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點,樓下的麻將還在趴趴的響着,莫驕陽聽着杜若又舉手投降未果的聲音,嘴角輕抿,轉身回了臥室。
臥室裡,沒有開燈,只有牀頭led的小燈泡,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暗。
莫驕陽站在窗邊,手上的香菸飄出絲絲縷縷的痕跡,似乎吸菸的時候越來越少了,只是在想事情的時候,纔會抽上一根。
莫驕陽在琢磨着馬家的意圖,還有爺爺剛纔讓他小心馮市長,再加上賈家也不能小覷了,莫驕陽在琢磨着賈峰去c縣到底是爲了什麼,若說真是爲了杜若,莫驕陽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杜若都嫁了人了,連紅本本都領了,賈峰就是再沒腦子也不能從莫家搶人,更何況,兩人也不是山盟海誓,青梅竹馬的,不過是想跟他較個勁兒罷了。
半夜十一點半,杜若實在撐不住了,連着賈美雲贊助的,還有她自己包裡的兩千塊錢都輸掉了,飽飽的餵了莫依嵐五千塊錢的份子,算是被放過了。
李嫂做好了宵夜,杜若沒什麼味口,直接上了樓,樓上有浴間,不必在樓下洗。
輕輕的推門而入,莫驕陽側躺在牀上,看樣子已經睡着了,杜若輕手輕腳的關了門,轉身去了浴間。
快速的沖洗了一下,覺得身上終於舒服了,裹了浴巾輕手輕腳的回了臥室。
身子剛剛躺下,莫驕陽就從後面抱住了她,隨手扯去了身上礙事的浴巾。
杜若感覺到後面的身體火熱,才知道某個男人竟然真空上陣。 ¸тт kán¸C〇
“累了。”莫驕陽帶着睏意的聲音沉穩暗啞。
“嗯,我本來說要直接給贊助的,依嵐非說牌場有牌場的規矩。”杜若打着呵欠,把身子往後靠了靠,環在身前的手也跟着緊了緊,半晌,沒有言語。
後頸,是男人熱熱的呼吸,兩腿間,是男人佔有般伸進來的一條腿,身子,被側壓着,可是這樣的感覺卻讓他貼的更緊,身體契合着,有個柱狀的物體慢慢的擠壓進去,內壁因爲剛剛洗過澡,沒有前戲,還有些澀,可是這種澀偏偏又增加了摩擦力,讓男人狠狠的咬在了女人的後頸上。
“驕陽……”杜若呼吸急促的緊抓着莫驕陽的胳膊,覺得那就是鐵鉗,堅硬無比,就如同此刻伸進她身體裡的分身,也是這般的堅硬,慢慢的蠕動。
“嗯……”莫驕陽緩而有力的推動着,本來紛亂的心緒,因爲身邊的女人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不累嗎?”杜若真心佩服莫驕陽的體力了,這幾天就沒停歇過。
“有點。”莫驕陽身下的力度在加重,牀都被他的大力推進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杜若後背朝上的趴着,臉紅的都不敢回頭,嘴脣輕咬着,生怕這樣的動靜傳出去,二樓,不只住他們一間屋子。
“別咬脣。”莫驕陽手指撫過杜若的嘴脣,撫弄着上面的牙印子。
杜若嗚嗚的把嘴脣落到了男人的胳膊上,卻捨不得用力的咬下去。
好半晌,感覺到男人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杜若的毛細血孔都浸着汗漬,“累了還能動?”
莫驕陽呵呵輕笑,動作微停,在杜若以爲男人要抽離的時候,卻見他拿過個枕頭示意杜若肚子擡高。?
