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看着眼前這一切,低低的嘆了一聲。
她別過臉,爾後慢悠悠的道:“首先,赫連少主,我並不是煙花女子,請不要胡亂猜測!其次,這裡是公共場合,實在不適合處理家事,難不成,你的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想鬧得滿城風雨嗎?”
寧歡說到後來,語氣中帶了幾分嘲弄,掃向赫連靖。
赫連靖心中一滯,這女人說的對,剛剛他隨手一揮,便是想送那賤人去死,畢竟,跳樓自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也不會有多事之人來管她的死因。
豈料沒扔死那女人,還惹出了這麼多事,如今,四周圍觀的人羣越來越多,這件事,確實不能這樣鬧下去的。
否則,衆人只會說他無能,管不住自己的女人。
“不是煙花女子?”赫連靖脣角輕撇,歪了歪頭,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又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是誰家的夫人?”
寧歡看見四周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也知道赫連靖這是在把話題往自己身上引,還真是好打算。
只怕,百姓心中想來想去的問題,會是她這個莫名其妙出現敢跟他赫連靖叫板的女人究竟是誰。
赫連靖反應還真不是一般快,看來,真的不應該提醒他不要在這裡處理家事。
寧歡優雅的笑笑,道:“這個跟赫連少主有關嗎?”
初七和十七噤聲,一時之間也不好辯駁什麼。
他們是叫成了習慣,在這外面竟然也叫寧歡爲“夫人”……眼下,他們自然不能說寧歡是“國師夫人”,若是這般,麻煩的事只怕是更多。
初七和十七對視一眼,兩個人均是默不作聲。
赫連靖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自然無關,不過,本少主想知道,本少主相信,圍觀的百姓也想知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煙花女子,那你倒是解釋下,你脖子上的那塊痕跡是什麼?可別告訴本少主,是你自己咬的。”
赫連靖聲音剛落,周圍便傳出一陣鬨笑,也有百姓跟着起鬨了。
“是啊是啊,是哪個小白臉咬的啊!”
“姑娘,你是哪個樓裡的,回頭我也去捧場啊!”
“不過還別說,這小娘子長得好真是美極了!”
……
寧歡心中抑鬱,也很氣憤。
赫連靖這個人渣!
初七鬱悶的踹了火貓兒一腳。
火貓兒炸毛,可看見寧歡,它又弱弱的趴了下去。
十七忍無可忍,她沒好氣的想要上前理論。
寧歡擡手攔住了十七。
她上前一步,卻是笑了,笑得燦爛如花,繼而轉向赫連靖,道:“赫連少主,你這是何苦?明明是在處理你的家事,你非得扯上我,你就不怕,無法收場嗎?”
赫連靖斂了斂神色,正色道:“你還是先解釋下你脖子上的吻痕吧?”
寧歡溫和的笑了笑,轉向十七,朝十七的脖子上伸出手,輕輕抹了下,等到她收回手來,衆人便瞧見十七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吻痕”。
衆人一片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