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了,咱們的小昕更優秀,如歌,別生氣了。”遊濤趕緊哄着妻子,安撫着妻子的情緒。
“我生氣,我就是生氣!都是你!都是你沒用,咱們的小昕才這麼的委屈。”
“小昕哪裡委屈了?”
遊濤忍不住又駁了妻子一句。
他隨着妻子怎麼鬧,可妻子也不能鬧得太過份呀,顛倒黑白呀。
是,兒子沒有擔任遊氏集團的總裁,可兒子的日子過得也是有滋有潤的呀,在公司裡有着職位,到年底有分紅,在外面還自己創辦了一間醫院,經營得很好,在醫學界裡,兒子的成就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呢。
遊濤是以兒子爲傲的。
就是妻子過於偏執,認爲遊氏集團總裁之位更有價值。
老是謀奪大權。
說句實話,遊家的大權並不在遊烈手裡,而是在老太太的手裡。
林如歌是把當年對他的抱怨轉移到遊烈身上去了,纔會一直死咬着不放。她盯着的不過是總裁這個位置,還擔心遊烈把公司管理得更加好,老太太開心,一開心,將來分家產的時候,會給遊烈更多。
“怎麼不委屈?他就是委屈了!他在公司裡被擠得呆不下去,纔要跑去辦醫院。做醫生是不錯,可整天與病菌打交道,再好的身體,也會有中招的時候,我心疼他!”林如歌越說越激動,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讓人無法認同。
遊昕本來就對醫學感興趣,要不是父母干涉,他根本就不想在遊氏掛一個職位。
“媽,我不委屈。”
在林如歌與丈夫爭辯的時候,遊昕忽然從樓上走下來。
他應了母親一句。
聽到兒子的聲音,林如歌全身一僵,隨即狠狠地瞪着遊濤,用眼神指責丈夫,兒子在家也不提醒她。在兒子的面前,林如歌一直扮演着良母的角色。
她有什麼陰謀,有什麼詭計,怎麼鬧,都不會讓兒子知道。
遊濤無辜地眨眼,他也不知道呀,他以爲兒子早就出去了。
“小昕,你今天不上班嗎?”看着兒子一步一
步地走下來,走向自己,林如歌立即堆起了溫和,柔聲問着寶貝兒子。
她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孩子,她是恨不得把她認爲是最好的都給了兒子。
很多父母都這樣,老是把自己認爲最好的推給子女,從來就沒有問過兒女,他們到底需不需要。
“我下午一點要做一個手術,上午想好好地休息一下。”遊昕回答着母親的問話,隨即又說道:“媽,我不委屈,我過得很好,你不要爲了我和爸鬧了。”父母的爭吵,他只聽到下半部份。
林如歌訕笑着,“小昕,我沒有和你爸鬧,我們在說笑話呢。”
遊昕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要不是今天意外地聽到父母的爭吵,他還不知道在母親的心裡是這樣看待他在遊家的地位。他也不知道在母親高貴端莊的外表下,也有着歇斯底里。
他一直以爲他的母親是最好的女人,是父親和他的良妻賢母。
遊家富裕的生活,也讓他以爲母親是無憂無慮的貴婦人。
“媽,我喜歡醫術,我喜歡用自己所學的去給別人治病,去救人,這是我的志向,我去辦醫院,都是我自己的決定,沒有人逼我。我在公司裡也好好的,沒有人逼得我呆不下去。大哥對我很好,也很照顧,我的醫院能辦起來,大哥在背後也出了不少的力。我感激大哥,也敬重大哥,希望媽不要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推到大哥的身上。不要那樣誤解大哥,也不要誤解奶奶,奶奶對我們一視同仁。”
遊昕很認真地糾正母親那古怪的思想。
“媽,真的,我過得很好,一點都不委屈。我也知道媽是爲了我好,但我真的不委屈,媽,你就不要再和爸鬧了。”
林如歌被遊昕的一番話說得有臉色有點難看,她都是爲了兒子好,可兒子卻是向着遊烈,還說她把莫須有的罪名推到遊烈身上。
她是他的母親呀!
他怎麼能偏着遊烈而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呢?
但,林如歌忍住了,她不會衝自己的兒子發火,她笑着:“小昕,媽剛纔只是胡說八道,媽今天頭有點暈,渾渾噩噩的
,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別放在心上。媽的小昕怎麼會委屈呢,有媽愛着你,有你爸罩着你,小昕過的是最好的生活。”
深深地看着母親,遊昕也不是小孩子,他都三十一了,他看出母親是在敷衍着他。
可他也不能再說什麼,只能給了母親一個擁抱,“媽,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全天下最愛我的人。”
林如歌由衷地笑了起來,有兒子這麼一句話,她做再多事情,都是值得的。
“你下午要做手術嗎?什麼手術?那個人生什麼病的?會不會傳染?”推開兒子後,林如歌劈頭便問,擔心兒子會因爲做一個手術就被傳染了。
遊昕失笑着:“媽,瞧你說得……我是醫生,醫生怕什麼傳染?要是每個醫生都有媽這樣的想法,那醫院還要開嗎?還有人去做醫生嗎?我們生病時,誰給我們看病?”
“媽是擔心你。”
林如歌心疼地摸摸兒子的俊臉,她的兒子真的不比遊烈差呀,同樣的高大,同樣的帥氣,同樣的有能力,死老太婆就是不讓兒子做總裁,害得她的兒子只能去做醫生,整天與病菌打交道。
拉下母親的手,遊昕笑道:“媽,我不是好好的嗎,放心吧,你兒子的身體強得很,不會有事的。好了,爸還等着你陪他去打球呢,媽,你就陪陪我爸吧,陪他去散散心。”
林如歌瞪了丈夫一眼,面對遊昕的時候,又是一臉的慈笑,“就算要打球,也吃了飯再出去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不餓,我還餓呢。小昕,你在這裡陪你爸聊聊,媽去給你們父子倆做飯去。特別是你,你下午還要做手術,更要吃好喝好,纔有精神。”
遊昕笑了笑,“讓容媽去做就行了。”
“媽去做,媽很久沒有給你做過飯了。”
林如歌一邊說着一邊朝遊濤使眼色,讓丈夫在她走開後,好好地替她在兒子面前解釋一番,不能讓兒子對她生出不滿及反感之情。
她偏執,她鬧,她給許悠的飲食裡下藥,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兒子!
她不允許兒子誤解她,不允許兒子再敬重着遊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