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可究竟哪裡不對他根本想不起來……
看着李振宇皺眉苦惱樣子,歐陽興冷哼,“你怎麼來的這裡?又如何跟清狂在一起?”
李振宇這個混蛋他如何不瞭解?不過他並未想到李振宇有膽子打情況注意,而是認爲李振宇又來府邸糟蹋某個小丫鬟了。
“姐夫,我……我……”
李振宇一時間慌了神,若他說出實話來定會被歐陽興整死,這麼想着,冷汗已經順溜直下,驚恐甚至覆蓋住了下身劇痛。
李香蓮一件事情不妙,立刻爲弟弟說話,“老爺,是我讓他來了。”
李振宇朝着她投去感激眼神,心知姐姐終於肯幫着他圓謊了,猛點頭,“對對對,是我姐讓我來的,說要給小外甥女送好吃的。”
李香蓮一聽他竟然是來找她女兒,心下一沉,看着李振宇目光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冷厲。
“清狂,真的是這樣?”
歐陽興沒有問李香蓮,而是把頭轉向了歐陽清狂。
在李振宇慌亂目光下,清狂點頭,“是的爹爹,舅舅跟我說是孃親讓他來的。”
李振宇鬆了口氣,立刻感覺到身下疼的不能自己,忍不住哀聲嚎起來,“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在歐陽興眼神暗示下,小廝和大夫扶着李振宇離開,李香蓮安撫懷中清狂,輕聲道:“女兒莫怕,孃親在這裡,沒事了啊。”
“恩。”
她點頭,把頭緊緊埋在她懷中,眼底流光一閃,瞥了眼地上那一塊被割下來的爛肉。
歐陽興看着被嚇壞的女兒,嘆口氣,“夫人,你帶女兒先回去,我來處理這些事。”
“是,老爺。”
李香蓮帶着清狂離開了這裡,下人們也被驅散,歐陽興讓人在原地找了一圈,終是找到了地上李振宇被割下的蛋,他厭惡皺眉,“拿去喂狗。”
“是。”
……
……
李振宇被安排在右廂房,每刻都能聽到房內傳出嗷嗷叫喊聲,下面丫鬟們一個個掩脣偷笑,誰不知這無恥下流之人常常對丫鬟意圖不軌,如今老天開眼,終讓他遭殃,沒了那個玩意兒,看他還如何糟蹋無辜女子。
“扣扣扣。”
“誰呀!”
李振宇沒好氣一嗓子吼過去,不成想竟是個丹鳳眼秀麗小美人兒,雖然只有十幾歲,容貌也比不上清狂絕美,可自有一番味道。
“奴婢是老爺丫鬟若曦,奉命前來爲您把藥端來。”
少女纖柔身身姿,嗓音清脆動人,迷人的丹鳳眼閃爍亮光,無一不讓李振宇喜愛至極,立刻裂開嘴,十分熱情,“快來快來,到我這裡來。”
若曦眼底劃過嘲諷,那玩意兒沒了竟還想佔便宜,真是不知悔改,“是。”
李振宇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大手抓着少女小手用力撫摸,一雙小眼睛佈滿了淫邪和肆意,看的若曦真相一個耳光甩過去。
深吸口氣掩住內心唾棄,她嬌笑,“李老爺,若有個事兒不明。”
“你說。”
賊眉鼠眼色眯眯盯着少女清麗容貌猛瞧,若不是此刻無法行動,恐怕他早已將少女壓在身下嘿咻嘿咻。
“李老爺,當時您一直和大小姐在一塊兒麼?”
若曦不經意垂眸問着,眼裡閃過精光,瞬間即逝。
“是啊是啊。”
“那您……有沒有對大小姐……”
若曦心裡清楚,這個老色鬼怎麼可能會放過清狂?若是他真的做了什麼,歐陽清狂便再也不能嫁給世子爺了。
李振宇雖然好色,但不是傻瓜,立刻便警覺起來,笑眯眯道,“你這小丫頭胡說什麼,清狂是我最親愛的小外甥女兒,我疼她還來不及怎會欺負她呢?你這個小丫鬟莫要胡思亂想了,不然可是會倒黴的。”
警告,這絕對是在警告她。
若曦掩住內心不敢,掩脣笑了,“李老爺說的是,若曦怎麼可能會瞎想呢。”說完,便用力抽回手準備離開,可她抽了幾次都不動,臉上笑容頓時消失,“李老爺可否放手?老爺該喚若曦回去做事了。”
李振宇豈會這麼容易放過這個小美人兒,“嘿嘿嘿,小丫鬟急什麼?不妨陪老爺我玩玩再走也不遲。”
“李老爺放過若曦吧,若曦真的還有事情要做呢。”
若曦滿眼厭惡,卻又不能明顯表露出,只能低着頭用力抽自己的小手,很快白嫩肌膚上便被他捏的出現紅痕,可對方還是不肯鬆手,她實在忍不住,眉頭一皺,聲音冷下來,“李老爺,你現在都不是一個男人了,還想對我意圖不軌嗎?”
“放肆!”
