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有點好奇,爲什麼大龜會不害怕自己,而是對野蠻人如此。莫非是篤定自己不會做叉燒龜?
之前大龜還說人類狡詐,不要與人類做朋友,這實際上卻恰恰相反,它至少不會防備人類。
在大龜保護着它的後代時,上官婉柔則是窩在這洞府裡面,閉上雙眼,繼續修煉。
其實到了這裡之後,她才發現這裡是絕佳的修煉場所。
便是之前凝聚水元素時,她需要提起丹田的武氣。而現在到了這洞們之後,她發現只要意念微動,那水元素便可以爲自己所用。
這簡直太方便了。
上官婉柔還沒有忘記天霧的話,她的元素力量是很強大,但是武氣卻落在了後面。如果武氣不強,元素力量再強,也會被限制。
最重要的是增加武氣力量。
剛纔她把水元素在體內近一步提純了,如今在這樣天然的好地方,若是自己不好生地把握機會,把武氣力量也稍稍提升一下,那可真是要後悔呢。
何況她的石刻上面的空間練得太短,獅獸已經抱怨沒有空間棲息休息。
戰刀的第一式也沒有再加以熟練,這個地方如此清靜而美好,還有大龜相伴,真是無以復加。
上官婉柔抿着脣陷入到修練之境。
在她的身體之外隱約地形成了一道迷幻般的水霧,其實地是武氣的防護罩。
若是大龜想攻擊她的話,需得破開這層防護罩纔可以。而那個時候她也會醒來,與之相鬥。
這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同時借大龜的地方休養生息。
不知過了多久,魔獸空間一點點被拼湊,形成一道絕美的水色的屏障,水元素的充盈與武氣的相協調使她建起空間來,特別地迅速。
正在這刻突地聽到外面傳來一道聲音,“人類總喜歡用我的地方練功,真是狡詐啊。”
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婉柔不禁思量,這之際驀地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撤去武氣罩,朝着大龜看去。
只見外面的那野蠻人應該還在守着這裡,有一種絕不罷休的堅毅感。
而大龜正與它的三個孩子處在半睡半醒之中,剛剛的話似乎是它無意間唸叨出來的。
“大龜,還有人類在這裡修煉嗎?”
上官婉柔起身遊以大龜的面前,輕聲問道。
“人類狡詐,我不會告訴你的。”大龜瞪着一雙黑颯颯的眼,毫無信任之色。
上官婉柔又聽到這洞實的抨擊之聲,她朝着大龜說道,“如果你肯告訴我,那麼外面的野蠻人,我會幫你趕走的。你看怎樣?”
“人類狡詐,我是不會相信我的。”大龜重複着之前的話,彷彿它只會說這句話一樣。
便在它話音剛落之際,上官婉柔指尖送出一道水元素與這白淵之水完美地融合到一起,靜水流深,朝着洞穴之外送去。
外面還在打砸着的那個野蠻人,早已經適應了這四下的水流,突然有一股水流涌來,他也沒在意。
拳頭更加猛烈地朝着穴口砸打。
誰知一道奇異的力量在水中朝他涌來。
他不在意地揮動了下手臂,哪料竟有一股水流把它給纏了住。
“起。”
“丟出去。”
隨着洞穴之內上官婉柔的話落,只看到那水流像是一道鎖般,將野蠻人的手臂蠻橫地鎖住,徑直朝着這水的上方拉扯而去。
生活在水中的都會知道,隨着水流的涌動,可以感受到水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大龜一直在這裡生活,自然也感受到了,那野蠻人已經被強橫地扯走。
“他還會再來的。”大龜不甘地說道。
“你可以換掉這洞穴,這樣他就不會再來想吃掉你了。”上官婉柔淡淡地建議道。
但是大龜卻瞪大了眼睛,面中顯示着極大的否決之意,“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裡的。”
上官婉柔忽而一笑,指着這洞穴,“因爲在這裡,大龜你纔有了靈性,可以吐人語是不是。你認在這裡繼續生活,以後會增長更強大的本事對麼?”
沒錯,大龜並非是聖獸,但卻可以吐人語。足可見這個地方是多麼的神奇。
雖然野蠻人不懂,但是他們卻能與自己這樣的馭獸師一樣,窩在白淵之底的水中如此之久,不需要換衣與呼吸。足見是因爲緊臨這裡,才能夠得到如此的好處。
大龜不傻,當初選擇了這裡定居,必定是發現了什麼。
不過這對於上官婉柔來講,並沒有什麼用處。
她想找曾經在這裡的人類而已,這種地方雖然好,卻並非是人類的棲息之地。這也是爲什麼那個人類離開,並沒有歸來的原因。
“人類都是狡詐的……”大龜再度拿同它的臺詞來。
上官婉柔搖頭道,“如果你不說的話,人類還是殘忍的。”
說着她拿同自己的戰刀,磨刀霍霍。
大龜無比沮喪,不敢靠近上官婉柔。
但是它的孩子們卻一點都不怕,一個個都朝上官婉柔遊爲。有的還在她的刀上流連,好像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玩具一樣。
“是一個人類,曾經在這裡。之後離開。如果不是他,野蠻人也不會找到這裡來。”大龜無奈之下,只好吐露實情。
“是個怎樣的人類?”
“這……”大龜眨巴着眼睛,不知該如何是好。
它能得到這洞府的機緣,有了靈性,可吐人語。便是極不錯的了。而今讓它去形容一個人類,實在是有難度。
畢竟它只與一個人類說過話,現在所有的語言,也是那個人類所教授。
上官婉柔連忙將空間之內祁芮雪的畫像,以水元素的覆蓋下來,爾後拓到面前的水質之中,讓大龜看個清楚,“是不是這個人類?”
大龜看到他墨發玉冠,飄然,面目端的是絕色豐饒,冠絕天下。它不禁連連發出感嘆。不等它點頭說是,上官婉柔已經明白,住在這裡的人類正是祁芮雪。
“他什麼時候走的?”
雖然出乎意料之外,可也覺得正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上官婉柔無以名狀地複雜心情,朝大龜連聲問道。
“不知,也許有敷一個蛋那麼長的時間吧!”大龜撓着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