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渴望地朝着大祭司的馬車看去,眼中有着細碎的流光閃過。
此人必定是有着其他目的。
上官婉柔暗暗說道,一眨間之前大祭司的車馬都過去,進入帝都城。衆人也朝着帝都城內趕去。競相一睹那頂級藥師的容顏。
鄭寒也扯着上官婉柔的袖子往城內走,“快走哇林兄弟,說不定這大藥師與其他人一樣,會收幾個有緣的徒弟呢。咱們也去試試吧!”
上官婉柔未動聲色地朝帝都城內走去,她可不是爲了拜師。她是要回府的。
可是鄭寒見她跟來,心知肚明一笑。
上官婉柔也懶得去解釋,隨在鄭寒身來,追着那車馬行走在擁擠的人羣之中。
行到一半,果真看到自那駕華豪的馬車上,緩緩走出來一個人,他只站在馬車車頭前,朝着外面瞧熱鬧的人羣看了兩眼。
之後又坐了回去。
即使如此,四下亦爆發出一種絕對的熱烈之態。
“唉,沒想到那頂級藥師居然長得這樣年輕啊!”鄭寒搖頭嘆道,“不知道這麼年輕的藥師,能不能真的能煉出長生丹來呢!”
上官婉柔抿脣一笑,那頂級藥師瞧着真是眼熟啊。雖然一時想不起是誰來。但是她也嗅到了其中那叫做陰謀的味道。
她轉身去了旁邊的酒樓,反正也沒事,先去喝壺茶,再去給林越送傳家之寶去。
“喂林兄弟你去哪裡!”鄭寒見她走了,也不多看了,旋即跟着追上來。
上官婉柔徑直上了酒樓,之後選了間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要了壺茶水和點心,就這樣邊吃邊看。
鄭寒小跑上來,坐到了她的對手,笑了笑,“林兄弟,看你一點不熱衷的樣子。是這頂級藥師哪裡有問題嗎?”
與眼前這人認識也不過是一個時辰的時間。
上官婉柔知道自己沒必要掏心掏肺。何況對方也是一副試探自己的語氣。
她淡笑不語,沒有回答他。
“林兄弟,你剛纔說自己哥哥是林越。可是那上官宗族內的……”
“是那混混。”上官婉柔乾脆地回道。
鄭寒不禁訥了訥,有些磨不開。
“你這樣問,必定是有事情。既然如此,不如直說。”上官婉柔問他道,覺得這個人必定是有事,否則也不會一直纏着自己。
“呵。是這樣的。在下覺得見到林兄弟你十分契合,不知可否與你兄弟相稱?”鄭寒接着說道,小心翼翼地,生怕上官婉柔不答應。
“契不契合,我不太清楚。”上官婉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過有一點我卻是比你清楚些,我哥哥林越是有名的混混,大家都不喜歡他。在這裡也沒有誰願意與他做兄弟。所以說你突然提這種要求,我真是感到不勝榮幸啊!”
哥哥的名聲不好,做弟弟的也會受到牽連。
而鄭寒居然不嫌棄。這更讓上官婉柔確定,他必有所圖。
鄭寒的臉又紅了起來,垂着頭,一副要把自己給埋起來的樣子。
上官婉柔見他不說話,也懶得再追問。反正跟自己也沒多大關係。她推開椅子,起身便欲離開。
“因爲我想見到上官三小姐!”
身後冷不丁傳來鄭寒堅決而微顫的聲音,上官婉柔驀地停下了腳步,詫異地回頭去看他。剛剛他說什麼,上官三小姐?那豈不是自己麼。
鄭寒驀地站起來,朝着上官婉柔走去,目光堅定,“對不起林兄弟。我想與你做兄弟是真的。但是我想見到上官三小姐也是真的!因爲我家裡有人病着,所以一心想要尋找好的藥師來替家人診治。沒想到與林兄弟你相識。”
“就算與我拜成兄弟,我也不可能幫到你啊。”上官婉柔攤攤手,莫可奈何的樣子。
鄭寒眼中閃過希望之光,“沒關係!只要林兄弟你不嫌棄我就行了!至於能不能見着上官三小姐,那隻能看我妹妹的運氣了!”
說到妹妹,鄭寒再度沉漠下來,一臉的失魂落魄。
“好吧,喝了這杯茶,我們就是兄弟。”上官婉柔隨意斟了杯茶水,自己仰脖吞下。顯得很是淡漠,“這樣行了吧。走了。”
“嗯,我也喝!”
鄭寒連忙也倒了一杯,就着上官婉柔那個杯子,也一口吞下。
眼中閃過一抹歡喜之色,飛快地追上去,“林弟,你這是做什麼去。不知我能否隨你一同前去?”
上官婉柔皺皺眉“林弟”?
“嘿嘿,因爲看你年紀比較小,我便擅自做主了。要不我叫你阿植?”鄭寒搔搔腦門,憨憨地笑了。
“算了。還是叫林弟吧。”
上官婉柔搖搖頭,繼續朝前走,“回上官宗族。你也跟來吧。說不定能遇上藥師幫到你。來吧!”
既然對方是有意結交。上官婉柔也不想太讓他失望。
說不定等他將妹妹治好,便不會再這樣熱情。人嘛,都有目的。
很快到了上官宗族之內。
林越正在百無聊賴,遊手好閒。
族內的弟子也處在懶散狀態。
他更加覺得自己這樣閒着是對的了。偶爾還會逗弄一下程前的那個小兒子玩玩。看他摔在土泥堆兒直哭,林越便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感覺自己又有了生命般。
上官婉柔進來之後,便看到摔在土泥裡面的小孩。再看林越那麼大個人,跟個地痞無賴似地在旁邊大笑。
她搖搖頭,走上前去把小孩撈出來。
交給鄭寒,讓他給小孩去洗洗。
可憐的鄭寒,剛來到上官宗族,連門朝哪裡都不知道。被林弟塞給個小孩子,整張臉都臭了。可又不能不管。只好一路打聽着一邊去尋找河溪。給這可憐孩子洗乾淨身子。
把那‘家傳之寶’丟到林越臉上。
初時林越對這個頭不高,身形纖瘦的小子沒什麼在意。可當她把那木片扔到自己臉上時,林越嘩地跳起來,牛眼一瞪,“你從哪裡弄來的?!”
上官婉柔扮男子並不太像。
即使是做女子,她也是不那麼像的。
前一世她是大祭司,早已經超越了性別之分。
而祭司袍也沒有男女之分。
而今有武氣和元素力量的鋪助,她的女性象徵已經被遮下去。看起來像是個瘦巴巴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