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本就不‘欲’聲張,既然他沒想到,他也不可能往這方面引導,所以,含糊了一句,“沒事兒,正好路過,接阿鬱回去,你忙吧,我走了。”
“哎——”
還沒來得及挽留,電話就被凌晨掛斷了。
黎耀按在電梯下行鍵上的手指一滯,不過,也剛好碰亮了鍵子。
凌晨重新上了出租車,報了機場的目的地,便拉着周鬱問起了昨天晚宴的事兒。
周鬱簡單的說了下情況,當然,她掠過了修東亭的那一段,只把奚彤君的打算跟凌晨提了提。
之前,凌晨聽過奚彤君有這方面的打算,當時,他也是同意的,畢竟作爲口舌媒體,b市的採訪資源比s市還在大許多。
只是,當時他想,奚彤君是自己想要坐陣b市,這會兒看來,怕她的打算,是想讓周鬱過來。
“你的意思呢?”
凌晨很明確的剖析了奚彤君的打算,看到周鬱眸光裡的拒絕,嘴角不夠綻了一抹溫和的笑。
反手‘摸’了‘摸’她的頭,他說,“讓奚彤君坐陣b市,s市這邊,留給你,可好?”
呃?
這個?
她不願意來b市是真,經過昨天晚上那一出,她對這個城市,好感不多。
只是s市這邊,她想了想,“其實,我覺得學長更合適。”
周鬱說的中肯,凌晨挑眉未語,狀似在思考。
周鬱想了想,有件事兒,學長讓她跟凌晨商量一下,她一直覺得機會不成熟,所以沒說,這會兒,索‘性’就搬了出來,“我自己其實有個打算,想聽聽你的意見?”
“噢,說來聽聽?”凌晨默許的語氣給了周鬱很大的信心,“我跟學長都覺得,咱們可以開闢另一個平臺。”
“比如……”
生意人的敏銳讓凌晨時時都能抓住周鬱話裡的重點,就像現在,他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顯然,比起雜誌社,她有更感興趣的項目。
到是難得聽她提要求,凌晨欣然的看着她,示意她繼續。
得到了鼓勵,周鬱心底那點猶豫不決,似乎也沒多重要了,她垂了垂眸,低聲說,“你覺得,做訪談這一塊,怎麼樣?”
她還沒來得及做細緻的功課,只大概的瞭解一下行業運作的規則。
大一點的地方電視臺,可以聘請主持人,然後自己邀嘉賓,這是常見的模式,還有一種模式,就是公司獨立運作,採訪,邀請,以及後期製作,都由第三方獨立完成,然後,把成型的帶子,賣給電視臺。
這種情況首要對公司的實力是個考究,說白了,有錢不過是個資本,還要有人脈,而且,人脈一定要夠硬。
周鬱咬了下嘴‘脣’,看了眼凌晨,張學寬跟她說過,淩氏托起這一攤,絕對不成問題,那麼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塊的主持人,淩氏會用誰?
作爲一個‘門’外漢,首次踏足這種類型的製作,唯一保險的方式,就是聘請社會上有知名度,並且得到大衆推崇和認可的主持人,才最爲保險。
只是那樣,與周鬱,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張學寬能想到的,凌晨自然不會疏漏,雖然他只是剛剛聽到這個提議,可是生意人對利益的敏感,輕易的就讓他在捕捉商機的同時,沒有忽略到周鬱眸光裡,潛藏的躍躍‘欲’試。
不過,他並沒有衝動的應承什麼,而是沉思片刻,方道:“做一個細緻的計劃給我,兩天吧,兩天之內‘交’給我。”
“好。”
雖然時間有點緊,雖然知道計劃一但通過,可能跟她也沒多少關係,可她還是願意傾力去做,如果他認可,也算是她爲他做的一件有意義的事兒。
周鬱很高興。
因爲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到他。
這樣,她會感覺自己即使達不到與他一樣的高度,可她的存在,還是很有意義的。
凌晨瞧着她眉目舒朗,笑意繾綣的樣子,不由失笑,拉着她的手,時輕時重的‘揉’捏着,“就那麼高興?”