杜若一窘,莫驕陽,你要不要這麼多花樣啊。
莫驕陽輕拍打着杜若的屁股,“快點,不然就浪費了。”
杜若迷糊的配合着男人,感覺枕頭放到了肚子下面,男人的東西進的更深了,這還是第一次男人用這樣的方法。
“誰……教……你的?”明顯的質問,卻因爲男人突然加快的速度,還有劇烈的喘息而變成了斷句。
莫驕陽加快了節奏,在感到杜若緊緊的攀着他的時候,他就知道杜若又到了那個點,偏巧他也不想忍了,忍不住了,腰眼處的酥麻提醒着他又到了該噴灑的時候。
“噢……”男人暗啞粗喘的低吼鑽進了杜若的耳道。
“嗚……”女人攀上頂峰興奮嗚咽而出。
莫驕陽就那麼趴在杜若身上,呼吸由重變淺。
杜若緩了好一會兒的神,剛剛,她又想到了飛機上,兩人的瘋狂,那會兒她還以爲他會用力把她撞出玻璃窗,然後,直接從幾萬英尺的高空飛落而下。
“出去啊。”
嬌媚的女聲帶着窘迫,用胳膊示意着還趴在身上的男人。
莫驕陽一聲輕笑溢出,卻沒有動作,“再等會。”
杜若臉一紅,“又不是在自己家,你別鬧了。”
莫驕陽咬着杜若的耳朵逗着,“在自己家怎麼了?通宵?”
“莫驕陽,我覺得你就是個流氓。”十足十的流氓。
莫驕陽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若若,我要是不對你耍流氓,你就該哭了。”
杜若一噎,有沒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啊,“你就是這麼給市民做表率的?”
“古語有云,食色性也,爲了下一代的繁殖,我這個市委書記自然要身體例行,才能制定出合理的優生優育計劃不是。”
“莫驕陽?”杜若側眸,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莫驕陽估算着時間差不多了,才慢慢的抽離,一邊給杜若遞着紙巾,一邊安慰道:“種子成功送達,接下來就看你這片溫牀適不適合種子發芽了。”
杜若一臉黑線,雖然事兒是這麼回事兒,可是你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啊。
“對了,今晚枕頭不許撤。”
莫驕陽攬着杜若的背,把自己的枕頭放在杜若的頭上,夫妻兩個守着一個枕頭睡起了大覺。
翌日,杜若在婆家,可不敢像在孃家那樣呼呼大睡,早早的起來洗了臉,就下樓去幫忙了,廚房李嫂一個人就能搞定,不過杜若還是在一旁打打下手,當然,實際操作是不敢的,不過哪怕是作作樣子,讓早起的賈美雲瞧見了也挺高興的。
二樓莫驕陽的臥室再次被推開的時候,莫驕陽已經穿好了襯衣,一臉黑線的看着鬼鬼祟祟的賈美去,“媽,現在才幾點?”
賈美雲瞪了一眼莫驕陽,一邊說話,一邊往牀鋪走去,“你身上哪塊肉你媽沒見過,從小到大,拉屎撒尿都是你媽伺候你的,這會兒咋了,親媽進來,你還惱了?”
賈美雲翻開了被子,看到牀中間的枕頭一下子樂了,“驕陽啊?昨天晚上就按媽說的做的?”
莫驕陽再次在腦中閃着該給莫首長佈置新任務的想法。
嘴上還得應着,“嗯。”
賈美雲一臉美滋滋的拍手,“嗯,我當年跟你爸倆就是用的這法子,一下子就有了你,我在醫院的時候也問過一些人,連網上都說這法子有用呢。”
莫驕陽快速的繫好襯衫釦子就要往外走,又被賈美雲喊住了,“昨晚是杜若是肚子朝上,還是肚子朝下啊?”
莫驕陽嘴角都僵了起來,他媽就差視頻直播了。
“朝下。”
“啊?”
賈美雲驚叫一聲,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哎呀,我怎麼就忘了交代清楚了,要肚子朝上,你那姿勢不對,今天晚上得重新換過來,枕頭放到腰底下,讓杜若肚子朝上,這樣纔不會把好東西浪費了。”
“媽,你怎麼就沒進婦產科呢?”
莫驕陽望天,他媽真的是一個當醫生的好材料,只不過進錯了科。
杜若是聽到賈美雲的叫聲推門進來的,瞧着屋裡的情況有些蒙,莫驕陽站在門口要出不出的,賈美雲手拿着被子站在牀邊,這是,婆婆要給疊被子?
