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朧,星光迷離,風輕輕柔柔的吹拂,交織成一張魅力無窮的網,包裹着世間萬物,在溫馨的氣息裡滿足的睡去,沉入一個個甜蜜美好的夢鄉。
她伸了伸腰肢,捏了捏脖子,這才微笑着把手裡藥沫裝入瓶子,拎起來晃了晃,狠狠在瓶口親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滿意。
藥房亂糟糟的,被她整的滿地都是,她決定明日在來收拾,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剛一轉身,便對上了男人胸膛。
“誰?”
她連忙後退幾步,仰首看着高高的男人,無語,“寒王殿下,您這大晚上的嚇人呢?”
皇甫絕薄脣緊抿,神色嚴肅,不笑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冷厲之感,一般人絕對不敢與他對視,當然,除了她。
“你做什麼?”
“整理藥房呀。”
“……”
順着窗子看了眼裡面亂七八糟的情景,他嘴角一抽。
清狂朝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裡安靜彷彿能聽到彼此呼吸聲,想到這個男人的無恥本質,她突然臉色一變,緊忙又退了好幾步,“那個,您老人家又來幹什麼?不會是要……”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前幾次她可算是‘銘記在心’。
“老人家?”
皇甫絕其他的沒注意,專門聽到了這三個字,隨即臉色一沉,雙目微冷,“本王很老?”
她當即笑道,“不是呀,寒王二十多歲正當風俊,怎麼可會老呢。”
皇甫絕隨着她的話,臉色稍稍轉好,可下一刻,又鐵青了。
“不過對於我這種未及笄的少女來說,您可就老的不是一點半點了,不知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老牛吃嫩……唔唔!”
可惡,這個無恥的男人又吻她,莫非吻上隱了不成?
原本下意識掙扎的清狂緩緩變的乖巧下來,對於她的反應,皇甫絕十分滿意,於是雙手抱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可就在吻着吻着,他忽然臉色一變,連忙鬆開她小嘴,“你暗算本王?”
歐陽清狂笑的極爲得意,輕而易舉從他懷中退出來,看了看面前這個無法動彈的人,眨眨眼,“哎呀,我忘記告訴您了,我的嘴巴上可是塗了毒藥的哦,寒王殿下不是喜歡夜訪麼,那您就在這裡繼續吹冷風吧。”
她剛要離開,便被他阻止。
“你最好給本王解毒,不然……”
後面威脅不言而喻,就看他陰冷雙眸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哎呀,這裡風好大,我沒有聽清楚呢。”
她故作苦惱的晃了晃小腦袋,然後走到他身邊,上下開始打量他。
她的眼光十分古怪,皇甫絕忽然有種不好預感,沉聲道,“你想要幹什麼?”
他試了試內力,可惡的是居然還是動不了,就像被定住一樣,十分惱人。
“不要白費力氣,這是我專門研製來對付你的東西,只對你一個人有用哦。”
“……”
氣得他臉色頓時鐵青了。
“別這麼瞪着我啦,我會害羞的。”
“……”
“看在你這麼喜歡調戲我的份上,我就幫你做一件你非常高興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美麗燦爛的小臉剎那間晃了下他的眼,可下一瞬,他便不可思議睜大眼睛,“你……在做什麼?”
清狂蹲在他腿前,伸出白嫩小手緩緩撫上他的胯間,一點點,慢慢的撫摸着,很快,那原本平坦地方就突了起來。
“住手!”
皇甫絕臉色通紅,身體僵硬,彷彿隱忍着某種即將噴發的慾望,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清狂依舊微微笑着,仰頭看着他的臉,小手一刻不停的調皮,“住手?你身體可不這麼想哦。”
“你……”
“怎麼樣?這種感覺是不是很舒服?哎呀,可惜了你不能動。”
皇甫絕敢肯定,這少女絕對故意的!
他心火上竄,雙眼赤紅,呼吸急促,無奈身子動憚不得,這種感覺快要把他折磨瘋了。
“歐陽清狂你住手!否則本王定要好好懲罰你。”
“威脅我呀?我好怕怕啊。”
她裝作很膽小的拍了拍心臟,然後站起身,一臉無奈,“既然寒王不喜歡這感覺,那我就不做了。”
“你——”
他額頭上青筋暴跳,差點要殺人了。
“好啦,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啦,祝願寒王在這個美麗的夜晚,美麗的竹林度過一個美好的夢境哦。”
少女笑的像是林子中的精靈,嬌小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皇甫絕臉被憋得很紅,咬牙切齒低吼,“你等着——”
遠遠的還能聽到他不敢大聲卻又壓抑的叫喊,歐陽清狂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夜深了,她溜達的轉悠到了後院,忽然發現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從後門進來,她連忙躲起來,悄悄注視着黑影。
月光很微弱,但依稀能夠看清楚那人輪廓,清狂眼睛一眯,笑了,當黑影路過這邊時,她猛地跳出來,“若曦!”
