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上官婉柔離開時,程前跑過來欲要討肉吃。
誰知上官婉柔讓墨香拿出一半的肉來給他,“程師兄,這是給你的。只是婉柔不希望除你之外,第二個人知道,你懂嗎?”
“當然當然!”程前嘻嘻一笑,有肉吃自然是好的。
把放肉的袋子一收,程前非但沒走反而跟在上官婉柔身後,“小師妹,師兄我知道你是個極有能耐的人。這吐土火貂也不是普通的魔獸,你能捉住它,師兄佩服你!只不過,你走的這些日子落了許多功課,師兄現在幫你補功課如何?”
來而有往。
這個程前倒是個聰明人,上官婉柔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雪王爺在府內悶了幾日,捉高階魔獸核之事,便因爲得到玲瓏月火而擱淺。
他進宮稟明玲瓏月火之事,卻並沒得到皇帝的歡悅。反而責備了他一頓。
畢竟玲瓏月火不能夠使得皇帝長生不老,這只是所有的修練之人的夢寐以求的罷了。
雪王沒在皇帝處得到獎勵,他倒也不生氣。轉而就往太醫府來。紫楓跟在左右回稟,“王,之前傳信入帝都說三小姐重疾。探子那裡並沒得到有效的消息。太子祁振衣沒有半點異動。”
“哦?果真如此?”祁芮雪眯起眸子反聲問道。
內心細思量,之前上官婉柔的口中所叫的名字明明是“振衣”,莫非所指的並非祁振衣?還有別的人?
若是他人,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過後上官婉柔短暫性失憶,忘記他與她的第一次親吻。祁芮雪敢發誓,這根本原因,必定是因爲那個叫做“振衣”之人。因爲上官婉柔臉上的痛苦之色,是怎麼都無法裝出來的。
可是讓祁芮雪納罕的是,他查遍了上官婉柔所有的經歷,都沒有發現她與哪個男子有過半分的交集。
若非是爲了醫藥方面,她根本足不出戶。
在這種情況之下,怎麼可能會被男人所傷?
除非那男子夜夜跑進她的閨房,與她廝混!
可上官婉柔青澀的反應,卻並不像是與男子有過感情的樣子。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這般想着雪王爺已經到了太醫府。
自從這幾次雪王駕臨,每一次俱是爲了上官婉柔。是以如今再來,至少這府內的下人全都摸透了,王爺又是來找上官婉柔。
只是下人們都用興災樂禍的眼神看熱鬧,因爲上官婉柔被趕出府去,直接住進了宗族。
真不知道老爺該怎麼向王爺交待啊。
上官敏豐一聽說雪王來了,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上官婉柔。不過他早準備好了說詞,在祁芮雪問起上官婉柔時,便直接了當地說。婉柔大度而嫌讓,把自己的院子讓給了姐妹。她則去宗族之內潛心修行醫藥去。
這下子就算雪王有千百個不樂意,憤懣責備。上官敏豐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之推到了上官婉柔的身上。
見雪王氣沖沖而去,上官敏豐笑了笑:想與老夫鬥,你還嫩得很!
在宗族之內的上官婉柔潛心修行,對於煉丹弄藥是加了緊地去學,更是將走之前落下的功課被足。
這幾日正在將復活的咒語記全,並且每是一練,將所留下的身體內的咒符力量,一點點地移挪到符篆之上。
這是復生上官樂路的第一步。重新建立起他的意識以及精神,最後招魂。
祁芮雪來之時,正好看到上官婉柔在弄符篆,“你也會做這些東西?”他一時把上官婉柔被趕出府的事情拋到腦後,當即追問道。
將符篆一收,上官婉柔起身行了一禮,笑着敷衍道,“在這宗族之內看了一些雜書,所以自己也學着弄弄。”
祁芮雪大步走來,伸手精準地鉗住她的手,將那符篆取出,看到上面的若有似無的瑩亮的咒語。雖然不清楚,但是這力量是具備了一點點。
祁芮雪驀地皺緊眉頭,冷不丁直問,“那日把祁晟軒以及上官樂傑咒在酒樓,出盡洋相的人果真是你?!”
這句話非同小可,上官婉柔不禁露出明顯的異訝之色。
而結合她的神色,祁芮雪俊顏越發冷酷,也更肯定自己猜測得正確性。
“王爺,您說笑了。”上官婉柔試圖挽回。
可是這已經騙不了祁芮雪,“你將事實盡數告知於我。否則我幫不了你!”
這些時日祁晟軒正在四下暗中搜捕會咒術之人。若是這東西落入他的人手中,那麼很顯然,上官婉柔小命不保。
祁芮雪慶幸自己先發現,而眼前這個小女人竟然還想瞞了,真是愚蠢!
雪王爺走到主位上落座,一副不說清楚便不離開的樣子。
身體裡面的符印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慢慢變淡。相同的,將符印的力量搬到這符篆上,也同樣會使得符印變淡。
時間變短,符印變淡。也便到了她該找綺星老頭的時候。
不過強大的馭獸師,有着厲害的武氣,會使得搬運符印的時間縮短,甚至快速完成。
上官婉柔想了想,也知道瞞不過祁芮雪,當即便看了眼墨香。
墨香點頭把門帶上。
祁芮雪同時將紫楓退下。
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上官婉柔雙膝跪地,朝祁芮雪叩頭,聲音懇切道,“符咒是我所施,只也是情非得已。”
“何意?”
煉咒師在西月國並不常見。那是獨屬於日月塔的獨門秘術。雖然他們弟子遍天下。但在西月國,還沒有找出一個來。
如今上官婉柔竟會這等術數,不得不讓人稱奇。
不過煉咒術並不是什麼正大光明之術,既不提倡,當然也不會封殺。
祁芮雪好奇的是她如何學會的,又怎麼有那麼高超的本事施術於祁晟軒身上。再者若她如此厲害,自己心心念念地擔憂於她,豈非是多此一舉?
隱隱有一股被欺騙的感覺在冒頭,這令祁芮雪尤其無法忍受。
“王爺一定不相信。在宗族比試之時,日月塔的人出現在了這裡。我在那時被他們下了咒。”
上官婉柔淡淡說道,爾後把自己的手心伸出來,送到祁芮雪面前。
但見她的手心隱隱一道青黑,不仔細看卻察覺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