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要激動,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見到她這樣異常的反應催眠師立刻喊停,因爲這樣的症狀他以前真是沒有遇到過,擔心如果繼續下來會傷了她的身體。
“她怎麼了?”見好好地人吐出一大口的鮮血,見過大場面的桃君逸也是被嚇住了。
“她的心事太重,一時氣急攻心...桃先生她不適合這樣的方法,很抱歉我無能爲力”催眠師很是氣餒的說,同時也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絲欽佩,因爲她有着很強大的意志力。
“知道了”揮了揮手讓人離開。
拿過一塊兒乾淨的毛巾輕輕的將她嘴角的血跡擦乾淨。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能說出她愛的人是白凱炎,讓她忘記有關白凱炎的一切竟然讓她氣急攻心,可見就算是他傷她那麼深,在她心裡白凱炎依然有着極其重要的地位,這一切真的已經回不去了嗎?
將臥室的門關上向着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推開門房間裡的人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狂傲,整個人有種頹靡的感覺。
“我要見媛媛...”沙啞的聲音,蒼白的臉孔可見這幾天白凱炎在這裡過得真的是很不好。
嘭...桃君逸狠狠的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力道之大嘴角立刻有鮮血流出。
本來身體就虛弱的人哪裡經得住這樣的力道。
雖然倒在了地上,但是爬起來的第一句話還是“我要見她。”
桃君逸眼神變了變一腳踢在他的腹部“你憑什麼得到她的心?憑什麼要見她?”
揪起他的衣領,他真的很不甘心,明明媛媛是愛他的,爲什麼要讓白凱炎住進她的心裡。
“就憑我愛她...”
“愛她?愛她還睡了別的女人?”
聽到他的話白凱炎將手放在抓着自己衣領的手上“我想這你比誰都清楚吧?席晴不是你找上的嗎?”
白凱炎的一句話讓他醒了過來,隨後將人重重的推在地上,當初的確是他找到了席晴讓她去勾引白凱炎的,但是哪裡知道他真的能經受得住誘惑。
不過沒有人能扛得住禁藥的力量,所以他很是輕而易舉的讓媛媛看到了他和其她女人苟合的場面。
龍殘風也不知道就算是他不給自己發信息,他也會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因爲一切的一切他早已經計劃好了,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他本想讓人改了她的記憶,但是哪裡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一句她愛的是白凱炎徹底的將他打醒了。
他明明是愛她的,但是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毀掉她的幸福。
見桃君逸離開白凱炎也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一間一間的找過去最終看到了他想見的人。
此時的她眉頭緊皺似乎處於一種極其不安的狀況。
“老婆...老婆...”白凱炎緊緊握住她的手,眼裡的淚水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手上灼熱的感覺讓許媛媛更是感覺到難受,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讓她愛恨交加的男人。
“你滾...”剛剛回憶過自己曾經見到過的背叛,心裡的痛還沒有緩解就見到他那種難以平復的心情別人根本就不瞭解。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想見到你”或許是因爲剛纔催眠的原因,被她捉姦在牀的場景始終是歷歷在目。
“老婆,你打我你罵我...就是別離開我”白凱炎乾裂的嘴脣一直在她手背上摩擦。
“我不是你老婆,我們已經離婚了”想起離婚又想起白紙黑字上的條款,心裡的痛再一次漫天鋪地的蓋過來。
“我那天被人下了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離婚協議書是被人掉包了,內容我根本就沒看,真的...相信我。”
“相信你?被人下藥你還真是會找藉口,既然被人掉包那麼重寫一份就行了”嘴角帶着一絲譏笑,想不到他會用這樣的理由來搪塞她。
“他說的是真的...”
