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言看着易舒晴,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吃醋了?”
“你覺得如此強大的我,會吃你過去情感的醋嗎?”易舒晴挑了挑眉看着林以言,看上去似乎真的是一個特別深明大義的女人。
“沒錯,你看上去,確實不像是會吃醋的女人。那你說,什麼人會害羅謹言呢?”林以言皺着眉問道。
“羅謹言?她爲人囂張,得罪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我覺得很多人都會想辦法搞她。這次不過是被別人抓住了把柄吧,說起來也真實可憐,打拼了這麼多年纔得到現在的地位,一下子被打回解放前,說實話,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活不下去了。”易舒晴嘆了一口氣,似乎真的替羅謹言感到可惜。
林以言點了點頭:“是啊,真的很可惜。”
“怎麼?心疼了?”
“畢竟她曾經是我的女人,我心疼,難道不是正常的嗎?”林以言笑了笑,“不過,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吧,我明天就又要回美國了。以後,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讓那個人叫我回國,我現在很忙。”
易舒晴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被你發現了啊,其實,是我想你了。我們一直都是在兩個地方,我以爲我回國了可以跟你多在一起,可是,你又去了美國。好像,我們永遠都只是平行線,沒有交集。所以,我就想,或許我自己要爲我們創造交集的可能性了。”
“這話可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
“是嗎?其實,你對我也有很多不瞭解。不過沒關係,你可以慢慢了解,我們將會是要過一輩子的人,現在瞭解,還來得及。”易舒晴的眼神裡透出一絲嬌羞,確實如林以言所說,她從來不會對別人說這麼肉麻的話。可是,她一定要學會做一個女人,這樣才能讓林以言愛上自己。
林以言看着她,好像真的和自己曾經印象中的不一樣了,雖然着裝依舊是幹練的風格,可是已經很有女人味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領家小妹,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了。他收回目光,沒有再說話。
曼洛洛將信封遞給羅謹言:“你的經紀人說,她會幫你處理好所有的事情,還……還建議你離開娛樂圈,我、我你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離開娛樂圈……曼洛洛,你說,林以言現在會怎麼看我?”羅謹言忽然問道。
曼洛洛愣了一下,林以言會怎麼看羅謹言她不知道,可是任何人看到那樣的內容都不會像平常一樣看她的吧。曼洛洛不敢說話,害怕刺激到她。
可是羅謹言卻苦笑了起來:“我有自知之明,現在全天下都拋棄我了,沒想到最後陪在我身邊的居然是我曾經的情敵……還真的是諷刺啊。易舒晴故意把林以言叫回來,讓他親眼看着那一切,她的算盤真的打的很好……”
“我覺得呃逆大可不必再在乎別人的想法,你應該想想以後怎麼辦。”
“以後?哪裡還有什麼以後……”
“你可千萬不可以想不開。”
這個是曼洛洛最擔心的問題,羅謹言越冷靜她越害怕。自從聽過羅謹言的自述,她就知道羅謹言心中承受着怎麼樣的壓力。她所有的瘋狂,都是壓力的宣泄。如果她還像之前那樣囂張跋扈,曼洛洛覺得或許自己還會放心一點。
“你在關心我?”
“你可以這麼認爲,可是我覺得你應該自己愛護自己……”
“放心吧,我不會自殺的,我還沒活夠呢。”
“那就好,我還挺擔心的……”
“我想出去走走。”
“走走?去哪裡?”
“就是周圍,吹吹風。”
“我陪你吧。”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曼洛洛看着她,心中卻始終不是很放心,可是羅謹言卻自顧自的收拾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帶上了墨鏡和帽子,沒有人可以認出來她是誰。
目送着她出了門,曼洛洛囑咐她早點回來,她乖巧得像個小女孩。
阿秀跑過來,有些不解地看着羅謹言離開:“我總覺得羅小姐有點不對勁啊……不會是有什麼事情吧?”
“她說就是想出去散散心……”曼洛洛心中忐忑不安,可是卻也沒有辦法。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或許她真的需要散散心吧。
羅謹言走在河岸邊,深吸了幾口氣,可是總覺得路過的人看過來的眼神很怪異。她遮擋着自己的臉,想要躲閃,可是好像全是都認出了她。害怕在心中蔓延,她開始快步地逃離,終於躲到了一座橋下面。
這裡沒有人,只有安靜流動的河水。
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活着的意義呢?羅謹言看着河水發呆,看着一隻蟲子在河水裡掙扎着,知道被沖走。
如果也可以這樣離開,是不是什麼煩惱都沒有了?羅謹言站起身來,站在河邊。
那河水似乎有一種魔力,在召喚者她,像一個黑洞,要將她吸進去。
冰冷的河水瞬間包裹了全身,耳邊好像有人的大聲嚷嚷的聲音。可是這些聲音卻越來越弱,直到聽不見。是的,就這樣死去吧,明天只會又多一個新聞而已。大衆是如此的善忘,不出一個星期,所有人都會忘記自己的死。
痛苦包裹着她,黑暗終於侵蝕了她。
一個黑衣的男人衝到了河邊大聲地叫着,跳進了河中,向下沉的羅謹言奮力地遊了過去。他是陪伴了羅謹言好幾年的保安,當他看到了新聞,他知道,出大事了,便立刻回來找她。
在曼洛洛的別墅前轉悠了好多天,終於看到了羅謹言離開屋子。一路跟着羅謹言,看着她痛苦,崩潰,安靜,直至跳河,他的心也跟着波動起來。
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不過是羅謹言的一個玩具,也非常的自覺地當一個玩具。可是離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對她產生了異樣的情感。所以每天都在關注羅謹言的消息,當看到那宴會上的新聞時,他義無反顧地過來了。
將羅謹言從水中救了出來,他第一次有了當英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