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時隔七年後,她把自己重新交給了他。
窒息的親吻中,陸子初一聲聲叫着她的名字,字字扣在了心絃上。
親吻是溫柔的,激狂的是身體。衣服成了最大的阻礙,*笫之間無需煽情,所有的舉動帶着原始下的迫壓。
陸子初的吻起先癡纏在阿笙的脣齒間,一路掃蕩,潮潤的舌尖更是頂到了阿笙上顎,於是遺留出來的聲音轉變成了嚶嚶呻~吟,陸子初是經不起這種聲音的,退出她口腔時,咬了咬她的下脣。
周遭都是他的氣息,阿笙意識渾渾噩噩,不知不覺間早已被他褪掉了身上的衣物,陸子初就像是一個耐心十足的獵手,薄脣向下油走,在她身上製造出一bobo熱潮。
“子初……”
身體上的歡愉帶來更多的是空茫無助,阿笙宛如迷路的人,想呼救,但喚出來的名字卻是他。
此刻,陸子初的吻,已經落在了阿笙的小腹上,阿笙注意到他的吻有片刻遲疑,擡手撫摸他的頭髮。
於是,綿長的吻落在了阿笙耳廓處,陸子初喘息之餘聲音暗啞:“我在這裡。”
阿笙渾身沒勁,她知道自己身上衣服被他褪的一乾二淨,當他褪掉衣物,覆身而上時,阿笙只覺得那樣的親密恍若隔世。
手指落在了她白希的腿上,緩緩下移,牽引她環上了他的腰身,他已滿頭都是汗,卻含笑問她:“要不要吻我?”
其實阿笙答或不答,結果都是一樣的,陸子初吻上她的脣,與她合二爲一時,順帶吞噬掉了阿笙忽然出口的呻~吟。
阿笙是疼的,咬着脣,眸光波光瀲灩,那是水汽。
畢竟是心疼的,陸子初隱忍不動,聲音沙啞的很:“疼?”
“……不疼。”阿笙明明臉色發白,卻緩緩搖着頭,陸子初也很難受,不敢繼續,煎熬中,額頭上的汗砸落在阿笙的臉上。
他擡手去擦,見她水光潤潤的看着她,自制力險些瓦解。
手指落在她緊咬的脣上,輕斥聲微不可聞:“鬆口,別咬自己。”
他俯身去吻,耐着性子輕輕吻她,直到她在他懷裡放鬆,身下才開始動作起來。
這場性~愛,陸子初積蓄已久,癡纏着彼此,恨不得此生都這麼親密交融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阿笙覺得自己就像是海洋中的水草,在呻~吟聲中,唯有顫慄的抱住陸子初,才能獲取安定。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第一次高~潮抵達時,他果真壞的很,咬着她耳朵,在喘息中低笑:“還真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室內溫度很高,阿笙臉也很燙,腦子一片空白,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想來還是有些氣惱,要不然也不會咬他了。
他吻她汗溼的額頭:“小野貓。”
身上都是汗,他把她抱坐起來,阿笙環着他,枕在他的肩膀上,累的不想動。
許久之後,他抱着她下*去洗澡,如果阿笙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說什麼也不會跟他共浴,這邊還沒調整過來,就再次被食髓知味的他吃幹抹淨,。
不記得是第幾次了,那樣的歡愛,雖然淋漓盡致,但一次還好,兩次三次,阿笙扛不住那樣的激情,被他折騰的夠嗆。
最後一次攀至*巔峰時,她畢竟是耍了幾分小計謀,依偎在他懷裡,蹭了蹭:“你讓我休息一下。”
說是求饒,但多少有些可憐兮兮。
看她這樣,畢竟是不忍心的,陸子初抱着她,掌心落在她的頸後,輕輕廝磨着,溫存的享受着餘韻,低沉的嗓音裡帶着渾然天成的安定:“你睡吧,我不吵你。”
……
這天下午,鑫耀股權被媒體爆出,聲稱陸氏收購了鑫耀一半股權,另外一半還在韓愈手中,但鑫耀之前涉嫌違規貸款,很有可能會在韓愈回國後追究其法律責任。
韓淑慧看到新聞,給陸子初打電話的時候,關機。
後來把電話打給了陳煜,“陸總現在很忙嗎?”
