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那頭貌似木有聲響了,每當這時,美男王爺一定是赤裸着身子泡在浴湯之中,某小狐狸興奮的咧開嘴巴,偷偷一笑,爪子忙捂住嘴,靈動的雙眼滾動一圈,輕前爪,輕後爪的竄下牀。
這回,某小狐狸發現絕逼不能潛伏在那破瓷瓶後面,每次都被逮着正着,它得轉移陣地,尋個絕佳偷窺的地方潛伏起來。
狐狸眼兒瞅到屏風腳下,忽然一亮,艾瑪,還有這麼一個經典的地方供姐偷窺?
弓起身子,邁着輕巧的狐步來到屏風前,身子一矮,那隻毛絨絨的狐狸頭鑽進了屏風另一面,這邊餘留下大半個身體外加一個搖晃得瑟的蓬鬆大尾巴。
熱氣蒸騰的迷霧中,美男王爺完美的裸背近距離出現在某小狐眼前,熱氣結成的小水珠,晶瑩的灑在美男王爺白皙的肌膚上,性感迷人,墨色的青絲散下,有那麼幾縷柔情繾綣的貼在他如刀削的肩部,如仙似妖,好勾引狐的視覺啊!
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也是一種特別的“美景”,某小狐狸很有耐心的等待着,潛伏百日,只爲等你今日破水而出,嘿嘿…。
蕭亦然眼尾掃去,即使不回頭,也知道那小狐狸的色心又犯了。
“地上涼氣重,莫要趴的過長。”生病剛好沒幾天,怎又開始調皮…。
臥槽!這樣也能被發現?還讓不讓狐活了?不管啦!銀家今天看不到美男出浴,銀家就不走。
打定主意之後,某狐狸下巴抵在爪子上,肆無忌憚的狐狸眼直直的瞅着美男裸背。
蕭亦然心中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拿這隻色狐狸沒有辦法。
水波聲轉動,某小狐狸睜大眼睛,瞅見蕭亦然完美的削肩對它轉了過來,某小狐狸更加興奮異常,俊美的臉不用看了,它已經看過幾百遍了,視線下移,光滑如玉的膚色,肌理分明的線條,朱果殷紅,色澤那是存正到了極致,小狐狸眼兒繼續下滑,失望的瞅着被浴桶遮住的部分,美男王爺,出來一下,銀家不會把你怎麼樣滴。
健壯的手臂伸出來了,這是要把銀家抱進浴湯的節奏嗎?狐會狠害羞滴說!
某小狐狸神兜兜從屏風下面鑽了出來,搖晃着尾巴走到浴桶下面,只差沒竄上木桶。
忽然眼前一黑,貌似抱它的手掌沒出現,美男平時入睡時的衣服遮住了它上探的視線。
嘩啦!蕭亦然從木桶中垮了出來,某小狐狸還在撩着趴在它臉上的衣袍,別尼瑪遮狐的視線啊!
好不容易,衣袍從它臉上拂走,待它雙目得以擴展,失望不言而喻。
蕭亦然伸手一撈,便把狐兒抱入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戳上小狐腦袋:“你這狐兒,何時能改掉這小色心?”
某小狐狸心中“切”了一聲,仰着腦袋,似撥浪鼓般緩慢搖動兩下,看不到美男出浴圖,姐不罷休…。
“不過一副軀體,有何好看?”蕭亦然對這狐兒甚是頭疼,也不知它是公是母,對美色這般癡迷,若是個公的,長大成狐後,豈不要納無數只母狐爲伴?
廢話!不好看,姐能天天潛伏着偷窺?當姐閒的蛋疼?
果然,姐和這古代美男之間有代溝,一點也不明白銀家欣賞“美”的用心。
特別是某些身材忒好的男銀,完全用袍子遮掩勾人的身段,是非常不道德滴,每次洗浴,勾的姐無限遐想是極其不道德滴!