杜若連忙搶了過去,“媽,我自己疊吧,剛纔驕陽沒起來。”
賈美雲在杜若跟前,那就是好好婆婆,什麼要求也沒有,樂的把被子一鬆,“你這孩子,也別太累着了,平時在家也別總慣着驕陽,男人在外有事業,你上班也不輕鬆,家務活還得兩人一塊做,要不就請個阿姨也成,就怕你們年輕人喜歡空間獨立,覺得阿姨麻煩。”
杜若輕瞟了莫驕陽一眼,嘿嘿笑了兩聲沒接話。
“媽,二叔和二嬸今天要走,你去看看吧。”
吃過了早飯,莫建國夫妻兩個就走了,杜若瞧着莫老爺子臉色一直不大好,也不敢多問,總覺得莫家這年過的憋憋屈屈的,跟自家不一樣。
正月初五,莫驕陽的一衆好友非要拉着兩人出去玩,大過年的湊一塊聚聚,沒辦法,莫驕陽就把杜若帶出去了。
這次,沒在夜色,而是凌晨跟武子衍合開的那傢俬人會所。
莫驕陽拉着杜若進來的時候,包廂裡已經到了差不多了,武子衍,冷莫璃,白沐川,還有凌晨,意外的,白沐川和武子衍身邊還有了伴。
凌晨好心的提醒着杜若,白沐川身邊的女伴是意外產物。
杜若奇怪的看了一眼,瞧着小姑娘長的不算太漂亮,可是身材很好,尤其那張天生的娃娃臉,讓人看不出年紀。
小姑娘似乎不大買白沐川的帳,全程都冷着臉,沒什麼興趣的樣子,不過在莫驕陽攬着杜若進來的時候一下子蹦了起來,那意思,好像是要衝過來,可是被白沐川給武力鎮壓着,只是這會兒到底是什麼風把什麼風壓倒,杜若還沒看出來。
“小姑奶奶,那樣的人,你可別惦記,人家脾氣不怎麼好,你沒見他旁邊帶個女的,那是他媳婦,他寵的要命,你要是不想上門找死,只管往過沖,到時候要是出了人命血案,我可只管旁觀。”
白沐川這個鬱悶啊,就那麼一夜情,平時他也沒少玩,天亮了,拿錢走人,可那次,被凌晨幾個算計,他上了個處兒,雖然手感不錯,可是那丫頭一張娃娃臉,跟小學生似的,醒了人家也沒說什麼,拍拍屁股就走了,鬧的他心理這個過意不去,後來意外還碰上兩回,瞧着她跟別的男人喝酒,人家那鹹豬手都要鑽進她衣服裡了,她也任着人家佔她便宜,白沐川這個氣啊,不就是想找男人嗎?在這s市,他白大少長的不算差了吧,到了牀上,技術也不劣啊,怎麼就沒讓這丫頭看上,反而去找別人了呢?
白大少反省了一下,應該是那天晚上舉動太激烈,讓小丫頭沒享受到人間仙境的感覺,所以,他得讓在這小丫頭身上做一次深刻的檢討,所以,他白大少在解救了未成年少女的同時,又把檢討做了。
只是這檢討,不能只做一次吧,總得多做幾次,才能更深刻,才能更記憶猶新,再說這麼一張未成年的面孔,出去不是招禍嗎,他好兄弟當着市委書記,國際民生他管不了,可總得幫着維護一下社會治安不是,像這種壓根就沒長開的未成年少女,既然沒有家長拘着,那就只能由他白大少來管着了。
“滾,給姑奶奶滾開。”小丫頭是個火爆脾氣,若是被那張娃娃臉所騙,就上了大當了。
武子衍摟着女伴看着笑話,腳上的皮鞋帶着鞋印子就悶在了白沐川的屁股上,“讓她去,讓她吃點苦頭,就知道你的好了,免的你用了這麼長時間還跟你伸爪子,回頭讓驕陽把她爪子卸了就消停了。”
白沐川一個不穩,身子一估,小丫頭就從他手裡滑了出去,狠狠的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亂的武子衍,三步並坐兩步的衝了過去,就看到小丫頭一下子撲到了莫驕陽的身上,哭的那叫一個悲壯啊。
“莫大哥,莫大哥,我找的你好苦啊。”
杜若身子一僵,看着剛纔被白沐川攔着的女孩,這會兒一頭扎進莫驕陽的懷裡,還哭的聲淚俱下的,心下不是滋味,可還是滿眼疑惑的看着莫驕陽。
莫驕陽也皺了眉頭,剛纔進來的時候也沒在意多出來的兩個女人,他對不相干的人沒興趣。
這會兒,聲音有些熟,莫驕陽拉着杜若的手緊了緊,低頭看着抱着自己訴委屈的女孩,長長的頭髮染成了酒紅色,還燙着大卷,除了抽搐的聲音,壓根看不着長相。
“亭亭?”
