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連忙拒絕,“修傑哥,夜很深了,你身體不好,早點休息,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會有事的。”
喬修傑故意睨着她,故意自嘲地說道:“悠悠,你是嫌棄修傑哥身體不好,連車都開不了嗎?”
他可是十八歲就考取了駕照的,在生病之前,他的車技可以和賽車手媲美。
“修傑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喬修傑笑着,“我逗你玩的,瞧你緊張的樣子。悠悠,以後我一定會在正常的時間內用餐,你不要再在這個時候往外跑了,知道嗎?”
許悠不着痕跡地從喬修傑的大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與喬修傑一起下樓,喬夫人看兩個人下樓,連忙給一名傭人使眼色,那名傭人便上樓去收拾,看到飯菜被動過了,還吃了不少,傭人開心地走出房間朝樓下的喬夫人笑着點頭,喬夫人才重重地吁了一口氣,過於擔心兒子的喬老爺與妻子相視一眼後,雙雙迎過來,感激地看了許悠一眼。
“修傑哥,你真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許悠不讓喬修傑再送她。
“悠悠,路上小心點。”
喬夫人示意丈夫勸住兒子,她把許悠送出屋外,對許悠自然是千多萬謝,末了又嘆着氣:“修傑回來晚了,否則……”要是早點回來,說不定許悠就能成爲兒子一生的精神支柱呢,他們做父母的也能放心了。許悠不像許雅那般的強勢,但許悠屬於那種宜家宜室的賢惠女子,很適合當他們兒子的賢內助,可惜,還是遲了,也錯過了。
都是老天爺不長眼,讓他們好好的一個兒子生了那樣的病。
也讓兒子不願意向許悠表白,擔心自己的病體會拖累許悠,等到病快要治好了,許悠卻走遠。
誰都不敢怨許悠,畢竟喬修傑不曾向許悠表白,許悠也沒有承諾過什麼,又怎麼可能在原地等着喬修傑?
許悠不知道如何應答喬夫人的嘆息,只能安撫了喬夫人一番,便在喬夫人的叮囑下鑽進自己的車內,離開了喬家。
此刻,夜深至凌晨了。
許悠走後,喬修傑還是忍不住溫聲責備着自己的母親:“媽,以後不要在深夜的時候麻煩悠悠,她一個年輕女子,深更半夜的開車往外跑,很不安全,要是悠悠出了
什麼事,教我如何安心?如何面對烈?”
“修傑,你媽也是擔心你。你不想讓悠悠半夜三更還要跑來看你,你以後就不要再像今天晚上這樣,一直不吃東西,讓我們都爲你擔心。”喬老爺溫聲輕責着兒子。
喬夫人連忙扯了丈夫一下,喬修傑捕捉到母親那緊張的小動作,心裡也泛起了歉意,爲了他,一家人都在小心翼翼地過着日子,時刻擔心他的病情會不會惡化,要不要馬上做骨髓移植手術,精神上就沒有好好地放鬆過,他卻因爲心愛的女子成了表弟的未婚妻而難過,不吃東西,最後不僅讓家人擔心,同樣地讓他心愛的女子擔心,更在半夜三更的跑來給他做吃的。
“爸媽,以後我都不會這樣了。”
喬老爺欣慰地點頭,拍拍兒子的肩膀,“上樓休息吧。”
“爸媽也早點休息。”
喬夫人連忙點頭,目送着兒子上樓去,等到喬修傑進了房,聽着房門輕輕關上的聲音,她纔對丈夫說道:“仲華,悠悠纔是修傑的良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
“玉娟,孩子的事,咱們別摻和。悠悠既和烈訂了婚,遊許兩家又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也不能對付,烈也是我妹妹的心頭肉,咱們不能爲了修傑而去傷害別人。修傑也不會允許我們這樣做,別擔心,修傑是個明事理的人,難過,在所難免,但他不會一蹶不振的,咱們要相信咱們的兒子,他曾經也像烈一般優秀的,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會恢復正常。”
喬仲華自己妻子想說的是什麼,卻不願意那樣做,也知道兒子肯定不希望他們故意拆散許悠和遊烈,那樣只會讓兒子難堪,無法在遊烈和許悠面前擡起頭來。
再者,他那個外甥是怎樣的人,他很清楚,憑他們哪能從外甥的身邊把許悠給兒子搶過來?許悠再好,他都相信這天底下還有比許悠更好,更適合兒子的女人。
喬夫人不出聲了。
但心裡並沒有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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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修傑便是她的命,只要能讓兒子心想事成,她願意赴湯蹈火。
許悠並不知道喬夫人心裡在想着如何拆散她與遊烈,她從喬家出來後,就迅速地往自己家的方向開去,一路上,很安靜,極少看到其他的車輛。
好在路
程不遠,她想着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的家裡,只要進了別墅區,她什麼都不用擔心。
貌似有人跟蹤着自己。
許悠總算察覺到了遊烈的跟隨。
一開始,她以爲是壞人,她趕緊腳踩油門,把車開得飛快,誰知道進了別墅區,都回到了自家門前了,那輛車還跟着來,藉着路燈,她纔看清楚那輛跟着來的車是她最熟悉不過的。
失笑一下,許悠怪自己竟然被遊烈嚇到了。
在自家門前,許悠等着遊烈。
遊烈把車停下來,下了車就走向許悠,許悠笑着,在瞧見遊烈繃着的俊臉,抿着脣時,她的笑容慢慢地斂了起來。
“悠悠。”
低沉地,遊烈叫了一聲。
“你怎麼跟在我後面?我還以爲是壞人呢,嚇了我一跳。”他開口說話了,許悠的笑容再度浮現,遊烈的眸子卻變得深沉,似狼眸一般鎖着許悠的面容,許悠被他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又覺心裡發毛,再浮現的笑容又慢慢地斂了起來,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別開視線不敢接他的狼視。
做錯事?
她做錯了什麼事?
她什麼都沒有做呀。
想到這裡,許悠又理直氣壯的挺直了腰肢。
“你也知道怕?”
遊烈的話就像擠牙膏似的,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
“你在生氣?”
許悠不答反問,莫名的,他又生什麼氣?
“悠悠。”遊烈扳住她的肩膀,定住她的身子,讓她直視着他,他才低沉地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修傑,但在這個時候,你要出門,就不要自己一個人去,你可知道你在擔心修傑,我卻在你的背後擔心着你?”
“喬伯母說修傑哥一直不肯吃飯,我纔去勸勸修傑哥的,我出門的時候,好像才十一點,對於你們這些夜生活豐富的人來說,夜不是纔開始嗎?”
遊烈陰了臉。
他夜生活豐富?
天可見憐,他的夜生活一點都不豐富,他和那些富二代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的生活作息很正常的好不好?更不會在晚上跑到外面去泡妞,他想泡的妞一直都是她,外面的妞再好,在他的眼裡都是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