某小狐狸腦袋趴在美男王爺懷中,嗅着他身上清幽的香氣,像小豬似的拱了拱,閉起眼睛,不準備聽某王爺扯淡的言語。
這狐兒,每當本王說起這些,它便不愛聽,埋頭假寐,蕭亦然無耐的搖搖頭,抱着小狐狸,去了牀上。
小狐狸閉着眼睛,前爪成大字型抱着蕭亦然胸膛,只要蕭亦然想把它抱下去,它就不滿意的拱腦袋,前爪也更緊的攀住他身上的衣服。
折騰到後來,蕭亦然胸前的衣服有些凌亂的散開,隱約露出白皙一角,小狐狸熱乎乎的氣息穿過一角,噴灑在蕭亦然肌膚上,他心尖劃過一絲悸動,便不再動作。
小狐狸見蕭亦然依了它,也就沒有多餘動作,腦袋一偏,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夢周公去了。
熟睡以後,小狐狸身體溫度漸漸有些增高,沒有上一次那種不適,而是一種很自然的體熱。
緩緩睜開眼睛,尼瑪!玄幻了,竟是上次夢境中出現的同一景象。
偌大的綻放雪蓮,氤氳索繞,同上次一樣,水霧飄至雪蓮上方形成六個大字。
冰清池,幻形水。
某小狐狸這回顯然淡定很多,它對這夢境保持懷疑態度。
上次在它以爲能幻成人形時,居然發生了那麼坑爹的時,它能不懷疑嗎?
弓起身體,一躍,它爪踩蓮花,上了最高一層的中心處,低頭看去,真是一潭溫泉水啊!
小狐狸沒直接跳下去,它伸出前爪,探入水中,默默的看着爪上的變化。
片刻的時間,它爪上白花花的毛竟然褪去,幻化出半截粉嫩的小手,小狐狸爪離潭水,伸到眼前,小手的手臂上全是白毛,只有那隻手,真的是一隻人類的手。
它小手如彈鋼琴般動了動,又握成拳,尼瑪!誰特麼見過長着人手的小狐狸?別嚇死狐吧!
某小狐狸一躍,跳入溫潭之中,這水不似平常它入的熱水,渾身沾上就開始有些不適,這溫潭反而給它一種在母親羊水中的溫暖,就算腦袋埋入水中,它還能自由的呼吸,不會溺水。
甩動着尾巴,它游來游去暢快無阻,直到遊累了,它就沉入潭底,熟睡了過去。
“熟睡”之前,某小狐狸還在想着,這夢可真美啊!還有不會溺死狐的水!扯淡吧!
蕭亦然在小狐狸體溫變化當下就醒了過來,伸手摸了狐兒腦袋,並無發現它有任何不適。
就在他準備拿一粒丹藥餵給小狐狸的時候,一團聖潔的光芒包裹住了小狐狸身體,那團光芒漸漸呈現出一個雪蓮,耀眼的花瓣打開,花蕊的中心,一道異彩之光托起小狐狸沉睡的身體,強烈的光芒逼得蕭亦然視線短暫移開。
待蕭亦然再次轉眼過來,那聖潔的雪蓮和光芒開始漸漸變淡,一個物體從雪蓮散去的地方掉了下來,他不急多想,伸手接入懷中,肯定是他狐兒無疑。
紫洛雨被這一摔,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揉揉惺忪的睡眼,她如同平時般對着美男王爺眨巴眼睛。
蕭亦然身體繃緊,俊臉僵硬的睨着懷中之“物”,誰來告訴他,這沒穿衣服的女娃娃是哪來的?
紫洛雨瞅着蕭亦然類似發懵的俊臉,心中疑惑,美男王爺早上起來都會摸摸它頭,抱着狐起牀的說,今天這是什麼表情?看到怪物了?
小狐狸不解,當她伸着“爪子”準備抱美男王爺手臂的時候,某人終於發現她的爪子已經變成了一個胖乎乎的小手。
冰清池,幻形水
六個大字再次出現在紫洛雨腦中,原來夢境木有騙狐啊!
紫洛雨心裡激動那是一塌糊塗,不過,她的表情還是很淡定滴!
狐妖化人,這種事,她還沒完全消化接受,又怎麼能讓美男王爺接受這個事實?不會是把美男王爺嚇壞了吧?
尼瑪!古人迷信,聊齋中的書生不就被狐狸精嚇的半死!
