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聚集在太醫府門口的馬隊車隊的,此刻才稀稀落落地前來。
上官婉柔而走向後門,直接翻了進去。
墨香正抱着梨花白追風雷豹,眼巴巴地看着已經燒到底的那柱香,正悄悄抹淚。
上官婉柔一進來,便看到這幕。
“小姐,您回來了!”睜大淚眼,墨香看到後,連忙撲過去抱住她的腿,嚶嚶地哭泣起來,“小姐您可回來了,嚶嚶嚶!”
上官婉柔伸手撫撫她的髮絲,也沒有太多時間來安撫她,吩咐道,“馬上就要出發了。到時候你在這府內好好生活,等我回來!”
“小姐,奴婢想跟着您一齊去!”墨香小心翼翼地說道。
她知道自己去了之後,是多餘的。
可是小姐遇到危險,沒人替小姐擋呀。
上官婉柔搖頭,“你在這裡還有任務。咱們購置下的那間小院,你我打理。還有宗族之內,你要常去看看。順便幫我收集本番煉藥的藥籍等等。何況這一次我也不會去太久。少則三日,多則半個月。不會那麼久的,你放心吧!”
在聽到自己留下來還有用途,墨香便不再堅持。
上官婉柔看了眼梨花白追風雷豹,朝墨香道,“它可還聽話?中途可被人發覺?”
墨香聽了,連忙把門關上,壓低聲音對道,“小姐放心!這魔獸會飛呢!它帶着奴婢飛到大將軍府上空的。奴婢做得可乾淨了。誰也不知道那場火是奴婢放得嘻嘻!”她破涕爲笑。
上官婉柔見了這才露出笑顏,搖頭嘆道,“原來你這丫頭也是個小壞蛋。幹壞事也如此高興。”
墨香吐吐舌,調皮一笑。
讓墨香去大將軍府放火,上官婉柔在離開之前便有此計劃。否則也不會在趁着上官寒心失神之際,把蟾蛇給魔掌內救出來。
不過現在上官婉柔基本肯定了蟾蛇、上官樂路爲何會栽在上官寒心的手中。
必定是因爲前次上官寒重中蛇毒一事,上官寒心留了意,所以纔會找到上官樂路。
只是令上官婉柔不解的是,爲什麼上官寒心不直接找自己。而偏偏找上官樂路呢?
莫非上官樂路沒有吐露出,那蛇毒是自己給他的?
想到此,上官婉柔微微感慨。輕輕撫了下那寶石戒指,樂路這個傻孩子。
遭到如此酷刑,被折磨盡死。便全部都招了罷,何必還要爲她掩蓋呢。
若然這帝都容不下她,她離開便是。
完全沒有付出自己的性命來維護。
上官婉柔嘆了口氣,向墨香囑咐幾聲,之後便提着自己的空間袋朝院外走去。
不知因爲何,出發的時間被推持了。
上官婉柔到外院時,趙遠劍等人帶着隨從聚集在院內,正在清點人數。
上官敏豐以及上官樂萱等人都沒出現。
但是相反上官樂曠在,而二叔家的子女,除了上官寒如之外,其他的盡數都在當場。
上官婉柔看了一眼,隨後便自覺地拎着空間袋,朝着屬於上官家的那一列走去。
上官樂萱帶了不少的隨從,甚至連丫鬟都帶上了。
與她相比,上官婉柔則是十分“可憐”。她甚至只拿了一個空間袋。身邊無有追隨半個人。
她穿着淡青色的短袍,一身利落幹練的打扮,頭髮束在腦後,只另了一根青木簪子。低調得像是一個路人。但是當她擡起臉時,那張清絕的容顏卻是令場內的人紛紛爲之側目!
不一會兒自主院處跑來管事,向趙遠劍稟道,“表公子,老爺他病了。怕是不能爲你們送行,還是你們自行前去吧!”
“哦?什麼病!”趙遠劍沒想到,於是大聲反問。
管事面上露出尷尬之色,彷彿不好啓齒。
“那樂萱呢!”趙遠劍當即再問。
管事的訕訕地抿脣不語。
趙遠劍見此,頓時急了。他朝上官婉柔處看了眼,隨後哼道,“我親自去問!”
本來事情是由他而起。
而就算他偏向上官樂萱,那也要在私底下偏。不能明着偏。趙遠劍還是要臉面的。
但是現在看起來,上官敏豐根本是要撕下他的臉面啊。上官樂萱必須得去魔獸之地,他趙遠劍一言九鼎,如何能夠食言。
待到地方,再借口上官樂萱不適留在原地即可。上官婉柔便隨着他進魔獸之地……這一些趙遠劍早都已經計劃好。
現在上官敏豐是要毀了他的計劃啊。
便當趙遠劍朝主院走去時,便看到自主院之內,上官敏豐披着衣袍面色蠟黃地走出來。
看到他這張病容慘淡的臉,趙遠劍愣了愣,似乎很是出乎意料。
而上官敏豐出現在這裡,亦是爲了證明自己並未說謊。
他當着衆人的面,對趙遠劍說道,“遠劍那,老夫實在是病得緊,便不遠送你了。採擷藥草之事便全權交予你。”
說着這話便伸手朝後面而去,那小婢當即將一張寫滿字的宣紙遞來。上官敏豐便將這宣紙送到趙遠劍手中,感慨而真誠道,“遠劍啊,這是藥草的名單。到時候你照着這幾味藥來採擷便可以哇!”
趙遠劍接過宣紙,掃了眼上面。面上無色,內心卻不禁罵開來!
上官敏豐老狐狸!他這是故意要利用自己!
宣紙上所記錄的藥草,皆是難採摘的。被更高階的魔獸守護着。趙遠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做到。但是上官敏豐吃人不吐骨頭,居然直接把任務丟給自己。
“關於樂萱。她會跟你去的。”
上官敏豐當然瞧出了沉默着的趙遠劍,必定內心不悅。當即便保證道。
爲了這些藥草,連自己的女兒賣了。
趙遠劍內心輕嗤一聲,對於上官敏豐非常的不屑。
但是轉眼看到上官敏豐的樣子,他心中起了疑問道,“聽說大將軍府被燒成了灰燼……姨父您可聽說過?”
聽了這話上官敏豐面色一變,忌諱地朝着四下的人掃了眼。趙遠劍卻不在意,微微笑道,“這件事情整個帝都傳遍,卻是瞞不住的。”
上官敏豐惡狠狠地罵了句,“不知是哪個小賊惡意縱火,實在天殺的!”
人羣之中的上官婉柔聽了,微微偏了偏頭,面上沒什麼顏色,彷彿這話跟自己無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