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融牧來這風府時,府內的丫鬟等人早已來到。因此知道這兒的諸多事情。也認識融牧等人,是以纔會問出這番話來。
之後上官婉柔等人便聽說了大陸公會發生的事情。
原來自從入了沼澤之地後,上官婉柔對於這邊的消息完全斷缺。反而還不如融牧知道得多。
小丫鬟嘴巴極快地將大陸公會的事說罷,上官婉柔凝起了眉頭,“沒想到沼澤之地的爆炸會帶來這樣嚴重的後果。”
融牧看了小丫鬟一眼,使她退下。轉而對上官婉柔輕輕說道,“林弟,凡事不宜如此早下判斷,還得再從長計議呀!”他的語氣之中,顯然並沒有太相信之色。
上官婉柔聞聽這話,也覺得他所說有道理。剛剛反而是自己想太多了。
“融,你覺得那沼澤之地出現的瘟疫一事,究竟有幾分真假。誰又是幕後主使?”
融牧見這話問到自己臉上,不禁搖頭神色略有異樣,“這件事還不能夠確定。但是如果真的是瘟疫,又有那麼一大批人前去奪藥的話,咱們只能先去看看這些得瘟疫者是什麼情況吧!”
“你說得有些道理。”
上官婉柔點頭,當下也不再幹坐着,直接站起身來,往外看去,“融,我先去大陸公會看看,若有事便派小三來稟報於你。”
誰知她才說罷,融牧已經也跟着站起身來,笑了下,俊臉映着光澤盎然說道,“林弟,你太小看爲兄了。我們同時前來,自是一同而去。沒有爲兄在這裡留守,而讓人甘冒風險的。走吧,咱們一塊去!”
這融牧說到做到,當先朝前走去。
上官婉柔本意讓他在原地侯着的,現在見無法阻止他,只得跟着上去。
從風府到大陸公會,路途並不遙遠。上官婉柔帶着小三,直接將獅獸召喚出來,隨後便朝着大陸公會落去。
雖然她現在有一些靈之力,但是武氣之力在丹田之內遊行四周,卻依然無法發揮出來。若說從前是武氣不見的話,那麼現在便是有武氣卻施展不出來。
乾着急,卻是沒半點辦法。
到達大陸公會,只見這裡擁擠不堪,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有特價的商品要銷售。
只是那些病弱者,以及走到一半,直接栽地上再起不來者。到處都瀰漫着可怕的死亡氣息。也許是這樣的情況有些時候,上官婉柔只聞到一股腐屍之氣。將所有的生息都給扼殺於搖籃之中。
對於這些瘟疫的情況,上官婉柔並沒有親自去查看。這樣也能知道這瘟疫究竟從何而來。
由於先前他們把那醫藥公會給炸了,是以所有得瘟疫者都涌向大陸公會。
將大陸公會的門都堵得嚴嚴實實。
便在此刻,有人在前頭被踩於地上,接着所有的人都踩着那人往內涌了進去。而與此同時,從裡面的人跑出來將那些瘟疫者都堵住。他們把口鼻捂得嚴嚴實實,生恐會染上瘟疫。
上官婉柔皺眉後退數步,朝着這些人看去。只見前頭沒擠進去的,有些人則是被一匕首給捅死,當場成了人肉墊子。
得瘟疫者之衆實在太多,但是那大陸公會的人卻是派出人來,殺了一半之多。
很快便看到那些瘟疫者,一個個都退了回去。
他們依然是怕死的,而如今得了瘟疫,好歹卻是能多活幾日。
上官婉柔卻是注視着那些瘟疫中人,沒有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而在大陸公會之內,那些人卻是之前離開時的,並沒有發生半點變化。但不知七皇子和上官樂萱他們在何處,現在怎麼樣了?
她並非是在擔心他們。只是如今這種情況,若是他們完好,上官婉柔除了鬆口氣之外,還不得不懷疑,今日這個局面是否與他們有關係?
畢竟當初入沼澤之地時,只有那沼氣散開,使人中毒。如今看來那毒氣卻也加重了。
得找個人來查問一番。
想到那元虛,上官婉柔便轉而先去客棧看看。見那元虛是否回過客棧。
融牧緊隨在其後,在客棧外面,兩個人均停下了步伐。有些瞠目地瞧着這個幾乎是一夕之間變得破敗的地方。到處都是瘟疫重症者在裡裡外外地倒着。而裡面的店小二也忙得不可開交。不時嘴裡抱怨幾句,怨天不公,幹活反而拿不到銀子!
上官婉柔皺了皺眉頭,提步進入。
夥計見了她,卻是沒太多表情。只是卻看到他身後的融牧,倒是有點識出來了。
正當他沒來得及說什麼時,上官婉柔已然衝口問他,“元虛在何處?”
夥計聞言,只得縮縮脖子,卻緊抿着脣,沒有說話。
不知他這是何意,上官婉柔衝融牧施個眼色。兩人便大步入了客棧。這便看到不僅是門外,就連大廳之內也遍及重疾病者。上官婉柔扭頭看向那忙碌着的夥計,很難想象,所有人都生病,他卻不逃。反而留下來給這些病患門遞水安慰。雖然表情稍顯不耐煩,但卻一直都沒離開。
正當上官婉柔想上樓時,就聽那夥計阻攔道,“樓上沒人啦,你快下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已早一步上了樓,並把離着樓梯最近的一間房給打開。只看到由裡面傳來烏煙瘴氣的煙,她忙屏住呼吸,大步朝內去。與此同時融牧也朝對面的房間而去。
只是不過眨眼間兩人皆退出來,皺眉相對。
下面的夥計看着這一幕,只得嘆息一聲,“掌櫃的就在最裡面的那間房間中,你們去吧!”
話落,上官婉柔兩人已飛快奔到那間房,踹門而出。
這客棧內內外外除了瘟疫病人,便是死人。剛剛那房間裡面便有無數死人。無法想象,這裡竟是埋屍之地。令人毛骨悚然。
上官婉柔推門而入,但看到外屋沒人,在內屋的榻上,元虛正倒在上面。不過數日時間,他已經病如膏肓,瘦若枯骨。
兩人緊一步搶到進來,但看到元虛正半閉着眼睛,呼吸幾近於無。
“元掌櫃!”
上官婉柔來到近前,按住他的手,指尖順帶掠向他的脈腕。
而元虛聽到這聲音,彷彿精神爲之一振,只見着他那雙渾濁的眼睛突然發亮。即使如此,僅僅是亮了半下便又灰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