Hold住!看來她得支個招,讓美男王爺不要被嚇壞…。
某小女娃咧開嘴,臉頰兩邊浮現梨渦淺淺,一顆雪白的小虎牙可愛非常,她甜甜的叫道:“爹爹。”
某王爺牀上凌亂,嘴角忍不住抽搐,他未和任何女人有染,怎麼就成了爹爹?
“爹爹,抱抱。”某小女娃見“爹爹”傻愣着,她開始得寸進尺,揮舞着小胳膊小腿,兩條白花花的小短腿像無尾熊似的掛在“爹爹”腰部,
蕭亦然心中陡然一跳,懷中的女娃兒雖只有五歲大小,但這般赤裸的抱住他,成何體統?
“不可,下去,下去。”某王爺平日裡處事不驚的俊臉,閃過慌亂,說話間,也少了幾分平靜。
“不去,不去,銀家要爹爹。”小女娃奶聲奶氣的叫嚷,手腳並用,把爹爹纏的更緊。
“胡鬧,一個女兒家,怎可如此…如此…。”蕭亦然俊臉出現異樣的紅,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掌竟抵不上小女娃的短小手腳。
“銀家素爹爹女兒,爲什麼不能要爹爹抱抱?”小女娃說的理直氣壯,短胳膊摟着爹爹脖子,她腦袋埋在爹爹頸部嘟嚷着。
熱熱的氣流撩的蕭亦然脖子微癢,他頭偏了偏,拉起被子把女娃娃赤裸的身體罩在裡面。
“爹爹爲什麼要躲銀家?雨兒不依,不依啦!”她身體移動,胖乎乎的小手掌住美男王爺俊美不凡的臉,小腦袋拱了過去。
“雨兒?”蕭亦然喃喃的說道。
“爹爹怎麼把銀家名字忘記了?”某小女娃氣呼呼的擡起有些嬰兒肥的臉,類似芭比娃娃大小的眼睛眨巴着委屈的淚光。
蕭亦然對這萌娃,有那麼一瞬間心田柔了幾分。
他大約能想到她如此喊他的原因,剛纔的一幕,如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那是真的,眼前這小女娃,便是本王那隻刁滑的狐兒吧!
這世間,果真有狐妖幻人之說,它並不像一個修煉成精的狐兒,剛出生也就三個月有餘。
世人皆知狐妖害人,本王留它在身邊畢竟禍福相依,更何況這狐兒身上可能還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既歸本王所屬,不管是狐兒還是娃兒,自然會護在他蕭亦然的羽翼之下。
“以後,你便是本王的女兒,蕭雨兒。”蕭亦然大掌撫摸上她頭上柔軟的黑髮,眸光放柔,他的女兒,即便是狐妖又如何?誰人能動她分毫?
“爹爹,就知道乃最疼雨兒了。”某小女娃說完,吧唧一口,親在蕭亦然俊美的臉上,甜滋滋的小嘴兒笑開了,那顆小虎牙白的有些閃眼,讓人不知不覺,就會溺在她童真燦爛的笑容裡。
蕭亦然身體明顯一僵,從未有過的親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它還只是一個狐兒,爾然調皮,他也沒放在心上,而現在,她已是娃兒,一個女娃兒,這般親暱的與他,到底是有些不好。
“雨兒,不可胡鬧。”他微微與她拉開一些距離。
“本…爹爹去幫你拿些衣服。”
初次當“爹”,某王爺差點說成本王。
“爹爹,天沒有亮,爹爹準備去哪裡拿衣服啊?”紫洛雨靈動的雙眼一轉,瞅着窗櫺方向。
嗯哼!爹爹想逃跑!木有門哦!她好不容易從狐變成人,而且還是一個小孩紙!不掐點美男的油水,太尼瑪對不起自己了。
某王爺暴汗!擡眸望去,方知現在是夜深四更,天還未蒙亮。
“雨兒,你先從爹爹身上下來好不好?”蕭亦然軟着聲音跟某小女娃商量。
“不好,不好,雨兒稀飯爹爹抱着睡。”聲音軟軟,如糯米糰子,腦袋搖搖,如撥浪鼓兒。
“爹爹幫你拿些遮體的衣服,再抱你睡覺,乖!”修長的手撫摸上她軟軟的頭,如同它是小狐狸一般。
某小女娃絕對不是一個好商量的主兒,她小手臂繞在蕭亦然頸間,嘟着嘴巴俯在他的耳邊說道:“爹爹抱着雨兒一起去找衣服吧!”