“嗯,我跟學長研究過,國內雖然也有幾家電視臺在做這個,但在收視率上,並不多理想,而且,網上常有作假,作秀的風評,你知道的,在這一行,如果一個節目的權威與本質遭到質疑,那麼,它在公衆面前,存在的時間,就不會久遠,所以,我跟學長一致認爲,如果咱們可以‘操’作這一塊,那麼,首要一點,就要保證,絕不暗箱‘操’作,就算是請嘉賓,也要真真實實的展現他們的喜怒哀樂,不能被他們牽着鼻子走,明明‘私’下里他們囂張跋扈,風評極差,可偏偏爲了給自己洗白,就到這種類型的節目裡來裝小白‘花’。
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有個節目,採訪個明星,期間發生了一件事兒,電視臺派去接明星的車,中途正好遇見了一起‘交’通事故,當時,圍觀的人羣很多,幫忙的人卻很少,那個明星中途下車去幫了忙,讓自己坐的車,送了那個受傷的人去醫院。
本來,這是一起非常正能量的事兒,當時在場的人,可以作爲見證,也會口口相傳的去讚揚她這種‘精’神,可你知道,爲什麼後來,網上評論一邊倒的在說她做秀嗎?”
凌晨還真是少見周鬱這般侃侃而談,不由來了興趣,揚着下頜,示意她繼續。
“就是後來,這一段被拿到電視臺的採訪節目裡去播了,而且,各大娛樂平臺紛紛轉載,主持人嘴裡把這位明星誇的跟善人降世一般,救苦救難似的,你想想,老百姓又不是傻子,如果是臨時起意,偶然碰到了,心裡想幫忙,怎麼可能讓那麼多臺錄影機記錄下每一個細節,包括她彎腰時的幅度,說話時嘴角咧笑都差不多用尺量過。”
凌晨點了點頭,的確夠假,不過,也是司空見慣。
周鬱最後握了握拳,說道:“所以,如果我們可以做這樣的節目,無論嘉賓是什麼身份,都只求真實,經得起考察。”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駛到了機場。
凌晨帶着周鬱下了車,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通道,一路順利通過,進了停機坪。
周鬱愣愣的被凌晨拉上飛機,看着艙‘門’關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出‘門’前,凌晨說帶她去個地方,難不成,就是這架飛機?
“你,開飛機來的?”
她以爲,他是做普通的航班過來的。
凌晨不置可否,拉着她在位子上坐好,一邊給她系安全帶,一邊貼着她的面頰,逗她,“忘了我昨天晚上跟你說的話了。”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太‘亂’,好像給忘了?
不過,就算是她忘了,凌晨也不介意用某些行動來提醒她。
“哎呀,有人。”
周鬱哪成想這男人沒有任何徵兆的想胡來,就胡來啊?
這會兒,他沒打任何招呼的把手伸進她的‘褲’子裡,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周鬱喊了聲有人,是真的看到的人影走動。
只不過,凌晨顯然比他更大方,他貼在她的耳畔,低低的耳語着,“他們在做檢查,一會兒就會起飛,不會過來打擾我們。”
他低低的聲音,帶着興起的濃厚‘欲’念,這會兒手上加重力氣推着她的身體,不得不向後仰倒。
其實,早上在見到她的時候,就有這種想法,只是那會兒在黎耀家,他怕一做起來,就停不下來,趕不上回程的飛機,所以,才一直隱忍着。
三萬英尺的高空,周鬱再一次體會到了驚心動魄的水‘乳’‘交’融。
情到濃時,她聽見他的‘脣’,落在她的耳畔,一聲一聲的叫着她:“老婆。”
沒有得到她的迴應,他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執意的讓她喚他,老公。
這樣親密的結合,這樣親近的字眼,真好。
周鬱微閉着眸,高仰着下頜,任由美麗的頸線呈現出優雅的弧度,她緊抱着他的頭,十指‘插’進他的髮絲,一邊喚着老公,一邊享受着他對自己身體的膜拜。
下飛機時,又是一身失力。
被凌晨一路抱着換了車,靠坐在副駕的位置上,昏昏‘欲’睡。
這一次,沒送周鬱回凌家別墅,而是帶她回了兩人的公寓。
看着她在‘牀’上安眠,凌晨自去了書房處理公司積壓的事務,想來,如果他再不處理,尹嘯就該咆哮了。
下午飯前,果淑慧打電話問他回沒回來,凌晨說,“我們在公寓這邊,今天晚上不回去吃了。”
果淑慧一聽,只當小夫妻要過二人世界,臉上一派好笑之‘色’,掛電話前,還不忘嘀咕一句,“兒子,你那玩意是不是不太給力啊,昨天我碰見你喬阿姨了,她家兒子上個月辦婚宴,兒媳‘婦’這個月就懷上了……”
凌晨:“……”
被親媽質疑,凌晨真是無語的緊。
不過,想想親媽嘴裡的喬阿姨家的兒子,好像,是‘挺’有速度的?
瞳仁一縮,凌晨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這種事上被鄙視了呢?
