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的乖順似乎捊順了莫驕陽的毛刺,落在她後頸的手不期然的就從她的衣服領子伸了進去。
沒想到莫驕陽開車還能做出這樣的舉動,杜若一時有些愣,不過很快就有了反應,身子往後想要撐,想要脫離。
莫驕陽到沒有強制她,所以,杜若很順利的就撐起了上半身。
只是那個突然從後頸繞到前頸,順着她圓領衣服的前口伸進去的手,是怎麼回事兒?
“別……”
杜若只來得及在胸前感受到重力的時候,去抓住莫驕陽的手臂,想要阻止他惡意的施爲,可因爲他另一隻手還在方向盤上,又不敢有大的動作,怕牽動了他的身體,再發生點交通意外。
“別什麼……”
莫驕陽目視前方,神情愜意,連嘴角都不像之前那樣緊抿着,而是向上彎起,聲音慵懶又透着些曖昧不清,連帶着那隻落在女人柔軟挺立部位的手也沒有停止動作。
那時重時輕的力道,還有食指偶爾彈過那頂端尖挺紅梅的力道,都不是平常單純撫摸的力道,那是他想要時,纔會加重的力道。
杜若被捏的有些難受,她的敏感點一個在前胸,一個在耳後,每每莫驕陽想要儘快勾起她情緒的時候,都會在這兩個地方施爲。
可是那都是在家裡,她也任着他爲所欲爲,反正獨屬於自己的空間,光明正大的夫妻倆人,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這會兒,他,還在開着車呢?
而且,剛剛他不是還情緒不好嗎?
“驕陽……”杜若聲音發顫,聲音發軟,無意識的傳遞着投降的信號。
這樣的聲音,惹的莫驕陽的眸光,越來越深,那裡面有一簇小火苗,彷彿遇到了一把乾柴,火勢逐漸蔓延。
只是——
“聽說你們科新來個同事兒?”低沉又隨意的聲音就像是在說着今天的天氣不錯一般,沒有半點引人遐想的意思,只是他這會兒手上做的事兒,與他說話的語氣,真是大相徑廷。
胸前的****微痛,那種撓的心肝都跟着顫顫的感覺,讓杜若後脊樑骨都忍不住繃直了,身體裡有一種撩人的反應正在燒灼着她,心裡又因爲這會兒坐在車裡,還是行駛中的車子,那種因爲怕隨時出現意外的緊張感,讓她的神經細胞又變的無比的敏感,以至於這會兒男人的動作被她無限的放大,那種緊張卻又渴望的情緒搖擺不定的像兩個小人在她大腦裡打着架,一會兒這個佔了上鋒,一邊那個又佔了上鋒。
莫驕陽的話已經不能被她清楚的去分辯他此刻的情緒是什麼樣的,甚至那話裡是不是飽含了別的意思,她只想快點順了男人的意,然後讓他把手從前邊拿開,在力氣上,哪怕男人只用了二分力氣,她都掙不過。
“是新聘的副主任。”
“還有嗎?”