陳煜當時正在車庫洗車,接聽電話的時候放下了手頭工作,拿着手機走到了花園裡。
對於韓淑慧的問話,他個人比較糾結,斟酌字句,終究還是清了清嗓子:“是有點忙。”
韓淑慧似是沉吟片刻,對陳煜說道:“我有事情找他,陸總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嗎?”
“……不太方便吧!”
這話還真是模棱兩可,韓淑慧最後丟了一句話過來:“陸總忙完,你讓他回個電話給我。”
“好。”陳煜嗓子發癢,很想咳嗽。
此忙非彼忙啊!
韓淑慧爲什麼打這通電話,陳煜想他是知道的。
中午在望江苑送楚楚下樓的時候,楚楚說陸子初和顧笙都是全世界最自私的人。
自私嗎?陳煜認真想了想,確實是自私的。
就拿陸子初來說吧!其實這世上心腸最狠的那個人不是韓愈,而是他。這兩人最大的區別在於,韓愈不僞裝,但陸子初儒商名聲在外,所有的暗和黑全都是不動聲色的,傷人於無形。
對陸子初而言,只要沾上顧笙,再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很複雜。
他對顧笙的好,其實在某種意義上,更像是一種藏匿在深情下的監視。
陸子初杜絕顧笙昔日同學接近她,他可以提拔508舍友,卻禁止她們隨意打電話給顧笙,因爲他覺得她們在外界油走太久,身上帶着太多七年現實陋習,過去回憶美好,但同時也很傷人,誰也不能保證,哪些話會讓阿笙情緒崩潰。
顧笙從杭州回來後,他曾交給顧笙一張卡,那是他的附屬卡。
陳煜曾問過這麼一句話:“需要給顧小姐準備一些現金嗎?”有時候在外面買東西,現金是避之不掉的。
還記得陸子初是這麼回答他的:“她不需要這個。”
陳煜起先不解,後來他明白了陸子初不給顧笙現金的原因,只有顧笙使用副卡,陸子初才能知道顧笙的行蹤,她的每一筆開銷,吃的食物是否健康,通過買東西心情如何。
另外,陸子初安排司機,安排保鏢守着顧笙,看似是愛護,又何嘗不是一種孤立,孤立別人親近她。他把顧笙放在一座華麗溫暖的城堡裡,那裡面只有他和她,並讓他成爲她的一切,眼中也只有他。
所以,楚楚說陸子初自私,陳煜並不否認。事實上在愛情的世界裡,但凡深入泥潭,任何人都是自私的,陸子初自私,顧笙同樣自私。
她的自私在於,她明明知道陸子初操控着她的一切,明明知道陸子初斬斷了她和508舍友的交集,她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的眼線之內,但她甘之如飴,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是外人無法理解的,同樣那份默契也是別人永遠也擠不進去的。就像顧笙說的,就算她是殘花敗柳,她也是陸子初眼裡心裡的獨一無二和不可替代。
這話明明說的很囂張,但陳煜卻在門外看到了陸子初眉眼間的笑意。陳煜在那時候不知怎麼了,忽然有些心驚,這樣的縱容早已喪失了所有的是非和理智。
從2012年開始,陸子初便開始步步算計,韓愈是商場老狐狸,若不是陸子初之前地基鋪的太完美,怎會讓韓愈一時不察,踩在上面後,一朝*?
這名利圈裡面的人啊!沒有人是善茬,好與壞,難辨的很。
鑫耀這次是真的在劫難逃了,他們手中握有鑫耀違規貸款的好幾份相關文件,任何一份都足以讓韓愈落馬。
繼續,還是止步,全在陸子初一念之間。
沒人能夠勸得了陸子初,之前吳奈跟陳煜通過電話:“你有機會把這事給顧小姐說說,讓她找機會勸勸陸總,她的話,陸總或許會聽。”
陳煜說:“吳先生,任何人都可以出面勸陸總,唯有顧小姐不行。她若出面,只會讓韓總處境更加艱難。”
這就是愛,面對情敵,陸子初在顧笙前往洛杉磯之後,壞情緒一觸即發,他開始嫉妒、痛苦、暴躁,行事尖銳,顧笙回國,他的情緒這纔有了下緩跡象。
讓顧笙提“韓愈”,這不是往槍口上面撞嗎?
時間過得真快,還有三天就要到年末了,此刻如此平靜,卻無法抵擋商場變動引來的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