又不是真的有‘毛’病?
所以,他決定,公務這種東西,還是留給尹嘯吧,他現在有比處理公務更重要的事情做。
再度被折騰了半宿,周鬱在隔日一早醒來的時候,真要佩服自己的意志力了。
身體軟的真想賴在被子裡再睡一覺,可是一想到昨天資本家給她的兩天時間,她就算是兩隻手當四隻手用,一雙眼睛,當兩雙眼睛來用,只怕還不夠呢,哪敢再偷着睡懶覺了?
“醒了?”
已經準備好早餐的男人,這會兒扎着圍裙,滿目凝笑的看着剛剛爬起來的周鬱,非常厚道上前架了她的胳膊一下,幫她站穩。
周鬱咬了咬牙,尼瑪,兩條‘腿’都跟不是自己似的。
凌晨瞧着她一副強忍的模樣,有心想說,你在家歇一天吧,可看着她掙扎着要去洗漱,想了想,便把這話收了回來。
吃過了早餐,凌晨沒讓周鬱開車,自己開車送她到了辦公樓下,“晚上過來接你,別太累壞了。”
周鬱咬了咬‘脣’,想說,是誰讓我累壞的,可是看着男人眉眼間的‘春’風,又把這話嚥了回去。
“那你開車慢點。”
凌晨點了點頭,看着她轉身進了寫字間,這才驅車離開。
奚彤君還沒有回來,周鬱打了卡,把東西放到辦公室,徑自去了張學寬的辦公室。
篤篤——
“進來。”
張學寬正在擦拭辦公桌,看到推‘門’而入的人是周鬱,詫異道:“你自己回來的?”
奚總編早上打電話,還說要再呆兩天呢。
周鬱不知道他跟奚彤君通過電話,只簡單的點了下頭,“學長,總裁讓我做份計劃書給他,關於訪談節目的。”
“通過了?”
張學寬眼睛一亮,心裡爲周鬱高興。
周鬱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誤會了,連忙擺手解釋,“我只是跟他提了提,至於最後怎麼定,還是先看計劃書做的好不好。”
“好不好還不是總裁一句話的事兒?”
張學寬隨口像是玩笑一般的說着,心裡已經篤定了,這件事兒,一定能成。
他看着周鬱的眉眼,透着真心實意的高興,覺得這是她事業上的新突破,“你跟總裁有沒有提運作方式這一塊?”
“具體的都沒說,我打算做到計劃書裡,兩套方案,這樣無論他選哪一套,都能保證我們最初的想法,可以實現。”
周鬱這會兒完全拋卻了自己一定要在這裡面擔任什麼角‘色’的想法,只單純的以公司的利益爲前題,來做這份計劃書。
張學寬既然跟周鬱提過,在這方面,自然就有關注,這會兒兩人就計劃書的事兒,各疏己見,各自拿着紙筆,一點點的記錄着每個要節,直到中午午休,才漸漸疏朗了眉目。
周鬱坐的腰痠,不好意思在張學寬面前伸懶腰,看了眼手錶的時間,收了筆,“中午了,學長,你先去吃飯吧,我們下午再談。”
“一起吧?”
張學寬早飯還沒吃,兩人談了一上午,也是餓了。
他拿着外套,一邊起身,一邊邀請周鬱,反正以前也經常一起吃飯。
不過,現在周鬱真是不大想動,比起吃飯,她更想躺一會兒。
搖了搖頭,她輕笑一聲,“不了,我回辦公室打兩個電話,讓樸圓圓給我帶份回來就行。”
“那也行,中午你也歇一會兒,下午我們再碰頭。”
周鬱點頭表示同意,撐着兩‘腿’的不適,與張學寬一道出了辦公室,在分岔口道了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一個人也沒有。
大家應該都去吃飯了。
周鬱撐着走到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就再懶的起來了。
早飯吃的飽,這會兒也不是很餓,她眼皮打架的往下垂,竟是不自禁的睡了過去。
樸圓圓和向西回來的時候,沒想到周鬱就那麼趴在辦公桌上睡着了。
兩人對視一眼,向西眨了眨眸,細心的上前,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周鬱的身上,然後,指了指‘門’口的位置,用‘脣’語說道:“我去衛生間。”
樸圓圓點了點頭,自己回到坐位前,想着周鬱這個點睡在這兒,也許連午飯都沒吃,腳步換了方向,走出辦公室,挑了個僻靜的地方,打了往常常去的一家飯店,叫了一份菜,和一份飯,報了地址,這才掛了電話,重新回到辦公室。
這一覺,睡的並不舒服。
姿勢不對,再加上吃了中飯陸續回來的同事或大或小的嬉笑聲傳進來,擾的周鬱睡不安穩。
索‘性’,就不睡了。
“組長,你醒了?”