莫驕陽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就像兩個人平時坐在一起隨便的談論着某個劇情,或者某件事兒一樣,有人起了頭,然後就一句一句的順下來。
可是每問一句,他罩在杜若胸前的手就會不期然的加重一下力道,而且還不知饜足的從一邊換到了另一邊,繼續之前的動作。
杜若忍不住嚥了下口水,因爲這會兒身體的感知清楚的告訴他,男人並沒有放棄原來的陣地,大拇指勾挑着左胸的頂端,而掌心卻罩住了右胸,按壓……
“還有什麼……”杜若的思路有些跟不上,實在是這會兒整個人被揉的有些難受。
嘴巴有點幹,嗓子眼兒也有點難受,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下乾澀的嘴脣,偏頭看着莫驕陽的時候,目光帶着點可憐兮兮的意思。
或許是感知到了杜若的眼神,莫驕陽也偏頭看了過來,目光直直的撞進了杜若的眼底,水潤的瞳仁裡,倒映着他清晰的影像,四目相對,脣瓣微啓……
“你剛剛說什麼?”剛剛有一輛車從他們身邊過去,呼嘯的風聲夾雜着喇叭的刺耳聲讓杜若沒聽到莫驕陽說了什麼。
莫驕陽搖了搖頭,目光收回,直視前方,剛剛,就在剛剛,他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不過,還沒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那天晚上吃飯的那個同學,也是留學回來的吧?你們是一個專業的,現在在哪兒工作呢?凌晨那邊也在招大夫呢,要是醫術不錯,可以幫着介紹一下。”
“不用了,他……”
杜若靈光一現,也就是那麼一秒鐘的清醒,因爲莫驕陽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怎麼了,放在她胸前的手,就那麼老老實實的呆着,沒有任何的動作,所以,她的大腦得到了解放,在這會兒,總算是福至神靈了。
“好端端的,你幹嗎陰陽怪氣的說話。”
既然猜到了男人的心思,杜若心下忍着笑,揚着眉眼促狹的看着莫驕陽,一副你被我猜到的表情。
“陰陽怪氣?我?”
輕呵一聲,莫驕陽偏首看了一杜若一眼,沒有錯過她剛剛還一副被控制的****之色,這會兒反倒被眉眼間浸染的輕快壓了下去,甚至眼裡還升起了一抹促狹。
淡淡的收回目光,用一副淡淡的語氣,不着痕跡的還擊着,“不需要就算了。”
杜若好氣又好笑的鼓着嘴瞪着莫驕陽,相處四年,她要是再看不出來人家擺了直勾在釣她這條小魚,那就真成了傻x了。
“我們科新來的副主任,就是我那個留學回來的同學,叫朱羽凡,因爲工作需要,現在跟我一個辦公室,噢,還有吳大夫,就是剛纔跟我一起下樓的。”
在尾音結束之前,杜若快速的把吳涵拉進了陣營。
她說的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只是眼睛一直沒離開莫驕陽的側臉,這會兒感覺他臉廓柔和下來的神色,嘴角都比剛纔翹起一些,悄悄吐了口氣,用着不大不小的聲音嘟囔着,“口是心非。”
莫驕陽嘴角一抽,剛剛忘記使力的手突然就加重了力道,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輕嘶,他才讓笑意染進了眼底。
看準了方向,車子一個大回,任由副駕的杜若因爲轉向太突然,聳動了一下身子,不滿的抱怨着,“你怎麼還開快車?”
莫驕陽沒應聲,只不過腳下的油門的踩的更狠了,因爲剛剛一直放慢的車速,這會兒已經避開了下班的高峰期,公路上的車流量有所減緩,再加上這麼雄偉霸氣的豪車不斷的轟踩油門,幾乎以路霸的姿勢佔據了主道,那些不敢與之爭鋒的車輛,自然老實的偏守一隅,爲了避免麻煩,都變的老實規矩了,沒有一輛搶道的。
杜若有些吃痛,前胸的力道非但沒減,還有加強的趨勢,而且,這種趨勢,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
兩隻手緊緊的攀附着莫驕陽的胳膊,她不知道剛剛都把話說開了,這男人怎麼還這樣?
“你慢點……”
些微的氣喘,帶着點討饒的意味,不知道是在說車速,還是在說男人作惡的那隻手。
“慢點你能舒服?”
莫驕陽總有本事兒把不正經的話說的冠冕堂皇。
杜若被他說的臉一紅,的確,這種擠壓的力道,讓身體像被電流刷過一般,只是,“不是要去飯局嗎?”
“你確定你還想去?”