任何一個男人被戳到痛楚都會發怒,李振宇臉色一沉,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若曦趁機連忙抽回手快速後退好幾步,這些日子小臉被打過多少巴掌了,她再不知道躲就成傻子了!
“李老爺請自重,這事若鬧到老爺那裡恐怕對你我都不好,奴婢只是個丫鬟,身份低下,而您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鬧大了,對您可不好。”
冷冷說完,若曦擡腳便離開,連半眼都不屑看他,只剩李振宇在牀榻上氣的渾身顫抖,用力捶打牀鋪,咬牙切齒瞪着門口,這個小丫頭他記住了!
若曦走在路上,一想到明日歐陽清狂便會被接去景王府,她心中就像有個刀子在深深扎着,怎麼着都不舒服!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世子爺娶別的女人,誰也不行!
思及此,若曦眼底佈滿陰鷙,猶如一條啐了毒的蛇!
**
第二天上午,皇甫逸軒便帶着皇帝的口諭來到歐陽府,聽到說要接清狂去景王府小住幾日,歐陽興與李香蓮高興的合不攏嘴,恨不得把女兒送過去。
皇甫逸軒輕而易舉帶走了清狂,兩人坐上華麗馬車駛向城南方向的景王府。
一路上有不少人圍觀,景王府馬車有特殊標誌極爲引人注目,視線順着馬車窗簾不時的搖晃,人們看到了裡面的絕美少女,紛紛再度議論起來。
“看呀,世子爺和歐陽家大小姐在一起了呢。”
“真是孤落寡聞,皇上早就有意讓兩人相好呢。”
“是嗎?歐陽家族大小姐可真是有福氣啊,能攀上皇親國戚可謂是前途無量。”
“你懂什麼,這叫做官商聯姻,有利共享,歐陽興可算是做夢都會笑醒了。”
“……”
人羣中,一個容貌不起眼的男子意味深長的看眼馬車行駛的方向,轉身不動聲色離開。
馬車停在大門前,望着上面滾金大字,歐陽清狂嘴角揚起美麗微笑,“世子爺,你家看起來真氣派。”
這幅小女兒家口吻聽得皇甫逸軒心中甚至得意,不由得驕傲仰起頭,“那是,我爹在天朝的威信那絕對沒有比得上的。”
少女含笑的眼底隱隱劃過一絲諷刺,笑道,“是嗎?怪不得這般氣派呢。”
“哈哈哈,走吧,我帶你去見我爹孃。”
皇甫逸軒十分主動牽起了少女小手,一起踏入景王府,握着手心內柔軟嬌小的小手,他嘴角的笑顯得特別柔和,男子的修長和少女的嬌小一共進入了下人們視線。
今日的歐陽清狂未帶面紗,沉魚落雁姿容頓時驚豔人們的眼,尤其她一雙那雙璀璨動人的眼眸,臉上溫暖乾淨的微笑,簡直比太陽還來的耀眼!
“爹,娘!”
景王府大堂內,一對威嚴夫婦端坐在上面,皇甫逸軒看到他們,加快步伐大步上前,帶着少女站在了正中央。
“清狂見過王爺王妃。”
她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完美的微笑,端莊姿容,讓人挑不出半分不好,皇甫逸軒看了她眼,眼底劃過讚歎的神色,這樣的兒媳婦,父母沒理由不喜歡吧。
景王夫婦相視一眼,也許是顧忌皇上口諭,景王妃揚起客氣的微笑,從座位上走下來,柔聲道:“這位便是歐陽大小姐麼?果然生的貌美無比。”
雖然笑着,可渾身自有一派當家主母的威嚴,柔和中更顯疏離。
“王妃擡愛了,您長得才美呢。”
清狂調皮吐吐小舌尖,可愛的樣子恐怕是任何人都喜歡的吧,可景王妃卻面不改色,依舊疏離的客氣,“歐陽姑娘嘴巴可真甜,怪不得軒兒這般放不開你。”
可謂是話裡有話,明顯帶着讓人不舒服的某些提醒。
歐陽清狂柔柔笑着,裝作聽不懂一般,眨眨眼,“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皇甫逸軒聽她這麼說不由得啞然失笑,摸摸她的頭髮,“你想知道?恩?”
“額,哪有呀。”
清狂頓時羞紅了臉,尷尬極了。
見狀,景王妃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幾分,看着少女的目光有些冷,“好了,歐陽姑娘既然來了便是客,來人,先去帶着歐陽姑娘去廂房休息。”
皇甫逸軒愣住了,歐陽清狂也愣住了,氣氛一下變得有些怪異。
有誰會在客人剛來就往廂房打發的?
竟然還把她安排在偏僻疏離的廂房?
這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歐陽清狂眨眨眼,疑惑看向皇甫逸軒,好想再問,怎麼回事呀?
皇甫逸軒不由沉下臉,不滿看向自家母親,“娘,清狂纔剛來怎麼會累呢?孩兒還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再者,我已經決定讓清狂住在清香園,廂房就不用了。”
景王爺與景王妃臉色同時一變,清香園可是未來世子妃的住所啊!
未等他們說話,遠處一個含着強烈不滿的尖銳嗓音突然傳來,“她憑什麼住清香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