兩人同時看向門口。
“是我下的藥讓席晴去勾引他,是我讓人給你發了短信才讓你看到了酒店的一幕,也是我讓人把離婚協議書掉包的。”桃君逸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懇切。
“君逸,你不用爲他把一切都攬到自己的身上”許媛媛扭頭不去看桃君逸的眼睛。
“你知道我說的是事實,在你結婚後我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失去了,所以我積極的治療就是爲了能有這麼一天,但是白凱炎居然沒有一絲能讓我利用的失誤,所以我只能自己給自己創造機會,只有你離開他我纔會有機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
臥室裡有瞬間的寧靜。
“逸,你差點兒毀了我的一生。”片刻的沉默許媛媛擦掉自己的眼淚看着門口的男人淡淡的說。
沒有愛沒有恨的眼神這纔是桃君逸最不願意見到的,因爲這個時候她真的已經將他從她的生命中推了出來。
“對不起...”畢竟那個孩子的流失和他有着直接的關係。
“老婆...你是不是能原諒我了?”白凱炎儘管知道她此時的心情不好,但是卻還是想要知道答案。
“原諒你,我哪裡讓你覺得是原諒你了”用力掙脫來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但是明明沒有用多少的力氣一直趴在她牀邊上的人愣是直直的仰了過去。
“炎...”見到這樣一幕許媛媛也着實是嚇到了,想要起身但是桃君逸制止了她的動作將地上的人弄到了牀上。
“只是脫水了,我讓醫生過來打吊針。”
“真的沒事兒嗎?”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突然在她面前倒下這真的是讓人很是擔心。
“真的,這幾天他沒怎麼吃東西”除了剛來那兩天還吃點兒後來幾乎就不進食了。
“傻瓜...”雖然是埋怨但是卻充滿了擔憂。
而一直注意着白凱炎面部的人並沒有發現他在她說完這兩個字以後微微顫抖的手指,但是一旁的桃君逸看到明白的,但是也沒有拆穿他。
“等你們養好身體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兩年前是不是你幫助許氏渡過難關的?”看到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許媛媛開口問。
“是...”
“逸,當年你救了許氏,今天我的孩子也因爲你幼稚的行爲而流失所以咱們扯平了。”她明白如果不徹底的讓他放手這個男人是不會再次敞開自己的心扉。
“嗯...”扯平了,如今他真的連讓她恨的資格都沒有了。
“讓醫生過來,還有準備飛機立刻回紐約”他的確是任性了一次。
飛機很快就準備好了,桃君逸留下了兩個人以後也乘上了飛往紐約的飛機。
此時紐約的別墅裡,一種沉悶的氣息始終難以揮去。
“人呢?”看着獨自一人進來的龍風,龍殘風毫無溫度的眼眸裡似乎是瞭然了一般。
“死了...”在他第一時間趕去王愛母親那裡時,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了氣息,王愛的手下已經第一時間被他的人弄死了所以現在的線索幾乎已經斷了。
“那天是誰開的槍”那個時候他一心都在如雪和孩子身上,而當他趕到的時候王愛的手下已經全部斃命。
“是雷...”
“他不是在養傷嗎?”那次明明飛意大利的時候受了些傷的。
“聽說這裡出了事就回來了”龍風明白伯爵是什麼意思,而他也已經有所懷疑所以一直在暗中觀察着。
開槍太草率了讓人覺得是在殺人滅口一般。
“這是在王太家裡找到的”電將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龍殘風,那上面兩個大人各自抱着一個孩子,而立着的男人那模樣竟然和雷有四分相似,一顆疑惑也算是解開了。
“原來是他...”他早就知道王媽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兒子,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雷。
如果這麼說那麼當年王愛總是能避開各種危險還能五年不曾被人發現也就有了原因。
“把那幾個負責保護如雪的人叫進來。”但是還沒能讓人去通傳幾個人已經進來跪在了地上。
“請伯爵處罰。”幾人異口同聲的說,既然犯了錯誤就要有面對錯誤的勇氣,雖然那樣的懲罰是常人難以接受的。
“說...”
“伯爵,那天是雷主交代不能告訴伯爵事實,因爲他說這不是伯爵要找的人。”
“蠢...他說你們就信”龍風看着幾個人枉他們還是精英中的精英。
“本來不信,但是那天夫人帶着小主子身手靈敏的從二樓跳了下來...所以”
“所以你們就信了,所以就隱瞞了事實...”龍殘風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兒,他早就知道雷有些可疑但是因爲沒有十足的證據所以雖然防着但是一直卻沒有限制他的權力,正是因爲這樣纔給了他機會。
“屬下聽罰...”
“龍風,門規處置。”因爲他們愚蠢的行爲導致了小公主消失不見,單是這一條兒他們就難辭其咎。
“謝伯爵。”
“爹地,唯諾找到了嗎?”恢復過來的龍唯言很是擔心姐姐的安危,眼睛紅紅也有着孩子的恐懼和擔憂。
“爹地一定會找到姐姐”龍殘風將龍唯言抱起來向着樓上走去。
因爲如雪剛纔太激動了,十八給她打了鎮定劑才讓她安穩下來,現在算算時間應該也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