女孩狠命的點頭,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壓根就停不下來,終於有一種找到了組織的感覺。
莫驕陽眉間擰成了川,瞪了一眼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的白沐川,“怎麼回事?”
白沐川也沒鬧清楚這是什麼狀況呢,“驕陽,那個……”
“莫大哥,他囚禁我。”小丫頭顧亭亭一擡手抹了把淚,小臉瞬間就花了一團,黑白紅混搭的色澤就像是京劇裡面的大花臉,看的杜若想笑,又不好意思。
莫驕陽抽搐着嘴角,要是別人這麼說,他還能信,顧亭亭,那就是個大麻煩,惹禍精,他爸媽都恨不得給她上鎖銬了,也沒能囚得住她。
“說實話。”
莫驕陽臉色一黑,身子嫌棄的把小丫頭往外一撇,既然人是跟着白沐川的,自然是物歸原主。
杜若瞧着小丫頭憋屈的小臉一抽一抽的,有些擔心看了眼莫驕陽。
莫驕陽垂眸看着杜若,低語的解釋着,“她姨父是我老首長。”
莫驕陽的聲音雖然不高,可是屋裡看熱鬧的人太多,耳朵豎的一個比一個長,這會兒才鬧明白這丫頭的身勢。
武子衍跟凌晨對視一眼,沒想到隨便抓個人竟然這麼有來頭,後背同時冒了個冷汗,莫驕陽的老首長,他們也聽過的,人家家族可算的上是b市頂級,就是莫家,也抗衡不起。
這下,不敢看笑話了,都差點讓別人拿他們當笑話看了。
顧亭亭被莫驕陽甩了出去,被白沐川接了個正着,當時就癟了嘴,“莫大哥,你也不喜歡我了。”
那語氣,真叫委屈啊,有一種尋求到希望又被撇開成了絕望的委屈,真叫人聽着心酸。
凌晨閒閒的挑了挑眉,這丫頭,不會是喜歡上莫驕陽了吧。
莫驕陽冷眉一挑,“我給你爸打電話。”
“啊?不用,不用,莫大哥,電話費挺貴的,你現在是人民公務員,每一份錢都夾着血汗呢,哪好讓你爲了我浪費不是。”
前一刻還哭的慘兮兮的小丫頭,一瞬間轉了臉色,狗腿的就差蹲下來去舔莫驕陽的皮鞋了。
白沐川有些牙根疼,他規籠了這麼多天的小丫頭,愣是沒把毛捊順了,這會兒怎麼了,莫驕陽的名號就這麼好?
武子衍翻了個白眼,就不明白一樣從爹媽肚子裡爬出來的,白沐川這腦袋怎麼就能長成這樣,連重點都抓不住,人家分明是怕她爸。
“什麼時候來的?”
莫驕陽拉着杜若坐到了後面的沙發上,左腿搭在了右腿上,一副審犯人的樣子。
顧亭亭眼睛嘰裡咕嚕的轉着,目光落在了杜若身上時,瞬間又現了光彩,像是日出東山一般的飛撲了過去,只是還沒奔到目的的就被一雙黑色的皮鞋擋住了身子。
“說話。”
莫驕陽冷冷的瞪視着飛奔過來的顧亭亭,就這架勢,撲到杜若身上,還不把人壓壞了。
顧亭亭噘着嘴,鼓着腮,雙手掐着腰,狠狠的鄙視着莫驕陽,“重色輕友。”
撲哧。
凌晨深有同感的笑出了聲,“小丫頭,有膽色。”
杜若嘴角也翹了起來,小姑娘鼓着腮幫子的樣子,挺好玩的。
“說重點。”莫驕陽目光緊鎖,像是紅外線一般的罩在了目標的頭頂。
顧亭亭暗自道了句倒黴,本來以爲碰了個救星,怎麼就忘了這是個不近女色的呢。
不對啊,顧亭亭一雙眼睛睜大,看着莫驕陽從打進來就沒與杜若分開的手,驚詫道:“莫大哥,你能人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