蕭亦然一身冷汗,傾斜身體睡入被中,側身抱住小萌娃,發汗的手心拍了兩下她光滑的背,故作淡定的說道:“睡吧!”
語畢,他闔上眼睛,心不亂,則不慌的自我調整氣息。
某小女娃嘴邊偷偷劃開一朵燦爛的笑意,闔上琉璃般閃耀的眼睛,捲曲的睫毛根根可數,彎如蝴蝶的翅膀,展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小胳膊習慣性的摟住蕭亦然手臂,嗅着他衣袖上熟悉的清香,她纔有些睡意,片刻之後,她鼻息見才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小女娃熟睡之際,蕭亦然睜開了黑眸,看到她熟睡的模樣少了幾分調皮,多了幾分乖巧。
蕭亦然目光不知不覺放柔了一下,仔細瞧了一遍還未張開的稚嫩小臉,想起她笑起來的淺淺梨渦,還有那雙比琉璃還要美上幾分的眼睛,這張可人的小臉從小就生的這般引人注目,長大之後不知要何等傾國傾城,那東風的男子豈不是…。
某王爺臉色沉了一些,斷了胡思亂想的今後,不管她是人是狐,別人都休得肖想半分。
輕輕的移開她抱住他手臂的小胳膊,蕭亦然穿上衣袍走了出去。
“王爺,有何吩咐?”做爲一個暗衛,月色小盆友隨時都要出現在主子需要的時候。
“去準備幾套五歲女娃娃穿衣裳,必須是上好的錦緞製成,天亮之前,給本王送來。”蕭亦然吩咐完,便回身去了寢房。
月色小盆友膛目結舌杵在原地,直到王爺玄色背影消失眼前,他才把眼神調轉回來,仰頭望了一眼快要醒來的天色,月色小盆友如火燒屁股,迅速消失在夜空中。
四更天,布坊還未開張營業,這讓他去哪兒找上好的錦緞?如何製成五歲女娃衣裳?
雞鳴叫早,天已漸亮。
月色急忙拿起兩套剛裁製好的女娃衣裳,丟了一個黃燦燦的大元寶給哈氣連天的老裁縫,運足了輕功趕回府內。
蕭亦然拿到衣裳,便吩咐月色入宮去取摺子,今日早朝告假。
月色臨走時,有些想不通的回頭瞅了主子一眼,難不成王爺寢房內有個女娃娃?不然讓他半夜尋小孩衣裳做什麼?何況,主子根本就不喜歡小孩。
而且,他記得王爺寢房住着的是一隻狐狸啊!
紫洛雨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小手想抱住美男王爺胳膊拱兩下腦袋,誰知!抱到懷中的全是空氣。
睜開惺忪的睡眼,某小女孩開始尋找“爹爹”,
還好,美男王爺就坐在她牀頭,衣冠整齊,三千如墨青絲已束好。
“爹爹,早。”軟軟的聲音就像甜甜的棉花糖,加上禮貌的用詞,真是讓人不喜歡都不行。
“嗯,穿上衣裳。”蕭亦然皺着眉頭拉起被她伸懶腰撐出身外的被子,把牀頭的衣裳遞到紫洛雨面前,隨即轉身,踏出腳步,準備離開寢房。
“爹爹去哪裡?”紫洛雨瞅着美男王爺背影問道。
“爹爹等你穿好衣裳,再回房。”
紫洛雨撇撇嘴角,拎起一件衣服,琉璃般的眼睛掃過去,軟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爹爹,雨兒不會穿這些衣裳。”
蕭亦然剛要踏出房門的腳步頓住在了門口…。
“爹爹快過來幫雨兒穿衣服。”小女娃嘟着嘴叫嚷,看到美男王爺轉身的動作,她眼中劃過一絲狡獪。
不管她是狐狸,還是女娃,蕭亦然這男人大概是拿她沒轍了。
“爹爹,你閉着眼睛怎麼給雨兒穿衣服啊?”