莫驕陽嘴角翹起的弧度,染上了一抹調侃,連眼裡的光,都像琉璃般閃動着意味深長。
杜若有些窘迫的看着莫驕陽,看着他說了一句,便又轉過臉去開車,咬了咬牙,氣息不穩的說道:“那凌晨打電話,怎麼辦?”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嗯?”低沉又婉轉的音調,從他性感又沙啞的嗓音裡傳遞出來,那份浸染了****之色的聲調,絲毫不掩飾此時此刻,他想做的事情。
杜若剛想舒一口氣,因爲男人把手從她胸口拿開了,可是下一秒,她舒出的那口氣,一下子就卡住了。
毫無徵兆的前提下,她緊身牛仔褲的鈕釦和拉鍊幾乎是同一時間被扯開,拉下,然後,男人的大手順着她底褲的腰線就伸了進去。
杜若一下子像是沒了反應一般,身體裡有個部位敏感的受了刺激,那是男人的手指大肆侵入所致。
“下次別穿這種褲子。”莫驕陽手指在溼溼的恿道里反覆的摩挲着,偏偏說出來的話,帶了幾分皺眉賭氣的意思。
杜若啞着聲,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受驚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的矛盾表情融合在了一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別鬧了,快出來。”
一股水流從恿道里流出的時候,杜若聲音微弱的緊着莫驕陽的手臂,低低的祈求着。
只是那種如困獸般的低祈,在男人獸性大發的時候,只能更加刺激他的耳膜,連帶着他的神經也跟着繃緊。
車子在一暗一明中駛進了地下停車庫,也是那點光亮的變化讓杜若發現了,此時此刻,她們所在的位置,並不是路面,而是,鼎盛豪園的地下停車庫。
“驕陽——”
這男人,難不成?
杜若窘迫的臉色漲紅,她敢打賭,用不了多久,凌晨的電話就會打過來,到時候——
杜若覺得自己離沒臉見人真是不遠了。
“車上,還是家?”
車子停穩的時候,莫驕陽一邊拔下了車鑰匙,一邊傾過了身子,絲毫不掩飾他的想法,甚至兩片緋薄的脣正若有似無的撩撥着杜若的脣角,氣息沉緩,源源不絕的傳遞到了女人的鼻間,兩息相溶。
杜若覺得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除了投降,一點反抗的方法都沒有。
“要不,還在車上……”莫驕陽語音纏綿的絞着杜若的耳道,那濃濃的誘哄之意,還有那份意猶未盡的回味,都像是在追憶着什麼一般。
杜若勉強嚥了咽口水,那次車震,僅有的一次,清晨的馬路上,灰濛濛的天氣,她們在後車座子……
不能再想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真的點頭同意。
那種刺激與緊張,生怕有人路過會發現他們的異樣,所以從始至終,她都壓抑着,卻又體味着,那種快感到來時候想要尖叫,卻因爲一點點薄弱的理智控制着她不敢叫出聲來,只能把悶悶的哼聲咬在男人的肩頭。
“寶貝,那次,你咬的好重……”
低低的聲音在此刻的車廂裡成了最誘人的情調,男人的吞吐之氣就徘徊在杜若的耳垂,舌尖有技巧的勾動着她的耳垂,任由那細嫩的皮膚在牙齒的輕碰間,演變成了緋紅的顏色。
隔着中央扶手,莫驕陽傾了大半個身子過來,兩隻手已經不老實的穿過了杜若的衣服,鑽進了她的身體,一上一下,配合着他的動作,勾動着彼此的情潮。
“寶貝,想要你,在車裡,好不好?”
莫驕陽幾乎不給杜若思考的時間,話落,便以掠奪式的侵略方式佔據了她的脣舌,霸道的翹開了她的貝齒,然後用力的勾動着她的小舌與之共舞。
杜若的陣地在迷失中,一點點的垮塌,只是這會兒到底是在小區的地下車庫,來來往往,就算不是熟人,可是一個小區住了幾年,總會臉熟,她不想給別人偷窺的機會,然後在某一天走個碰面的時候,人家在後背竊竊私語,哪怕她和莫驕陽是合法的夫妻,可是這種給別人送上談資笑料的事兒,實在不是她能接受的。
整個人被推的往後仰,莫驕陽急切的都沒來得及把車座子給她按下去,脖子被頂到必須高高的仰起才能承受住他的侵襲。
杜若一邊承受着,一邊用兩隻手輕推着,好不容易得到空隙的嘴一邊微喘着,一邊好聲好氣的商量着,“驕陽,我想上樓,咱們回家,好不好?”