向西眼尖看見自己的大衣馬上要從周鬱的身上滑落了,連忙起身麻利的抓住了衣襬,笑着往起一提,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時,她說,“b市那邊怎麼樣?警旗帶回來了嗎?”
小姑娘對這份榮譽到是很看重,跟樸圓圓開玩笑不說,回頭警旗掛起來的時候,她得拍個自拍曬一曬,讓親朋好友看看,什麼叫殊榮。
樸圓圓無奈一笑,起身把剛剛送來的盒飯放到了周鬱眼前,拿過她的杯子,幫她去接水,回身說道:“總編沒回來,是有什麼事兒沒處理完?”
周鬱睡的渾渾厄厄的,這會兒還沒完全清醒,眼前除了能看到她們倆‘脣’瓣蠕動以外,其實,也沒聽清說了什麼。
直到一杯水下肚,她的神智,纔算徹底清醒過來。
“向西,圓圓,你們剛纔說什麼?”
手裡拿着筷子,她已經被食物的香氣吸引了注意力,埋首解決掉第一口食物的時候,她還沒等來那兩個人的回答。
向西和樸圓圓這會兒很有眼‘色’的搖頭,“組長,你先吃飯吧。”
瞧那眼冒綠光的樣子,餓慘了吧?
胃裡得到了充實,周鬱的神智,越發的清醒了。
她後知後覺看着被自己消滅掉的午餐,納悶道:“我睡覺之前,訂餐了嗎?”
樸圓圓:“……”
向西:“……”
收拾殘局的事兒,自然有向西這個跑‘腿’的。
周鬱還在糾結這份餐是什麼時候訂的時候,張學寬已經在辦公室給她打電話,讓她過去,繼續做計劃書。
忙碌而充實的一天,隨着夜幕降臨,漸漸進入了尾聲。
張學寬把初具雛形的計劃書遞給周鬱,指着其中不完善的地方說道:“今天先這樣,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總裁在下面等了一會兒了,你先走,回頭我再查點資料,明天爭取把這件事敲定下來。”
“一起下去吧,學長,今天已經很晚了,目前我覺得還不錯,明天咱倆再修飾一下,應該就差不多了。”周鬱一邊把東西收進包裡,一邊笑着跟張學寬說。,“b市那邊怎麼樣?警旗帶回來了嗎?”
小姑娘對這份榮譽到是很看重,跟樸圓圓開玩笑不說,回頭警旗掛起來的時候,她得拍個自拍曬一曬,讓親朋好友看看,什麼叫殊榮。
樸圓圓無奈一笑,起身把剛剛送來的盒飯放到了周鬱眼前,拿過她的杯子,幫她去接水,回身說道:“總編沒回來,是有什麼事兒沒處理完?”
周鬱睡的渾渾厄厄的,這會兒還沒完全清醒,眼前除了能看到她們倆‘脣’瓣蠕動以外,其實,也沒聽清說了什麼。
直到一杯水下肚,她的神智,纔算徹底清醒過來。
“向西,圓圓,你們剛纔說什麼?”
手裡拿着筷子,她已經被食物的香氣吸引了注意力,埋首解決掉第一口食物的時候,她還沒等來那兩個人的回答。
向西和樸圓圓這會兒很有眼‘色’的搖頭,“組長,你先吃飯吧。”
瞧那眼冒綠光的樣子,餓慘了吧?
胃裡得到了充實,周鬱的神智,越發的清醒了。
她後知後覺看着被自己消滅掉的午餐,納悶道:“我睡覺之前,訂餐了嗎?”
樸圓圓:“……”
向西:“……”
收拾殘局的事兒,自然有向西這個跑‘腿’的。
周鬱還在糾結這份餐是什麼時候訂的時候,張學寬已經在辦公室給她打電話,讓她過去,繼續做計劃書。
忙碌而充實的一天,隨着夜幕降臨,漸漸進入了尾聲。
張學寬把初具雛形的計劃書遞給周鬱,指着其中不完善的地方說道:“今天先這樣,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總裁在下面等了一會兒了,你先走,回頭我再查點資料,明天爭取把這件事敲定下來。”
“一起下去吧,學長,今天已經很晚了,目前我覺得還不錯,明天咱倆再修飾一下,應該就差不多了。”周鬱一邊把東西收進包裡,一邊笑着跟張學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