“爹爹,其實你可以睜開眼睛的,昨晚雨兒也是這樣,你還抱着睡覺呢!”
“爹爹,你的臉貌似有點紅哦!難道爹爹生病了?”
某小女娃伸着小手捧起蕭亦然俊美的臉,心裡早就笑翻了。
蕭亦然手一顫,捉住小女娃的小手說道:“男子的臉,怎可亂摸?”
小女娃委屈的眨巴着眼睛,琉璃似的眸中升起氤氳,兩串眼淚泡泡掛眼內,欲滴下。
“昨日雨兒這般捧着爹爹的臉,爹爹也未生氣半句,今日,卻對雨兒如此兇。”她說完,便走到牀最內裡的位置,環抱腿蹲了下來,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
“過來。”蕭亦然臉色放柔幾分,對她招手。
見小女孩依舊蹲着不動,他無耐的再次嘆氣,又說道:“爹爹以後不說你便是,雨兒乖,過來。”
紫洛雨這才慢吞吞的走到蕭亦然面前,任其拭去她眼中的迷霧。
矮油!其實銀家剛纔是故意的啦!真是木有想到,美男王爺還有當超級奶爸的潛質,很會哄孩紙呢!
穿好衣裳,蕭亦然牽着小女娃柔軟的小手走出了寢房。
早膳
紫金紅木製成的用膳圓桌上,佈滿香氣誘人的膳食,其中一部分是小狐狸平時最愛吃的食物。
蕭亦然命婢女多添了一雙碗筷上桌,某小女娃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的動起手來,先吃爲快。
昨天之前,婢女只見王爺每日捧着一隻珍貴的小狐狸來用早膳,今日,忽見王爺帶着一個五歲大小的女娃娃,各種猜測在心中炸開了鍋,不過,身在蕭王府,哪怕疑惑再多,她也不會出去多嘴亂說些什麼,主子的事情,做奴才不可多議。
紫洛雨吃完雞腿粥,一抹嘴巴,瞅着她爹爹優雅的吃相,嘖嘖稱奇,一個男人,吃個飯而已,用的着那麼好看?
蕭亦然吃到一半,放下手指間的玉筷,擡起眼簾,說道:“雨兒可有吃飽?”
紫洛雨點頭,甜甜的咧開一抹笑:“雨兒吃飽了,爹爹,雨兒肚子有些撐的慌,可否出去溜溜,消化一下?”
“溜溜?消化?”這新鮮的詞,意爲何解?自六歲起,他就開始博覽羣書,也未見過這四個字的出現。
“嗯,嗯,爹爹,你繼續吃飯吧!雨兒溜達幾圈過後,會回來的。”某小女娃直接忽略美男王爺臉上的疑惑,話一說完,她小短腿就跑出了門外。
艾瑪!終於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名正言順的做人了,忒尼瑪開心了。
某小女娃得瑟揚起嘴角,只差屁股後面那能搖晃的狐狸尾巴。
月色小盆友手裡捧着一堆摺子,正欲送去王爺書房,途中突遇某小女娃,月色小盆友睜大眼睛,杵在原地,張開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鹹鴨蛋,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跑到蕭王府來了?
成管家呢?怎麼能隨便允許外面的孩子胡亂跑進蕭王府?太不盡責了,他得去王爺面前參成管家一本……。
紫洛雨見月色小盆友一臉癡呆的模樣盯着自己瞧,她琉璃般的眼睛一瞪,奶聲奶氣的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小美女啊?”
月色捧着摺子的雙手險些抖掉出去,浮誇的嘴巴呈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小女娃不僅跑到蕭王府來,貌似還很囂張。
“我說小娃娃,你是不是跑錯地方玩耍了?又沒有人告訴你,蕭王府是不可以亂進的?”
