!”
尹道元心中驚異不定,面色凝重。
燕公尙的修爲實力,與他相差無幾,兩人如果動手的話,沒有上千回合,絕對無法分出勝負,但葉旭竟然一擊之下,便將燕公尙掃得吐血,可見他的手中,勢必掌控着一件極爲驚人的寶物!
“依仗一件巫寶而已,就敢當着我的面叫囂,不知天高地厚!”
慕容山冷笑一聲,大步走上前去,頭頂膜胎咚咚跳動,如有生命,他手持一件金柱,這件金柱雕龍繪鳳,帶着森然的血氣和殺氣,顯然歷經沙場,乃是一件重寶,比燕公尙的戰戟還要驚人。
他乃是慕容家的老一輩,手中的金柱比鐵血戰旗要勝出不知多少倍!
他手中的金柱越來越大,越來越粗,如同擎天巨柱,似乎連天也能搗出個窟窿,冷笑道:“燕公尙不過是黃泉聖宗養的金絲雀,雖然名頭極響,但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小子,現在我讓你見識見識,三胎境膜胎期的強者,應有的實力!”
“你話太多了!”
葉旭手中突然多出一道金橋,以橋爲杖,狠狠砸下!
慕容山急忙揮動金柱迎上,冷笑道:“這就是你的依仗?這道金橋長不過六七十米,而我的金柱比你的金橋長了數百米,粗了數十倍……”
噗嗤!
金橋砸斷他的金柱,如同天塌一般,直接蓋下,慕容山臉色劇變,一聲不吭,被這道金橋壓在身上,將他壓得“大”字型,貼在地面,只有喘息的力氣!
葉旭悶哼一聲,嘴角又溢出血絲。
“僅憑一件巫寶,你鎮壓不住我!”
慕容山被砸得吐血不已,怒吼連連,膜胎融入到自身之中,雙手撐地,背部弓起,似乎要站起來。
呼!呼!呼!
九口大鼎飛起,落在金橋之上,將他徹底壓垮。
潼關之中的衆人,看得瞠目結舌,久久無語,燕公尙倒還罷了,畢竟他只是黃泉魔宗的後起之秀,而慕容山卻是久負盛名的老一輩三胎境的強者,沒想到與葉旭交手,甚至連招數都沒有使出來,便直接被壓得狗啃屎一般躺在地上,連動也無法動彈!
“你敢鎮壓我,我脫身之後,將你蹂躪致死!”慕容山又羞又怒,大吼道。
“你已經被我鎮壓,還想脫身?”
葉旭咳血,慢吞吞走過去,擡腳踩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腦袋踩得嵌入地面,讓他說不出話來。
“葉少保,這次輪到我了。”
尹道元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氣勢漸漸高漲,眼中充滿得意之色:“沒想到,我尹道元纔是最後的贏家,如今你的金橋用來鎮壓慕容山,你的肉身又被我的幽冥十道剋制,還受了重傷,如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來對付我!”
葉旭吐出一口血痰,擡頭微笑道:“我如果要殺你,無需動用巫寶,一個眼神便能瞪死你!”
尹道元呆了呆,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淚橫流:“一個眼神就瞪死我?你以爲你是我師尊?你瞪我啊,你瞪死我啊!”
潼關中的諸多巫士聽到這話,不禁搖頭,一個眼神瞪死一名三胎境的強者,這簡直就是神話中人。
即便是趙昌,也不禁搖頭失笑,心道:“一個眼神就能瞪死三胎境的強者,這需要修爲超過對手不知凡幾,這位葉峰主,倒會說笑。不過,若是葉峰主被尹道元殺了,他的巫寶,那座金橋,我到底奪還是不奪……”
他心中猶豫,葉旭的這座金橋,連他都無法煉製出如此質量的寶物,絕對是一筆大財富,不能不讓他動心。
不過,這座金橋乃是葉旭之物,葉旭又對玉笙郡主有恩,他不好搶奪。但是如果金橋落入尹道元的手中,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金橋奪走。
葉旭緩緩閉上雙眼,淡淡道:“真是執迷不悟。尹師侄,我睜開眼睛時,就是你的死期!”
“裝神弄鬼!”
尹道元冷哼一聲,大步向他走去,頭頂膜胎跳動,一件巫寶從膜胎中浮現出來,如同一個巨大的黑色磨盤。他所修煉的心法,乃是魔宗鎮教級的禁法,九禁之一的諸天魔皇訣,其中這個黑色磨盤,便是諸天魔皇訣中記載的最頂尖的巫寶,諸天魔輪!
他唯恐葉旭還有其他手段,直接將諸天魔輪祭起,護住周身。
“葉少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會讓你眼睜睜的瞪着我,看着我將你祭煉成人形巫寶!”
他開口爆喝,施展幽冥十道,八道幽暗昏惑的光暈徑自飛起,向葉旭頭頂落下!
與此同時,葉旭猛然睜開雙眼,他的左眼之中飛出一道黑色靈光,右眼卻飛出一道白色靈光,如同兩條毒蛇大蟒,從半空中飛過,縱橫切割!
陰陽二氣!
嗤!
尹道元雙腿斷去,急忙祭起諸天魔輪,只見一黑一白兩道靈光掃過,將諸天魔輪切成兩瓣!
兩道靈光勢頭未止,從他的脖子處切過!
“我說過要一眼瞪死你,絕不用第二眼。”
葉旭淡淡道,緩緩閉上雙眼,只見兩道靈光緩緩縮回他的眼睛,越來越細小,最終消失不見。
他的眼睛徹底閉上,兩道血痕順着眼簾流下,他用三天時間,勉強將陰陽二氣祭煉到自己的眼睛之中,但這兩道靈氣的威能實在太大,貿然動用,超出他的身體負荷,因此眼睛纔會流血。
衆人見他流出血淚,心中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