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跪伏在地,自然也是歡喜的,眼睛明亮,俏臉嫣紅如霞,時不時用含情脈脈的目光看一看君流夜。似乎也等着他開金口,讓她飛上枝頭做鳳凰。
寧雪陌摸着下巴,眼眸中露出興味。
這些大臣們似乎恨不得讓這位君王快納後宮啊,已經到了飢不擇食地步,居然把一名舞姬也誇成了花。
似乎這位君王只要開金口納一女爲妻妾,他們就心滿意足了。不會再去過問這女子的身份地位……
君流夜終於開了金口,聲音卻不鹹不淡:“樂聲不錯,舞也不錯。”忽然拍了一拍手:“來人!”
六名侍衛立即上前,躬身等吩咐。
“將這女子和演奏這曲子的樂師拉下去,斬了!”
一道口諭說出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呆如木雞!
那女子和樂師更是臉色大變,那女子脫口問了一句:“爲什麼?陛下,這是爲什麼?”
君流夜神色淡淡,只說了一句:“憑你也配跳這支舞?憑他們也配彈這首曲子?”
女子和樂師都被侍衛不由分說拉了下去,君流夜目光又落在那位獻上這舞姬的大臣身上,指尖轉着酒杯:“你連降三級,罰俸三年,服不服呢?”
那大臣哪裡敢說不服,臉色灰白地跪下領旨謝恩,他連降了三級,便沒有了在這殿中的資格,退了出去。
這樣一來,其他大臣哪裡敢說別的,紛紛低下了頭。
君流夜處置完了這一切,似乎也有些意興闌珊,撫了撫額頭,看向老神在在坐在那裡的神九黎:“國師,朕已不勝酒力,朕能否先走一步去醒醒酒?”
神九黎隨手舉了舉酒杯:“天色已不早,本座也有些睏乏,這就告辭。”
話說到這裡,這場酒宴自然也就散了。
寧雪陌和神九黎共同坐轎去往被安排居住的國師府邸,剛到門前,便看到兩排文武官員恭恭敬敬站在那裡,看到轎子到來,這些人立即跪倒,尚未開口便已經涕淚交流:“國師,我等有重要之事相求——”
神九黎並沒有下轎,只輕飄飄說了一句話:“進府內說話。”
……
國師府大廳。
“國師大人,陛下治理國家極爲英明神武,是難得的好皇帝,唯有一樣不好,他爲帝已有三年,卻不肯納後宮……”
“是啊,國師大人,陛下直到現在連皇后也沒有,實在不成話。”
“陛下不納後宮便沒有子嗣,沒有子嗣便沒有國之儲君,如此長期以往,又怎麼得了?國將不國了!”
“不錯,如此下去,將會動搖國之根本……”
這些大臣跪在那裡慷慨激昂,各種數說君王不納後宮的壞處。
神九黎坐在那裡懶洋洋的眯着眼睛一言不發,對這些人的話也不知道聽到耳中沒有。
寧雪陌手指有節奏地敲着桌子,聽他們說完問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們爲何不拼命向陛下諫言?”
那些大臣又是悲憤又是無奈:“仙子有所不知,這三年因爲此事不知道多少大臣向陛下剖析厲害,但陛下壓根不讓提此話頭,一旦提起,必會降罪,已經有數十位大臣因爲此事被貶出朝野……還有幾位大臣爲了國家社稷着想,甚至擡着棺材對陛下死諫,但陛下依舊我行我素……我等實在沒辦法了,這纔來求國師……”
……
這兩天家裡有點事情,耽擱了更新,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