“我說大木頭,王爺都不管我在蕭王府玩耍,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小女娃嘟着嘴,對月色做了一個小鬼臉,邁着短短的小腿跑開了。
大木頭?他看起來像根木頭?這女娃娃太囂張了,把蕭王府當她家後花園?這些都不是關鍵之處,關鍵的事,若被王爺知道外面娃兒跑進蕭王府一定會震怒。
月色絕不想看到主子陰沉可怕的臉,所以,他也顧不得先給主子送摺子,追在小女娃後面,叫道:“小娃娃別跑,蕭王府不是你能隨便玩耍的地方,快回自己家裡玩去。”
“大木頭,你是不是閒的蛋疼?追着我跑做什麼?哪裡涼快呆哪裡去。”紫洛雨真心感覺月色小盆友很煩,難道一定要讓她大聲說出來:我爹是攝政王?
他閒的蛋疼?什麼是蛋疼?月色一頭霧水,琢磨不出自個哪來的“蛋”?
“小娃娃,你再跑,小心哥哥捉到你,打屁股。”月色怒了,說話也故意大聲,顯露出他打屁股很疼的樣子。
能不怒麼?說來他武功底子也不差,怎麼就跑不過一個屁大的娃子?
看到小女娃停住的腳步,月色心裡暗笑,原來孩子都怕打…。
“大木頭,你好流氓啊!居然要打銀家屁屁。”小女娃嘟着嘴巴,胖乎乎的小手委屈的指着月色。
月色呆了呆,嘴角抽搐,他流氓?此話怎講啊?
“爹爹,爹爹,那個流氓哥哥要打雨兒屁屁。”某小女娃掛着兩串眼淚泡泡,甩動小短腿跑到蕭亦然身邊。
蕭亦然矮下身體,把小女娃抱入懷中,臉色陰沉的轉向已經徹底呆掉的月色小盆友。
此時的月色已經無力計較某小女娃把他從大木頭升級爲流氓哥哥的行爲,誰可以來告訴他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王爺何時生了女兒?他貌似沒有聽過哪位夫人服侍過王爺,莫非,是王爺在府外生的娃兒?
“月色,你敢打本王女兒?”蕭亦然冷酷的聲音直接打斷月色無限想象。
“王爺恕罪,屬下不敢。”月色單膝跪在地上,低着的眼眸閃過苦逼。
“不敢?難道本王剛纔幻聽了?”蕭亦然已是非常不悅,好個猥瑣的月色,雨兒的屁股,也是你能打得?
月色做夢也不可能想到,就因爲最近一個無心的威脅言語,被他主子定位成了猥瑣一類。
“屬下有罪,請王爺懲罰。”月色跟隨主子多時,自然也曉得主子臉色越冷代表越生氣,主動請求懲罰,遠比主子下令懲罰來的要輕一些。
屁股像有涼風襲過,今天,大概要開花了吧!誰叫他自己嘴賤來着,要打王爺女兒屁股來着,要知道她是王爺女兒,就算給他換個熊膽,他也不敢啊!
“來人…。”蕭亦然冷着聲音準備下達命令懲罰月色,一個軟軟的聲音隨後響了起來。
“爹爹,不要懲罰大木頭好不好?他沒有傷害到雨兒,隨便懲罰人是不好的行爲。”紫洛雨短胳膊攀着蕭亦然脖子,糯米糰子似的聲音讓人聽了不忍拒絕。
仔細回味一遍她的話,似乎有些道理,真心讓人覺得這娃紙太懂事了,沒有那些含着金湯匙出生孩子的傲嬌跋扈。
蕭亦然釋放冷氣的臉轉到小女娃稚嫩的面容上,才適當放柔,大手習慣性的撫摸上她可愛的腦袋,說話的聲音也帶了一些暖暖的味道。
“雨兒,下次離這些猥瑣的男子遠些,莫要被他清秀的面容騙了。”
月色很想一頭砸在地上,讓他流血身亡吧!天地可鑑,他,月色行得正,站得直,哪裡猥瑣了?他這容貌像會騙人的容貌嗎?絕對不是,主子說的那人絕對不是他…。
“嗯,嗯,爹爹說的極是,雨兒一定會離他遠遠的,當今世上,只有爹爹是最好的男子。”某小女娃彎着如蝴蝶翅膀的笑眼,梨渦淺淺,馬屁拍的那是一個順溜。
抱着她的男子溫柔一笑,如千年的冰山瞬間化爲暖流,他的笑就似天邊最美的那片彩虹,來之不易,展則奪目,世間的百花在那一抹不經意的笑容面前,也只怕失了色彩。
“乖孩子。”蕭亦然脣邊的笑意未散,手掌順着她柔軟的髮絲滑到她的背上,正好托住她後傾的背部。
紫洛雨腦袋像小豬似的拱到他的頸間,在某王爺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角。
乖你妹啊!真當她五歲娃紙?