杜若柔軟的聲音像羽毛一樣輕刷着莫驕陽的心臟,哪怕柔軟,可是他聽到了她的不情願,不是不想與他共舞,只是不想在車裡。
他終究是瞭解杜若的,所以,身體很配合的與她拉開了距離,只是深染****的目光在看着杜若緋紅的面頰時,微啞的說了一句,“看在你坦白的份上,這次,聽你的。”
話落,便擡手幫杜若整理起了凌亂的衣衫,剛剛被掖在牛仔褲裡的短衫被他胡亂的推高,還有紋胸也被他扯開了後面的暗釦。
這會兒莫驕陽系的有些心煩,早知道剛剛就忍着點,上樓再解了,這會兒繫好了,一會兒上樓還得重解一遍,要不是怕電梯裡碰到別人,他到不想再費這遍事兒。
杜若被莫驕陽說的無語,什麼叫坦白,她又不是罪犯。
心裡暗自搖了搖頭,男人小心眼兒起來,真是不能用理智去溝通。
下車,進電梯間,按鍵,上樓,杜若一路都被莫驕陽罩在了懷裡,像兩個連體嬰一般,她用兩隻手摟着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前,爲了掩飾臉上緋紅的尷尬。
他用兩隻手攬着她的後腰,背對着電梯門,低首看着埋在胸前的女人,遮擋了自己兩腿之間支起的小帳篷。
這是剛剛下車之後,他們遇到的問題。
男人的****一但被挑起,又豈是說滅就滅的,所以,他腿間的小帳篷英姿勃發着。
這個季節又沒有外套,能遮擋的,也就只有女人的身體了。
電梯一路停了兩次,不過上來的都是年輕人,或許對這樣的親密姿勢實在是太習以爲常了,人家擺弄着手機壓根就沒看他們。
杜若悄悄的呼了口氣,好在那兩個年輕人趕在十五樓之前下去了。
電梯停在十五樓,轎廂裡就杜若和莫驕陽,所以,電梯門一打開,莫驕陽就拉着杜若直接走了出來,從褲兜裡拿出鑰匙,動作迅捷的開了門,那速度,有點像執行任務時衝入敵方暗室的感覺。
門被打開的時候,杜若覺得自己就是被一股衝力拉了進去,她們就像兩個飢渴許久的男女一般,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就急匆匆的擁吻到了一起,一邊吻着,一邊走着,直到衝進了臥室,連窗簾都沒機會去拉就一起栽倒到了牀上。
他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褲子。
而她也忘記了矜持,幾番挑逗,她身體裡早就躥起了一團火,難得主動的去扯着他的襯衫扭扣,還有褲子的腰帶。
當兩個身體以最原始的姿態侵進對方的領地時,那種終於合二爲一的契合讓彼此都禁不住舒服的喟嘆出聲。
牀鋪的零亂似乎在印證着戰況的慘烈,男人的汗珠與女人的汗液交替在一起的時候,誰也沒控制彼此的情緒,那種身體的潛能被無限的開發出來,彼此共建桃花源的美好歷程讓他們甘之如飴的承受着那份煙花炸響在頭頂的光環。
一輪方歇,還沒等杜若喘過氣來,莫驕陽的昂揚巨物又慢慢的聳動起來……
只是有些人,總是會在這麼不合時宜的時候,做點擾人清夢的事兒。
“電話……”
杜若的神智被電話的不間斷鈴音拉回,顯然打電話的人是個非常執着的人,連續響了四五遍,沒人接,還在堅持。
“不用管。”
莫驕陽連眼神都沒撇一下,那個從褲子兜裡滑出來的電話,正在地板上起舞,震動加鈴音,就像是——
眸光一轉,一抹邪佞之氣在嘴角揚起,兩手緊擁着杜若的後背,扶着她的頭擡起一些,讓自己的薄脣,正好落到她的耳際,暗啞低沉中帶着詢問,“你摟着我叫的時候,那兒是什麼感覺,是不是也像手機震動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