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使得旁邊的上官敏豐聽見,他的面色越發嚴酷起來。
這之際,只見場內的藥鼎已經將丹藥煉成。
兩盤丹藥分別放置在桌兩邊,左面上官寒心所煉光澤瑩潤;右而上官婉柔煉製的黑不溜湫。
上官敏豐身爲這次的評判,端只看外表,便知上官寒心略勝一疇。
這不禁使他莫名鬆了口氣,爾後將藥丹拿到火上煅燒。
上官寒心的藥丹如意料之中,經過了橙焰煅燒,是爲一品丹藥。
下面立即響起陣熱烈的掌聲,“寒心師姐好樣的!”
“一品丹藥,好棒!在外值好幾兩銀子一顆呢!”
“對呀,寒心師姐才十八歲,已經煉成一品丹藥了…若是再年長些,一定能夠成長爲像敏豐師伯這樣的大藥師哇!”
聽着四下各種各樣的讚揚之聲,上官敏豐微微冷笑:一品丹藥算什麼,他的女兒樂萱早已經能煉出二品丹藥了!
接着開始煅燒上官婉柔的這盤黑不湫溜,都不夠圓整的丹藥。
經過橙焰煅燒一陣,四下的議論聲依然沒停歇、“肯定化成齏粉了呀!”
“你不知道上官婉柔上次煉的藥丹,剛被藥長老放進鍋內,就成了齏粉…咦,怎麼還沒有被燒燬呢?”
上官敏豐怔了下,因爲燒得時間過長,他只好換成青焰來煅燒。
然而由青焰煅燒的時間越長,這黑不溜湫毫無美感可言的丹藥卻越發精實,完全沒有被燒爛的跡象。上官敏豐的眉心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緊!
直到綠焰被移開,換作青焰。最後被藍焰燒了一陣,才最終化成齏粉,在焰火上空盤成道菸圈兒,消失在空氣之中。
四下安靜了。
“二品丹藥嗎,這不可能!”
隨着一道尖叫劃破長空,上官寒心憤怒地衝過來抓上官婉柔,“你作弊!你這個賤人在作弊!”
程前忙上去拉架。
上官寒如見到這個結果,忽地一笑,果真上官婉柔贏了。那麼接下來,她就會重新搬回汀蘭院。到時候所有的準備都可以用上。
看到上官寒心還在抓着上官婉柔糾纏不放,她上前把人直接拽到跟前來,認真道,“大姐,願賭服輸。汀蘭院還給婉柔吧!”
“二妹,你懂什麼!這個小賤人在作弊啊!”上官寒心不甘地推搡着上官寒如,嘴裡不停解釋,“她這是故意的,故意打我臉啊!”
“大姐你冷靜!”
上官寒如抓着上官寒心,悄悄捏了把。爾後衝她施眼色,重複道,“你輸了。所以要願賭服輸。”
“二妹……”上官寒心看到上官寒如精湛提醒的眸光,一瞬間她所有的怒火彷彿遇到瓢潑大雨般,瞬間被迫熄滅。她呆怔怔地看着上官寒如,這刻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二妹不會認爲她沒盡力吧?不會以爲她是故意輸給上官婉柔的吧?怎麼可能!
她盡了最大的力量!她已經背棄了約定。她是要付出一切,也要打敗上官婉柔的!
可是現在卻是她輸了,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上官婉柔這一邊卻相對安靜許多,四下的師兄妹們見她煉製出來的是二品丹藥,頓時一反先前之態,跑過來熱情地問侯,還要問她送了這桌上剛煉出來的丹藥。
反正留着也沒用,上官婉柔便點頭全都送了。
師父去的這幾日,她潛心研修了丹書上的煉丹方式以及成份和小竅門等等,今日這二品丹藥只是她隨便煉出來的。
事實上這幾天,她已經能夠煉出三品療傷丹。相信她以後的在丹藥方面的進步將會一日千里。
上官敏豐眯着眼睛朝上官婉柔看來,內心揚起驚濤波浪!這丫頭才進藥長老門下幾日,突然就煉出了二品丹藥!
果然,藥長老這個老東西,必定是藏着寶貝。並且把寶貝都傳給上官婉柔了。
“從今日起,上官婉柔回汀蘭院居!此事定了!”
上官敏豐撂下一句,轉身帶人離開。當宣佈完這件事情後,他的嘴角突地揚起抹得逞的笑。
離開宗族回汀蘭院,巫修疏也只會宿進客棧。暫時沒辦法隨她入太醫府的客院。畢竟上官敏豐並沒邀請他。
“上官,突然離開你,真捨不得啊!”巫修疏嘟着脣,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上官婉柔知道他是裝的,但卻不拆破,回道,“等你離開西月時,那時纔是分開。時候不早,我先回府。有好多事等着要做。”
“你們上官府也很大很華麗嘛?上官,相識你一場,你看你——”
見巫修疏瞪大了眼睛,委屈而無奈的樣子。上官婉柔便知他想幹什麼,只是如今太醫府乃是非之地。巫修疏又跟她一樣是單系元素的蠢材體質。
她實在不想讓他捲進來。
於是便當做沒聽懂,更不出聲邀請他入太醫府參觀。
她只是很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帶着丫頭留給他個背影。
“上官,你好無情。”巫修疏站在茫茫人海的帝都大街,無限懊惱地望着上官婉柔纖瘦的背影。直等到她背影消失在人羣中,才百般無聊地往回走。
走了兩步,忽地看到前面站着名身形修長,衣袍雪白,面容聖潔如仙似嫡的男子,是雪王祁芮雪。
“巫公子,隨本王一敘。”
雪王吝嗇於一縷一毫的微笑,面無表情地下了令,便徑自朝前走去。
巫修疏在後面略站了站,悄悄哼了聲:有什麼了不起。本公子是看在上官的份上纔跟你走的。哼,走就走!
臨窗而坐。
祁芮雪揮手,紫楓上前,將一隻小鳥放到桌上。
巫修疏看了那鳥一眼,“王爺,您這是何意?”這鳥像麻雀般大小,只不過卻是斑紋羽。
這是普德府家養的精雀。一般用來送信,極通人性而忠誠。
但是大陸其他地方,也有專門馴養此類鳥。所以,也不一定只有普德府有。
只不過每一隻的精雀,需要家族內的暗令,則可以解開其身上所帶着的口信。
“試試看。”祁芮雪像是根本不在意巫修疏的心思,只是隨意命令道。
“這不是我們府上的。王爺您是何意。”巫修疏纔不會閒得沒事弄這些東西。雪王若是想求他辦事,直說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