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灰球球固執了一陣子,最終是由一個麒麟玉形狀的樣子,變成了一個錦盒。若非是它軟乎乎的身子,否則還真是像個錦盒呢。
上官婉柔真皺眉頭,她覺得自己簡直多心。
然而在融牧的錦盒內卻是放着只滅天蜂。
這隻蜂被關了起來,先前許是感到那錦盒搖晃似地,以爲自己有了出路。當場便頂撞起來,眨眼間突然“爆”了一聲。直接就把錦盒給爆掉了。
接着那隻滅天蜂便飛了出去,融牧一看,立即急了,飛快地追出去。
元虛看到這一幕,笑着直搖頭,“融少主,直當應該學一些龍獸呀,看看龍獸是怎麼把鬼護給馴服的。”
“元掌櫃,你看看灰球球!”
正在這之際上官婉柔的聲音傳來,元虛不解其意,當即便隨着上官婉柔朝着那灰球球看去。只看到灰球球已經無法保持剛纔的那錦盒的樣子,而是一下子變成了錦盒被炸掉一順間那種殘骸似的四分五裂之景。
元虛莫名,看着灰球球這副模仿的樣子,不禁陪着說道,“主人,這灰球球真是可愛得緊呢。”
可惜,上官婉柔想聽的並非是這句話。
她眯起眼睛看着灰球球,一字一句地說道,“灰球球說得對,咱們都被風漠騙了!”
“主人此話何意?”
元虛聽到這話,當場便有些意外。他以爲主人早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怎麼回頭又想到這件事情了。還有,風漠是怎麼欺騙主人的?
“那化成齏粉毀掉的麒麟玉,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麒麟玉。那是假的!”上官婉柔喃喃說道,直指灰球球進而又道,“元掌櫃你看看,灰球球的模仿力十分低等。它能夠做到的,只是將最近看到的東西,通過它的體形表達出來。而剛纔灰球球抓我的時候,它就變成了麒麟玉的樣子。這隻能說話,真正的麒麟玉還在風漠的身上!”
這一句話說完,直接就讓元虛驚得合不攏嘴,直接便問,“那麒麟玉化成齏粉之時,主人可是在身邊的呀,你居然沒看清楚?”
上官婉柔不禁抓腦袋,“那風漠究竟有多高深的道行,咱們都不知道。別以爲他只是一個煉器的。而當時我也沒有太懷疑他。看到那東西碎成了齏粉,便以爲是真正毀了。可是誰想到他居然還有這後招!”
當下上官婉柔便想去追回風漠。
元虛伸手擋住她,“主人,我看這件事情咱們還得從長計議。你來這裡,好生討論一番,咱們再行動。”
當下元虛取出茶盞來,親自燒了一壺茶水,爲彼此倒上之後。
上官婉柔飲了一口,非但解不了渴,反而益發地心煩。
那麒麟玉還存在,由此可見風漠並非是解不了她的困難,而是根本不想解決。不對,也許他另懷目的!此人一向狡詐得緊。
元虛卻是不慌不忙,在旁邊一邊飲茶一邊告道,“主人,你且先想想這外風鎮是個怎樣的存在,風漠又是如何樣的一個人。之後咱們才能知己知彼。”
“按說這個風漠只是一個煉器者。”上官婉柔聞言皺眉說道,“但此人是被大陸公會拋棄的煉器者,最終自立門戶。只是暗地裡,必定還與公會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主人爲什麼不再多想一點?”
上官婉柔聽這元虛所說的話十分蹊蹺,不禁問道,“你這是何意?”
元虛輕輕地撫過鬍鬚,淡淡對道,“主人您有所不知,元虛我在大陸公會呆了幾十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極爲了解。哪怕是閉着眼睛也能摸回自己的客棧去。而那煉器大師之稱的風漠,我雖然不常與他打交道,卻也知道此人在經過一件事情之後,重疾在榻,之後便落下了病根。”
“本來那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但是如今看這風漠的表現如此詭異,所以連那件事情也顯得很可疑了。”元虛說着,遂將當初那風漠重疾一事說出。
事情很是簡單,風漠因爲煉器而重疾。那是因爲一個門客故意刁難,要打造個小而靈巧,但功能豐富,同時又具備強大威力的寶器!並且這寶器還要無比漂亮!
這件事情可把風漠氣壞了,而外面的傳揚也很有趣,大家都說這個人實在太能找茬了,全部都支持風大師。
當時元虛聽後,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多想。相信很多人都不會多想吧。
而今想起來,風漠在那件事情之後便病了,並且病得還很重。
“主人你可聽說過,有人因爲煉器達不到客官的要求而病重將亡的事例?這世上雖大,無奇不有。但是卻也沒有這個道理。縱然是真的,可也忒怪了,難道不是嗎?”元虛抿了口茶,皺眉看着遠方。
龍獸的棲息地便是如此,四下風吹拂着,四野都是一片碧綠,各種野花與野草,還有無數的碧樹。彷彿萬年不變的樣子。這裡的寧靜,令人想沉淪一輩子。
這種與世無爭之感,令人很沉醉。
可上官婉柔卻轉而問道,“元掌櫃,你想說的是什麼?還有,關於風漠所說的,有個什麼捕靈老者前來找他煉玉,並許以重金,這件事情有傳聞嗎?”
元虛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呵呵而笑。
上官婉柔知道,元虛所在之地,與風漠所在的風鎮相差有些遠。再者,元虛並不關注這方便的事情,實在很難使他關注一個鍊鐵匠的事情。而只有轟動的大事,纔會有風聞。
而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杜撰,也有可能是事實。
‘如果現在再去貿然尋找風漠的話,反而會引起不便。’元虛說道,“何況風漠極聰明,咱們想到的,他必也會想到。怕是現在已經逃之夭夭。”
‘元虛,你說如果風漠所圖的是我身體內的器靈,他還會逃走嗎?’冷不丁地上官婉柔問道。
這話把元虛問得一愣,“主人你何出此言?”
“只是做了一個大膽假設!”上官婉柔勾脣,扔下茶杯站起身來,輕輕撫了撫手腕,娓娓道來,“如果我說真正的風漠早已死了,而這個風漠是假扮的!那麼這整個事件想來,是否順理成章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