經過月色小盆友鬧的這麼一出,全府上下,無一人不知,王爺帶回來一個女兒。
據說:王爺被某一青樓女子迷了神智,產下一女,那青樓女子死去後,才託人把女娃送來蕭王府。
據說:王爺喜歡可人的娃子,府中未有夫人得以有孕,故在外領養了一個可愛小女娃。
據說:這女娃娃是王爺和府外心愛女子的結晶,王爺怕心愛女子與府中姬妾吃醋,所以把心愛女子和孩子放在了府外,這段時間甚是想念,才接回來小住幾日。
各種版本的“據說”悄悄傳遍整個蕭王府,縱然大家不想多舌,遇到這等爆炸性的傳聞,總有一些按耐不住嘴巴的人。
一時之間,王爺的女兒成了蕭王府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府中人見得必會禮貌相待,各種馬屁奉承,層出不窮的發生着。
王府中的妾侍們縱然心裡再不願意承認那女娃娃是蕭王府的大小姐,也不得不含笑相對。
謠言散開的同時,有些心儀王爺的妾侍又開始蠢蠢欲動,特別是那些躲在遠處看見蕭亦然抱紫洛雨時的溫柔,她們更加肯定,王爺喜歡小娃兒,不是空穴來風,如幫王爺誕下麟子,豈不是當定了蕭王妃?
粉黛微施,花顏玉嬌,雲裳彩飄,她們時時展出的美姿,只爲在蕭王府中與王爺來個偶然相遇。
有的招數更是高超,在庭院內,擺個古箏,古琴啥的,人模人樣的坐着彈奏,發春的眼神兒時不時飄像庭外某處,就爲了吸引王爺駐足的目光。
有會跳舞的,乾脆在花間翩翩起舞,粉色雲裳轉出一朵朵漂亮的圈圈,玉手花式也翻的好看。
什麼才藝都沒有的,就開始拿着美人蒲扇裝清純,到處撲蝴蝶,幻想着某天能撲到宛如神君的王爺身上…。
紫洛雨無聊之時,就看着王府這些女人作怪,她們和在一起,都可以成就一個馬戲團了。
噗!還真是笑死人了,手段這麼沒水平,還想勾引她“爹爹”?做夢去吧!
她雖不喜歡古代樂器,好不好聽還是能聽出幾分,至今爲止,她聽得最悅耳的琴聲便是妖孽所奏,那般美人才和美男王爺相配,若說他連妖孽都看不上,那這些庸脂俗粉又怎麼能入的了美男王爺的眼?
天色漸晚,衆馬戲團出來的“才女”失望的收回“道具”,紛紛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對,是各找各丫鬟…。
找丫鬟幹嘛?主子耍了一天猴戲,小腰,秀腿痠了,丫鬟做苦力的時間就到了,各種捏背,捏腿,有的臭襪子一脫,給捏腳…。
紫洛雨掛在蕭亦然懷中,去了寢房,木桶之中已打好了熱水,她靈動的眼兒一轉,軟綿綿的說道:“爹爹,銀家要洗澡。”
蕭亦然沒有多想,抱着她走到浴桶邊,把她放在矮凳上,說道:“爹爹先去門外。”
語畢,他轉身欲走。
“爹爹。”紫洛雨小手拉住他的手指,小臉糾結在一起。
“怎麼了?”蕭亦然垂眼看着個頭不足一米的女娃兒,和顏悅色的問道。
“木桶好高,水會淹死雨兒的。”紫洛雨短胳膊指着浴桶,琉璃眸中是怕怕的表情,某人大概已經遺忘了她會游泳的事實。
蕭亦然眉心一蹙,他怎麼忘了浴湯高過雨兒的個頭?
