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妖狐凝靜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向就在自己前面單膝跪成一排,擋住黑川正德大半個身形的同時,還虎視眈眈盯着自己的黑川忍者。
忍者的衣服絕大部分都是一種款式,就是那種非常貼身的單色衣服,一般按照各勢力的習慣和喜歡來選擇顏色,灰白黑紅藍綠紫什麼顏色都有,不過一般比較常用的是黑色和灰色。至於爲毛這兩種顏色會被常用?
估計一個是耐髒,畢竟忍者絕大部分都是沒多少錢的,換一身衣服的花費可是不菲的啊。灰黑兩色長時間不洗,或者髒了破了一樣能穿,不顯眼。第二個就是大概覺得穿黑衣灰衣在晚上比較好隱藏吧?
不過這估計是人類的主觀感覺而已,反正忍者晚上偷襲的時候又不是沒給人殺個精光。在這有超凡者的世界中,忍者的地位其實連足輕都不如的,而且戰鬥力也遠遠弱於足輕。當然,這是總體上來做比較的,一些特殊修煉和特別挑選出來的忍者,可不會比武士差。
黑川家的忍者當然也是選擇黑色那種,只是這定睛一看,妖狐凝靜就看出這些忍者的布料真他喵的高檔!絕對是那種好幾十貫錢才能買到一匹的上等布料,看線縫和柔軟度就可以一下子判斷出來這是高檔貨色。
妖狐凝靜強忍着自己下意識要看向自己身上布料的動作,也強行忍住下意識要對比一下的想法。
但心頭還是忍不住叫罵:“他喵的,給侍女穿着這麼好,還可以說你這傢伙有錢喜歡顯擺,畢竟侍女是需要展示在外人面前的,穿得不好肯定會丟臉。可他喵的給藏在暗中不敢見人的,低賤的忍者也穿這麼好,這樣的錦衣夜行,已經不是顯擺的問題,而是單純的不缺錢了吧?”
張仲軍見到這妖狐端着茶杯不知在沉思什麼,不由得出聲詢問道:“閣下,不知道這次來我這有和見教?”
妖狐凝靜清醒過來,放下茶杯,整理一下衣袖,端正身軀後,用那還是非男非女的聲音朗聲說道:“黑川殿,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即將大禍臨頭了?”
邊上的忍者全都怒視妖狐,反倒是張仲軍抖了下嘴角,心頭在嘀咕:“媽蛋,果然跟說書裡面描述的一模一樣,這種突然找上門來的人,一開口就是嚇唬你一下的!”
心頭這麼想,張仲軍臉上自然帶出一股不在意的樣子:“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大禍臨頭?”
妖狐凝靜先因爲張仲軍的不在意神色而鄒了下眉頭,藉着恢復淡然神色的說道:“黑川殿是準備攻打江河領城吧?那麼你知道領城級別的武家,都和妖族有着特殊的聯繫嗎?”
張仲軍眨巴下眼睛,然後一拍巴掌:“我說咧,爲毛這世界的人妖看起來勢不兩立的模樣,但其實就是互相糾纏着前行,感情早早就有勾搭了啊?閣下的意思是不是這江河領城的武家,知道不可能打贏我,所以準備勾結妖族來消滅我?不過記得好像有個人奸的罪名啊,他們不怕背上這個罪名,然後從上到下都倒黴嗎?”
張仲軍對於有武家勾結妖族的事,真的是一點都不驚訝的,開玩笑,人妖兩邊對立數千年,你要說這數千年中,雙方不會互相研究對方的情況,不會冒險深入去查探情況,不會因此而糾纏不休,搞出各種各樣狗血的事情出來,那才真是怪事呢!
畢竟真要說起來,人和妖這兩族都有共同血脈的,說不上真正的生死仇敵,大家爭的也就是哪一方對這個世界的統治權罷了。所以什麼人妖勾結啊,什麼人妖戀啊,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真不要太多,也不要有什麼好奇怪的。
聽到張仲軍這話,妖狐凝靜都有些愕然,不過想想黑川家能夠一下子膨脹得這麼強大,肯定有着自己的能耐,那麼一點都不在意妖族和敵人的聯合入侵倒也是正常。
本來妖狐凝靜都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的,但張仲軍後面那個疑問,讓它有了繼續下去的話頭:“黑川殿這就有所不知了,人奸的罪名根本不會放在人妖勾結的這種事情上,只有人魔勾結人鬼勾結危害人類的這種,纔會被打上人奸的罪名。”
“咦?居然還有這種說法?妖不是想要滅掉人類嗎?”張仲軍滿是好奇的問。
“黑川殿的情報有誤呢,或許是因爲您沒有接觸過妖的關係,我們妖其實很滿意現在這種人妖混居的生活,並不想把人類滅絕了,因爲真要說起來,人和妖的血脈是一樣的。”妖狐凝靜有些試探的向張仲軍說道。
張仲軍摸摸下巴,有些疑惑:“你說的我都明白,也能猜測到你們妖的想法,但跳蚤妖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妖狐凝靜一聽這話就知道張仲軍明瞭人類和妖族是什麼關係了,對於這種明白人,妖狐凝靜也敞開了說,對張仲軍的疑問,它很是無奈的攤攤手:“您知道,那不是我們這些妖族能夠決定的事情,而且那些沒有絲毫理性的妖物,並不算是妖族的成員,我們都曾幫着你們人類格殺那些跳蚤妖呢。”
張仲軍聳聳肩,雖然沒有說透,但明白是啥意思,不就是那九尾狐大人任性罷了,不論是人類還是妖族都沒法制止和限制九尾狐的行動,它向全世界拋灑跳蚤妖,都是它自己的事情,和妖族無關。真要譴責,妖族沒那個能耐也沒那個底氣,甚至人類也是如此,畢竟那可是人妖兩族的老祖宗啊,老祖宗發癲,而且這個老祖宗還強悍到無敵的那種,這讓下面的子孫後輩能如何制止?
“好吧,我明白了,其實把你們妖族當成另一個和人類交雜在一起的人類社會就行了,你們也有和我們一樣的喜怒哀樂和慾望野心,那麼現在江河領城那邊準備招攬妖族和我對戰,那麼你們這邊呢?”張仲軍笑眯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