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趙家完了,風火大世族又受到削弱,死傷無數。這對她是個沉重的打擊。
從前趙家是她的依靠。她依仗着自己的姐夫趙冷飛,踹掉上官婉柔的母親,變成這個府上的真正意義上的女主人。
接着一直對她不聞不問的風火大世族開始,對她有所照料。
但是很快,這兩個世家同時又把橄欖枝拋向上官婉柔。
尚氏恨他們,但是卻恨不起來。因爲最終她還是要依靠他們的。
而就在她懷抱着最後希望的時候,他們卻是一個亡一個傷。讓她如何能夠承受得住。以後她要指望誰啊!
“孃親!”上官樂萱看到孃親如此憂心忡忡,她開朗地提醒道,“孃親莫要心憂。有哥哥還有女兒呢!小賤人已經死啦,在這裡女兒和哥哥一個藥師一個馭獸師,爹爹再沒有其他比較厲害的兒女呢!”
這話倒是讓尚氏的心結解開了一點。
自己主動說道,“那上官樂路卻是回來了。”
“看他那副陰森森的樣子!孃親認爲他真的能夠被爹注意到嗎?”上官樂萱不以爲意地扯扯嘴角。
如此一來,倒是徹底讓尚氏寬了心!
“扶我出去走走,沒想到今日的空氣如此新鮮哇!”尚氏一下子來了精神,笑眯眯地由上官樂萱扶着出門散心。
上官敏豐在城外找了一陣子,幾乎是貼地皮一般地尋找。可是非但沒有找到上官婉柔,便算是一根頭髮絲也不見有。
天黑之際,他又悶沉着臉氣沖沖地回了府。
剛到府內,便看到尚氏在準備美酒佳餚。身邊女子圍繞,有說有笑,像是有喜事般。
上官敏豐目光漸冷,暗搖頭,不愧是妾!妾室焉能比得上正室。即使現在變成這太醫府的當家主母,也改不了小妾的本性!
“老爺您回來了,快些入內來吧,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呢!”尚氏滿面春風地邀他入座。
上官敏豐面色發冷,深吸口氣說道,“婉柔現在生死未明,你身爲母親理應帶頭去尋她!還有,你的姐姐還有母族都遭了大難,如今你卻在這裡嬉喜,當合適否?!”
“老爺莫要生氣。姐姐那裡妾身已經派人去收殮了。而風火大世族處,妾身要明日才能過去。”尚氏垂下眸,露出一副無限委屈之色,“妾身只是爲老爺考慮,擔心您會累壞了身子,是以才備下這豐盛飯菜。”
“爲何要到明日才能過去?”上官敏豐抓住話茬兒,對這些飯菜連理都未理。
尚氏聽後連忙把上官敏豐讓入座,要他在用飯時再說。
“還不是因爲那紫楓所說。好像是明日要去面見雪王。各大世族都在邀請之列。我母族那裡亦是,是以要到晌午之後才能過去的。”尚氏把情況說明。
上官敏豐聽這話,連飯都吃不下去。扔了尚氏起身便朝自己書房而去。他一夜未眠,不停地在想,紫楓請各大世族前去,爲何不請老夫前去?
聽聞上官婉柔被擄走時,雪王與尚泰都前去相救。如今那賤丫頭死了,雪王連句交待都沒有。現在卻反而讓各大世族到跟前,偏偏漏了他這個父親。
不行,絕不能這樣!
清早天還不亮時,上官敏豐把下人叫到跟前,爲自己整理衣袍。便就着燈籠朝府外走去,直接便去了大將軍府。
上官衛揉着朦朧的眼睛起來,自從他與上官衛的比較之後。便覺得這身子需要休息。也沒有平日那般晨起修煉了。
“,你這麼早是做甚?”
“派人去盯着風火大世族去,看他們家主什麼時候出門,咱們一齊去!”上官敏豐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去做。
上官衛一聽這話就明白了,笑道,“不會是爲了今日面見王爺一事吧。那便不必再費心,我也要去的。”
“什麼!”
上官敏豐當場急了眼。
雪王連上官衛都邀請了,獨獨沒有邀請他。這是不是要獨吞上官婉柔那賤丫頭的寶物!故意避諱着他這個父親。簡直可惡!
“我也去。”上官敏豐二話不說往椅子上一座,下定決心。
上官衛卻顯得淡然得多,爽朗道,“想去的話,極其容易呀。不僅是,寒心寒重他們也會隨我前去。當然也可以帶樂萱和樂傑一同前去。”
上官敏豐:……
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知道雪王必有陰謀,一定是有陰謀!
清晨用過早飯,上官敏豐面色不善地大步行在上官衛的前面,也帶着自己的兒女往雪王府而去。
他們是首先到達王府的人,而王府早已經準備好席面。
上官敏豐等人坐入到殿內的椅前,便有如花似玉的婢子前來奉茶奉上水果點心等。
上官樂萱擺着腦袋左右探看,悄悄地對上官寒心私語。她們坐在女賓席面。
上官寒重與上官樂傑等坐在上官敏豐之後。
上官敏豐與上官衛都有着相同的選擇,把嫡子嫡女帶上來見世面,而庶出子女們則是被留在家裡呆着。
他們才說了幾句話,接着便有風火、青霜、東郭三大世族家主或帶着子女或帶着隨從相繼而來。
上官寒心伸長了脖子朝不遠處那主位看去,一直空空的,王爺也不來。她不悅地嘟起脣。可是想到上官婉柔已死,內心的歡悅便又上了來。
上官樂萱沒有這意思,她已經有了祁晟軒,雖然七皇子不太常來看她。但好歹她是未來的七皇子妃。
不一會兒所到的賓客都已經全部來齊。
等了有一柱香的功夫,便迎接雪王的到來。
祁芮雪神清氣爽地來到主位,一理素雪長袍坐下來。
他一落座,衆人齊齊朝他看去。
但見雪王面色非常俊美,美若雪素,雅潔如仙,淡然地猶如一株冰蓮。可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了。
青霜大世族的家主樑傲智精明,把天霧藥師帶到身邊,順便通過‘望聞’對雪王‘診病’。樑傲智扭頭看了眼天霧,對方卻搖頭表示王爺並沒有異樣。
樑傲智納罕地婆娑着茶杯:若是雪王沒受半點傷,那麼爲何昨日會避而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