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墨到達警察局的時候,溫思暖正冷麪冷眸的坐在一張椅子上,與她前面的警察對峙着什麼。
“怎麼回事?”皇甫墨沉着臉走到溫思暖的身側,將剩下的事情交給帶來的律師處理,“怎麼逃跑逃到警局來了?我就這麼讓你害怕?”
驀然起身,溫思暖背對過皇甫墨去,站起身就朝着門外走去,“只是出了個小車禍而已。”
“小姐總共撞了七輛車,外加一家店鋪。”律師在處理完事情後走到皇甫墨的身邊彙報道。
溫思暖冷眼直射向律師,那冰寒的視線讓律師都有些打怵。
皇甫墨讓律師先走,此時視線卻落在了溫思暖那紅腫的手腕上。
“手腕怎麼回事?”
溫思暖聳聳肩,眸光微冷,“遇到了個瘋子而已。”
“那麼,七輛車和店鋪是怎麼回事?”皇甫墨的嗓音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來。
瘋子?看來她是遇到蕭寒洛了,在這個世上,能夠讓她有如此情緒波動的,也就只有那個男人了。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當時腦子離家出走了,然後在它回家的時候,就已經成這樣了。”溫思暖無辜的看着皇甫墨、
皇甫墨的視線從溫思暖的手腕上瞟過,俯身爲她繫好安全帶,而後拉過安全帶繫好,發車,啓動。
看到皇甫墨微蹙的眉頭,溫思暖撇撇嘴,“不是吧,你又不是賠不起,只是七輛車和一家店鋪而已,你至於這麼黑臉嗎?”
吱——!
刺耳的剎車聲頓時響起,寶石藍的車身猛地停靠在路邊。
由於慣性作用,溫思暖重重的向前傾去,而後又落回到座位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副駕駛的座位已經被放了下去,緊隨着,皇甫墨的身軀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抽風啊!”棕色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的薄怒。
皇甫墨小心的避開她受傷的手,身體與她的緊貼在一起,肌膚上的溫度透過衣衫灼傷了她的肌膚。
“暖暖,是不是我讓你太過於自由,以至於忘了你自身的身份了?”嗓音中浸含着的是濃濃的危險,和七輛車相撞,還撞進去了一家店鋪,他只是光想想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然而眼下的這個女人卻是一副不關緊要的樣子!這讓他心底如何不惱火?
微微挑眉,“怎麼能夠忘記呢?您可是我大大的金主,可是不能夠得罪的,你……”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完全的被皇甫墨吃進了嘴裡。
“放……唔……!”
皇甫墨哪裡肯聽她的話,他心底的怒火以及那心驚還沒有消散下去,他只有如此深深的吻住她,理智才能夠告訴自己說,她是真的沒事。
溫思暖的掙扎一點點的軟化下去,直到她徹底的癱軟在他的懷中,皇甫墨才鬆開她。
皇甫墨緊擁着她,粗重的喘息聲在車間內響起。
“女人,你要保護好自己,如果不是因爲那輛車做過改造的話……”他後面的事不敢想,只是光這麼說,他的手指都在顫抖。
原本心底一片怒火的溫思暖倏然一呆,怒火就似被突如其來的大雨熄滅了一般,就連一點的火星子都不剩了。
“你……”是在擔心我?
溫思暖後面的話說不出來,她只是覺得自己的嗓子被什麼卡住了一般,乾澀澀的疼。
皇甫墨不去看溫思暖的眼睛。
還不是時候,不管她的自我修復時間需要多久,他都會等。
那麼,既然她現在不想面對,那麼他就不去逼她,強求她,水到渠成就好。
皇甫墨鬆開溫思暖,緩緩起身,而後將溫思暖那略顯凌亂的裙子整理好後,再次坐回到了自己的駕駛座上。
溫思暖有些搞不明白,皇甫墨這到底是玩兒的哪一齣。
視線從皇甫墨的某處看去,棕色的眸中,劃過的是一片淡淡的笑意。
“怎麼?不打算來場車震什麼的?”
“女人,如果不想明天下不了牀,你可以繼續玩兒。”
溫思暖撇嘴,手撐着下巴,視線落在車窗外。而可能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是,此時,她的脣邊邊勾起了一絲暖暖的弧度,就連清冷的眉宇間,也柔和了許多。
到了醫院,溫思暖幾乎都被皇甫墨抱進去的,其實她很想告訴他說,她手上的是手,不是腿,但是,看到皇甫墨這般慌亂般的關心,她打心底的莫名的感到開心。
從溫思暖的手腕被噴藥,包紮,拿藥等一系列的程序,皇甫墨都一直抱着她。
皇甫墨在諮詢完專家所有的禁忌事項後,他的視線在溫思暖的手腕上掃過,眸中劃過一道寒光。
“以後,少見你說的瘋子!”逃跑也能夠見到蕭寒洛,讓他怎麼能夠不去懷疑蕭寒洛的用意?
溫思暖脣角的笑意有些許的僵硬,隨即她將自己的臉埋在了皇甫墨的懷裡,不去看他。
漸漸地,皇甫墨感覺到了她在自己懷中抖動着的身體,他的心一緊。
“女人,你怎麼了?”他垂下頭看向她,可是她的腦袋埋在了自己的懷裡,完全的看不出她一絲的表情。
顫抖愈發的劇烈起來。
皇甫墨心中的不安愈發的大起來。
難道復發了?不,不可能的,那個女人說過,至少要十年纔會復發一次的!如果不是的話,那麼現在的暖暖是怎麼回事?皇甫墨慌了起來,他抱着溫思暖就朝着那專家門診就要跑去。
“暖暖,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溫思暖再也憋不住了,她窩在皇甫墨的懷裡,哈哈大笑了出來,她那雙妖嬈的眼眸中,浸着因笑的太過而溢出的淚花,“皇甫墨,你要不要這麼逗兒?你吃醋?你剛纔那是不是在吃醋吧?哈哈,沒有想到,我家大金主也會吃醋!”她更沒有想到,吃醋的皇甫墨,會這麼的可愛。
皇甫墨的身體微微僵住了。
看到眼下那個笑顏如花的女人,看到她因笑而顫抖起來的身體,他不知道到底是該罵她還是該怎麼樣。
因爲,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如此笑過了。
皇甫墨的眼眸漸漸轉柔,眸中的焦急一點點的散去。
他柔柔的看着溫思暖,淡淡的說着,“嗯,吃醋了,所以,不要再見他了。”
一句話,溫思暖的心跳,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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