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祁晟軒大怒,厲聲呼道,“火元素,釋放!”
不僅是他的火元素被釋放出來,在侍衛之中修有火元素的馭獸師都跟着傾射出火元素,想要把周身的冰層給融化掉。只不過也不過是融化了那麼半尺多,而那冰層卻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再度覆蓋而來。
“七皇子!這器靈太強大啦!”其中的侍衛叫道,“在這裡它都能夠製作出雪花冰霜,想必在那靈宮之地可稱王稱霸啊!這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快點離開吧!不。再不逃開,咱們就都沒機會了啊!”
祁晟軒纔不相信這些,非但不打算逃,反而愈加前去,手中的元素之力與狂暴的武氣結合,瞬間化成強勁的氣流。那漩渦般的力量,直接把那元虛給圈於其中。他厲叱,“要你命!”
只看到鐮刀樣的武氣之力瞬間擼緊那元虛的脖頸,就聽到嘎吱一聲。元虛猛然間張大了眼睛,那血紅的眼睛彷彿是臨死之前訴說的不甘。
祁晟軒冷笑,“看你還活得成!?給本皇子斷!”
然而在他的手中並沒在發出半點折斷的聲音。
七皇子倏地瞪大了眼睛,朝着那元虛看去。他竟見着元虛嘴角驀地勾起抹邪魅的笑來,繼而撥開頸間的鐮刀,陡然站起身。
便在這傾刻間,所有人都覺得那些冰層盡都化了,彷彿一夜之間由冬天變成了春日。
“攔住元虛!”
不知是誰呼了聲,但看到那元虛站起身後,竟突然逃跑。
也不知這個小小的掌櫃究竟是煉得什麼樣的武功,居然陡然御風而行,眨眼間便朝黑夜之中疾奔着。
“跟本皇子前來,抓住他!”
七皇子正欲要起身去追,上官樂萱死死地拖住他,大聲疾呼,“軒哥哥,你忘記正事啦!咱們要去取礦藏的,你怎麼追着那元虛跑起來沒完?剛纔也是爲了器靈,找那元虛做甚……”
不等上官樂萱把話說完,祁晟軒倒是反應過來。
回身朝四下去找那器靈,哪裡還有什麼影子。
“混賬。那器靈必定是被元虛給帶走了,你,帶三個人現在便去追元虛!其他的都隨本皇子去礦藏之地,快點!”
祁晟軒怒不可遏。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忽地反應過來,也許那個所謂的元虛,根本是故意的。而早有人經過此處,便是爲了自己的礦藏。
這一次,絕不能讓礦藏落入他人之手。
還有,需得快點把礦藏收回來,爲免夜長夢多。
在重新趕路之中,上官樂萱似乎也想透了這件事情。她心下更急,要知道那礦藏,自己當時想拿一塊的。但都被祁晟軒給阻止,說什麼到時候一塊來拿。事實上還不是因爲小氣,擔心她把那礦藏露出來,被大陸公會的人知道,來搶他的?!
一行人飛快前去,一路上遇到任何事情都沒半點停留,終於在一刻鐘之後,衆人到達了那礦藏。
上官樂萱遠遠地就看到那礦藏的洞口被翻了出來。
她“呀”的聲低叫,很快奔上前去。
祁晟軒走得比她還快,先一步趕到,當看到空蕩蕩的洞口時,他愣了下,旋即衝身後的侍衛命令,“快些過來!快來!快進去!”
下令罷了,他先一步衝了進去。
隨後是上官樂萱,接着是衆侍衛。
只看到礦洞之內黑乎乎的,祁晟軒讓人把發光的獸核舉高,最後把整個洞內照若白晝。但是當看到裡面竟空空如也時。祁晟軒徹底瞪圓了眼珠兒!
上官樂萱更是顫了兩顫,放聲尖叫起來,“都是你,都是你!若非是你,咱們怎麼可能失去了這些礦藏?!都是你呀!”她大喊大叫地死死攥着祁晟軒的衣袍,放聲大哭。
四下的侍衛們一個個皺緊眉頭,接着便自動散開,往洞底的深處去查察遺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把這些礦藏給盜走了。
祁晟軒不理會上官樂萱,只俯身看着地上的那些腳印,沉吟地說道,“你們現在看到了嗎,這腳印不是男人的,是個女人的腳印,有點小。而且看這土質的鬆軟程度,似乎他們走得時間並不多!快給本皇子去追!”
令罷,他當先扭頭往回,眨眼間便衝進夜裡。
身後的侍衛也分出一部分來,跟隨而上。
上官婉柔帶着傅醫尊裝了滿滿當當的礦藏,一路興沖沖地往回趕。
在經過當初放元虛的地方時,她卻並沒有見着元虛其人。當場上官婉柔愣住了,疾步走到跟前,檢查現場。發現除了打鬥的痕跡之外。還有着未及消融的冰塊以及水漬。
站在原地,上官婉柔目光幽冷朝着四下掃去。
天色依然極黑,目之所及處,依然看不見自己所尋之人。
“元虛去了何處?旋風雲呢?”
她話落,後面的傅醫尊便趕了上來,在上官婉柔收到如此多的礦藏之後,傅醫尊也不像從前那般消極應對。看起來入邪域很有眉目,而在大陸公會,他自己卻排不上名;但是跟在上官婉柔身邊,卻有這苗頭。既然如此,自己爲什麼要回到大陸公會呢?何況誰若先入邪域,誰便能夠先得到裡面的寶貝。
他也想進入邪域內混混兒!
“上官小姐,現在不是你猶豫之時。找不到元虛,咱們便快點走罷!”
最重要的是傅醫尊擔心會有追兵趕來,到時候看到他跟上官婉柔在一塊,那可就麻煩了。
他還想着一面與上官婉柔表面假好,一面又與大陸公會那裡真好。兩廂誰都不得罪,最終在兩方處皆得到好處。
“不行。元虛沒有出現之前,咱們都不得離開。”
上官婉柔陰沉回道,接着便沿着蹤跡而去。傅醫尊在後面大急,但終究沒有多說什麼,跺跺腳這便追過去。
他與上官婉柔兩個人才走出去沒一丈之距,便看到頭前那黑暗處傳來了密麻的腳步聲。
兩個人還來不及去分辨,只看到那一連串腳步聲便趕到近前。
在措手不及處,兩方人馬相遇。
傅醫尊瞪眼朝前看去,黑暗之中瞧不太清楚臉,但是他們身上的衣着卻是熟悉的,還不正是大陸公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