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學聽後,俊臉露出贊同之色。
藥不可亂吃,一定是父親吃得太多。現在引發了連鎖反應,麻煩,現在該怎麼辦呢?
兩人互視一眼,隨後齊齊看向上官婉柔,她、一定有辦法。
旁邊的隨從汗滴下來,無奈地看着自家公子以及老爺。你們難道就不能清醒下,爲什麼不去懷疑這也許是林公子在下套呀。是林公子自己煉製的藥丹有問題,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正當一名屬下想進言時,忽地便聽到頭頂傳來道狂傲之音,“本少看了多時,實在是忍不住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笨蛋!?”
聲音突然出現,把場內的人都驚了下。暫時放下處在異常之中的餘敦,齊齊朝着那來人看去。
只見那人是名年輕的公子,穿着劍師袍,容顏秀俊,精緻非常。顯然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公子。他一落到面前,目光輕蔑地朝餘海學睨去,“餘兄,你也忒蠢!被人暗算,現在還對那惡人感激涕零!”說着,他一指上官婉柔,滿臉篤定,“這個叫什麼林公子的傢伙,是故意下毒給餘伯伯!現在只要押起她,嚴刑逼供,必會得到解藥。你們居然認賊作父,覺得這個林植是善良之輩,真是蠢不可及!”
“久陽,你莫要胡言。這位林公子是我們的朋友,請你不要誣賴於她!”聽到年輕公子的一番話,餘海學俊臉一沉,不悅地斥責道。
小均在旁邊也急紅了臉,跺跺腳氣呼呼地說道,“陳久陽你不要太過份了。你是在嫉妒林公子有普德府的令牌,所以纔會說出這種話。如果你再這樣誣衊於她,我也不會再跟你作朋友了!”
“海學,小均兒,你們是怎麼了。被這個林植給餵了迷魂藥不成?!”陳久陽精緻的俊臉染着不可思議,彷彿在聽天方夜譚之語,怪責地回道,“這個叫林植的,說不定是偷來的令牌,故意冒充普德府。再者我們與他無親無故,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是真是假,憑什麼相信他。甚至是還吃他給的藥。餘伯伯太善良了,今日着了她的道。但是隻要我們肯,那解除她不交也得交!”
上官婉柔聽得他們的話,只在一旁緘默不語。
她前一世在祁振衣身邊,已經看盡背叛。
這一世早不會那麼輕信地信賴他人。哪怕是祁芮雪,也是如此。
可是今日,不知是對她狠狠的打臉,還是上天給她開的玩笑。除了這個叫做陳久陽的,場內其他人居然對只一面之緣的她,產生如此深厚的篤信。
這令上官婉柔不能不吃驚。
哪怕是有令牌的關係在內,她也不得不感激,這些人如此善良之心,並且真心實意將她當作朋友!
別人敬她一驚,她必還對方一丈。
既然他們如此相信她,她怎能辜負他們?
“那藥丹沒毒,我可以保證。”上官婉柔說着自己也塞進去兩粒,但是並沒有像餘敦那般有副作用。
“你自己煉的丹藥,你當然能吃!”陳久陽尖銳指責道。
餘海學感激地望向上官婉柔,俊臉依然透着抹紅意,輕輕說道,“林公子你莫要如此委屈,父親信你,在下信你。所以,你不必爲別人任何一句話而自輕!藥丹我們收下,多謝你。”
說罷他拿人前去帶走餘敦,這便要離開。
誰知那兩名侍從上前,欲架起餘敦,誰料他們纔剛剛接觸到餘敦的身體,陡然間一道沖天寒芒罩體,雷打噬向餘敦。侍從驚呼一記,連滾帶爬地逃離。
餘海學等人吃了一驚,連忙前去看,只見着父親渾身貫滿寒芒,透射遍整個身體,直衝天際。
接着寒芒之後便是星空般的銀芒交接,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便看到頭頂突然划來一道悶雷!
“啊,餘伯伯這是入魔了嗎!”陳久陽大吼,容顏扭曲地盯向上官婉柔,“是她害的餘伯伯,快點拿下她!”
正在此刻,忽地一道清朗悅耳的男音傳出——
“他並非入魔,而是要從八級劍師直接越過九級,突破直至大劍師之列。”
這聲音一落,頓時使得四下人齊齊看去。
只見一襲錦袍,容顏鼎盛,冰美如蓮般的男子,緩緩走過來,並站到那勁瘦少年的身邊。他目不斜視,柔和如煦的眸光獨獨只看向那林植,聲音柔和而迷人,“若非剛纔僅差一點,想必你也能突破,真是遺憾啊。”
上官婉柔仰頭看這突然出現的祁芮雪,嘴角不禁一抽。敢情剛剛她遇險,他都在旁邊瞧着那。看進眼裡卻不來幫忙,這個男人成心的吧!
雖然如此想,上官婉柔卻很安慰,點頭道,“的確很遺憾。不過我現在力量耗盡。突破也並非是件好事,需得再築存力量纔是。”
這兩個人若無其事地說着話,可是四下餘海學等人則是個個汗意甚重。
這個林植已經是六重境武氣,若然再突破,豈非要到七重境?
馭獸師非常容易修煉,但是成大器者少之又少!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馭獸師武氣僅僅煉至二到三重境,便退步不前的原因。西月國的大將軍也不過是五重境。而眼前這少年,居然要突破七重境。她才幾歲呀,這是要逆天麼?
“呯呯呯轟!”
正當衆人暗驚林植的實力時,場內的餘敦突地渾身散發出道道劍芒!彷彿一陣陣雷鳴閃電般,在他的身上映照,並不斷變幻,凜凜生威,令人望而卻步。
“這是怎麼回事?!”餘海學緊攥着拳頭,只看到父親痛苦倍至,他不安地朝林植看去,眼含懇求。因爲父親一直是八級劍師中,餘海學只期望父親能夠進入到九級。卻從來沒敢期望過會進入大劍師之列。這顯然也出乎餘敦的意料,因此,對身邊人在這方面的教育也不多。
如今餘敦正自八級劍師進入大劍師之列,內心明白這是必經之路。但是他身邊的這些人卻並不知道。
林植接收到餘海學的目光,知道他之意,便仰頭看向祁芮雪,“劍師突破,不會有危險吧?”
“會。”
本以爲會得到祁芮雪搖頭否決,可不料他竟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