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體亦是每一處都能生髮出火來。
隼鳥在上官婉柔的動作之下,背後直接就生出了自然火來,把那些藥草給燒着,頓時跟着又冒出滾滾濃煙來,接續着之前的煙火。
遠遠看去她就像是在隼鳥背上野營燒烤一般。
還好不知小柔兒弄了一些怎樣的藥草,所燃出來的煙,一下子就把那些狂猛進攻的子體,給薰得紛紛後退。
祁芮雪的危機解除,上官婉柔見此衝他遙遙一揮手,“雪王,快點,我們合力!”
她說着還一邊伸手比劃着。
祁芮雪看到她那賣力舞動的姿勢,不自由地嘴邊流露出一縷笑紋。
她的小身子裹着獸皮,露出雪白的長腿以及美麗纖細的身子,凜凜地站在隼鳥的背上,站在無盡煙火的後面,彷彿女神下凡,令人神往。
祁芮雪深深注視着她,緩緩點頭,“好。”
“吱——”
隼鳥跟着仰天一聲長嘯,飛行路線猛然一轉。
它衝着那最濃密之處的南域夢魘縱翅飛去。
無數的濃煙隨着風迅疾地刮散,那些子體傳來一聲聲的悲鳴。
祁芮雪趁機把遠處的那抹翠綠色,隔空控制在力量範圍之內。而上官婉柔亦在此刻到達,飛快地衝上前去,突然自她的手中驀地爆出一道煙花般的霧霾,霹雷一樣朝着那南域夢魘的實體擊去!
砰砰!
“人類,放過我!放過我!”
南域夢魘感到巨大的恐怖,那煙火是它的致命天敵,它絕不要被這些煙給憋死。
上官婉柔動作頓了頓,居高臨下地睨着他,輕輕一點頭,“那你告訴我,爲何要緊追我不放??”
之前出來時,她就被南域夢魘給擄走,多虧了野蠻人跑出來。在阻止南域夢魘時,被其吞噬。
上官婉柔深知自己並不是對手,旋即便想到用煙來薰。
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剋星,南域夢魘也不例外。
在找了許久之後,她終於在這附近找到了南域夢魘的剋星藥草。
於空間之內迅速種植了一大堆之後,上官婉柔拿出來,這纔在此燒灼,使之氣味擴散,把南域夢魘降服。
但是南域夢魘一直追着她不放,這卻是怎麼回事。
“是這個。”
正在此刻就看到從那翠綠色的雲之中,掉落了一道輕薄的面紗。
上官婉柔伸手接過,但看到這面紗是女式的,並且是西月帝都最珍貴的紗質料子。
她皺皺眉,自己從離開帝都之後,就沒有穿過女裝,更別說有女子的面紗了。
這個是誰的?
“這上面的氣味,與你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想吞了!”
聽到南域夢魘的話,上官婉柔只覺得腦中一道精光乍現:上官樂萱!
面紗是她的。
“爲什麼?”
“爲什麼要吞了我?”
上官婉柔冷冷地看着面前這抹翠綠色,想到了北域夢魘。
本以爲北域夢魘已經將劫渡過,但是沒想到還是被南域夢魘給吞沒。
“一個人類。是一個人類要我吃掉這面紗的主人。而你,身上有這面紗所帶的味道。”南域夢魘被逼迫着,做出一副楚楚可憐之狀。
“呵呵。”上官婉柔冷笑,她敢斷定這個南域夢魘在說謊,“是什麼樣的人類,能夠奴役得動您呢,南域夢魘大人?”
“他手中握着北域夢魘的魂魄!”南域夢魘突然激動起來,仰天嘶吼着大笑。它的笑聲傳在蒼穹之內,卻形成了一道道奔雷般的悶哼,一聲聲打落下來,伴隨着無數閃電,道道令人心驚。
“當初我試圖要將北域夢魘吞掉時,其實是留着它的魂魄。讓它終生都被我所囚禁。但是那個該死的人類。他一無所能,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類而已,他卻無意中把北域的魂魄給搶走了!他要捏碎北域夢魘,我不準,我不準……”
南域夢魘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嘶狂。
只感到這一小片的天空都跟着顫抖,四下的浮動晃晃悠悠,彷彿下一刻就要破碎般。
“隼鳥。”上官婉柔輕輕一拍身下的魔獸。
便在下一刻,突然看到南域夢魘尖叱一記。跟着沖天空囂張地嘶鳴而出。
奔騰的咆哮之音,猶如一道道尖利的匕首,朝着她橫擊而來。
“走。”
隼鳥早就準備着呢,聽到這聲令下,跟着比閃電還快,朝外疾馳而去。
“別走,人類!給我回來!”南域夢魘還妄圖要將上官婉柔留下,膨脹的身軀衝着上官婉柔吞噬而來。
“送你。”
上官婉柔冷笑一聲,反手一道濃煙滾滾擊出。正與南域夢魘的身體相撞,呯地聲,四散開來。
濃煙與翠綠色融合在一起。
只聽到南域夢魘的慘叫桀桀傳來。
那聲音嘶啞而淒厲,久久響徹在天空之中,彷彿一道道將要退去的雲朵。
這時自天空之中突然落下數道龐大的身軀。
“隼鳥,把他們救下來。”
上官婉柔一聲令下,隼鳥嘯出。而在這時地面上突然出現一道七彩光芒,旋即與隼鳥一同。把從雲中落下來的所有野蠻人以及魔獸都給安全地接到地面上去。
“走吧。”
她回頭看向依然站在雲朵間的祁芮雪,上前拉他的手掌。不料竟覺得身體一輕,反而落進他的懷抱之中。“小柔兒,你讓本王好一通擔心!不行,你得賠。”
隨着聲落,上官婉柔就覺得眼前一道黑影壓下,脣上一痛,跟着無盡的溫柔將她包裹。
“咳咳咳!”
被放到地面上的那些野蠻人,則是因爲被那翠綠色的雲朵給包裹久了,一個個都露出了狼狽之相。
他們本來是在木屋篷內挺好的,可是誰知那魔獸會突然跑過來,把他們都給吞啦。
連抵抗的力量都失去,這下子衆多野蠻人都跟着大氣都不敢出。
看到隼鳥以及那重新還原成貓形的獅獸,終於有野蠻人識了出來,“原來是你,蝶呢!”
一聽到蝶的名字,大家本能地想到了那個人類林植。
而漧也不在意,抓住獅獸一陣猛晃。
獅獸被弄得暈頭轉向的,只好朝着半空之中吼了兩嗓子。
祁芮雪僅僅是適可而止。
他“受了兩次傷”,這一次可不敢再像之前兩次那般。若是做不成,他終生都會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