“啊!”
被她嚇了一跳,若曦臉色蒼白,緊緊抓着胸前一衣襟。
“這麼晚你去哪了?我找了半天沒看到你呢?”
清狂掃過她的脖子,上面印着清晰的曖昧吻痕。
若曦一看是她,鬆了口氣,又見她盯着自己脖子看,連忙豎起領子,“咳,夜裡睡不着,出來逛逛,天涼了,奴婢要回去休息了,明日在找大小姐。”
清狂笑道,“好,那你去吧。”
“奴婢告退。”
看着若曦神色匆忙離開,清狂嘴角笑意加深。
回到自己房間的若曦躺在牀榻上,睜着眼睛看幔帳,她的腦海回想起了剛剛發生過得事情。
“你怎麼在這?!”
男人吼聲傳來,她被猛地踹下牀榻,委屈看向上面的男人,“世子爺,您剛纔喝多酒,把奴婢……把奴婢……”後面的話沒有說,而是咬住脣瓣,低下頭臉色緋紅。
皇甫逸軒看着她身上各種痕跡,眼眸越發深沉,“是你勾引本世子對不對?”
她一驚,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是您一直抓着奴婢的手,您還……您還說喜歡奴婢……”
皇甫逸軒腦海間依稀記起來些什麼,臉色驟變,頓時像吃了蒼蠅一般,厲聲道,“此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起,尤其是清狂,聽到沒有!”
若曦嬌軀一顫,連忙低下頭,“奴婢明白。”滿心的恨意,滿心的不甘統統被她嚥進肚子裡,化成一灘黑色膿水。
回到現實,她死死擰着帕子,眼裡爆發出驚人的歹毒!
歐陽清狂,我恨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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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自從上次歐陽清狂與老爺夫人吵架過後,彷彿被老爺討厭了,就連大夫人都不來朗月閣,連這幾日都對清狂十分冷淡,歐陽興更是直接不允許她上桌吃飯,每餐只能有小草從廚房端過去。
“老爺,聽說世子爺爲了清狂酗酒,整日失魂落魄的。”
李香蓮爲歐陽興加了一個菜,偷偷盯着他的臉色,自從上次被打後,她便謹慎了許多,目前女兒也脫離了她的掌控,爲今之計,只能先忍着。
歐陽興冷哼一聲,“不爭氣的東西,放着好好的世子妃不做,偏偏尋什麼真愛?真是可笑,這樣的蠢貨到底是不是我歐陽興的女兒,太沒用了!”
李香蓮臉色一僵,隨後笑道,“老爺,現在看來世子爺想是對清狂還沒有死心,若咱們在中間幫一把,就算清狂不願意,不也能水到渠成嗎。”
“怎麼辦?現在連皇上都答應她了,難道要我違抗聖旨?”
歐陽興目光陰冷,使勁瞪着她,完全把對清狂的不滿撒在她身上,誰讓女兒是她生的。
李香蓮面色一白,忍住心裡的怨憤,強顏歡笑,“老爺誤會妾身的意思了,妾身是說,只要清狂改變想法,答應嫁給,皇上不也沒辦法麼,到時候依照世子爺對清狂的喜歡,定會恩寵有加,日後富貴榮華必然享用不盡,而老爺成了世子爺的老丈人,景王爺的親家,到那時權利自然也是有的。”
歐陽興沉默片刻,“夫人可有妙計?”
李香蓮笑了,心裡暗罵,用得着我了喚我夫人,用不着我就動手打人,果真薄情寡義。
“老爺,我們可以設計一場意外,只要清狂成了世子爺的人,豈不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秒啊!還是夫人想得好!”
“那老爺,這件事就交給妾身去辦?”
“恩,就看夫人的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若曦躲在門後,將整個談話聽了下來,冷笑一聲,轉過身,悄悄去了朗月閣。
“大小姐!”
看到清狂躺在長椅上曬太陽,若曦萬分着急的小跑過來。
“怎麼了?何事這般着急?”
從躺椅上坐起身,清狂疑惑望着她。
若曦看了眼周圍,附耳於她,低聲把事情告訴了她。
“當真?”
“奴婢親耳聽到。”
清狂神色一變,眼底滿是怒意,“這天下間,竟然這等父母,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若曦嘆口氣,“大小姐看着辦吧,奴婢偷偷來告訴你,老爺他們還不知道,只希望大小姐不要把奴婢說出來就好。”
“你放心,我不會。”
“那奴婢先走,不然會被發現。”
“恩。”
看着若曦遠去,歐陽清狂臉上的凝重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笑容,她又慵懶躺在了長椅上,神情十分愜意,舒服的合上了眼睛。
“小草。”
“大小姐。”
“把若曦偷偷來朗月閣的事情,散佈出去,記住,要以別人的名義。”
“是。”
小草點頭,沒有問任何理由,乖乖按照主子吩咐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