“爹爹去叫人送個小些的木桶過來。”
“不用這麼麻煩,爹爹和雨兒一起洗,雨兒就不用怕被淹了。”紫洛雨小手緊緊抓住蕭亦然手指,清澈的眼睛絕逼看不出任何不軌的意圖。
蕭亦然對上這麼一雙清澈無雜質的瞳孔,想要訓她幾句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想到她是小狐狸時,那垂涎美色的小眼神兒,他真的很難想象她沒有目地…。
“爹爹,你這麼大個男銀,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都認你做爹爹了,銀家不會對你怎麼樣滴…。
“你這娃兒,哪裡學來的怪語?怎可如此胡說?”蕭亦然修長的手指在她額心一點,把她抱在手上,開始爲她寬衣解帶。
“好啦!銀家不說了,爹爹快點幫雨兒洗澡。”小胳膊小腿很配合的讓“爹爹”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一雙璀璨的眼睛,瓦亮瓦亮瞅着美男王爺俊美的臉,隨後,又滑到他胸前,肌理分明,瓷白美膚,嘿嘿!她有眼福咯。
反正她還小,被看光光,也沒什麼看頭,美男王爺就不一樣啦!那身材,完美到爆,她早就想一飽眼福很久了。
紫洛雨被放進浴湯中,她興奮的把下巴擱在木桶邊緣,笑着對蕭亦然說道:“爹爹,水溫剛好,快點進來哦!”
腦袋一沉,某雨認爲自己要喝幾口洗澡水時,被一雙大手托住身體,阻止了她下沉。
她小手急忙攀着他的手臂,擡起臉,怒氣洶洶的對蕭亦然道:“臥槽!爲毛又打姐?”
別以爲姐是人了就木有脾氣,惹火了我,就算是“爹爹”照樣咬屎你…。
“收起你那小色心,安心沐浴。”蕭亦然又豈會不知她那點小心思,不管她是狐也好,是人也好,那點色心倒是沒有變化。
某小女娃身體一轉,背對着蕭亦然,一雙小手撐着小下巴,小臉極不開心,一直到蕭亦然幫她洗好澡,她搶過乾爽的棉布,對蕭亦然說道:“爹爹,非禮勿視,你轉過身去。”
一句話,嗆的蕭亦然面部表情一僵,方纔,是這小女娃拽着他手不放,讓他幫洗澡的吧?這一會兒的功夫,倒把他說成登徒子了?
紫洛雨穿好衣服,悻悻然的說道:“爹爹,你還愣着做什麼?雨兒困了。”
言下之意是,你爲毛還不抱着姐去睡覺?
蕭亦然沒轍,只得抱起她,走到牀邊,給她脫了鞋,送上牀,蓋上被子,所有全職爹爹該乾的事,幹完了,他才終得空閒,去打理一下自己。
紫洛雨也是一個聰明的娃紙,平日裡不給“爹爹”添麻煩,自己該幹嘛,幹嘛去,一到這晚上,各種磨人的招數不斷上演,時不時,還放個小冷臉給“爹爹”瞅瞅,表示自己不愉快的心情。
某小女娃心中很無良的想着,姐本來也是一個很溫柔滴女銀,但,你一次次的抗拒和閃躲已經讓姐失去了耐心,一個沒有耐心的姐,自然會做出更多磨人的事。
蕭亦然對小小的她,還有那軟軟的聲音,顯然是沒有多少抗拒能力的,只要她要求不過分,他都能儘量依她。
當然,在蕭亦然心中,除了那件事,也沒有什麼,是他看來過分的事。
若之前,有人問蕭亦然:王爺,您有耐心帶娃子嗎?
他一定會冷着臉告訴你,什麼叫蠢話莫問。
現在,你若仔細觀察,這麼冷的一個男子,漸漸從一個霸氣宣揚的高貴的王爺,即將榮譽登上“超級奶爸”的寶座。
又過一日,聞人卿於搖着摺扇,面帶笑容的來了蕭王府,看樣子這廝心情不錯。
他已和老父親商量妥當,這一年,就在蕭王府定心住下,神醫谷就交給寶刀未老的父親打理。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父親能同意他來蕭王府住上一年,對聞人卿於來說,是件天大的喜事,但是,今後千萬不能讓老父親知道,他來蕭王府是醫獸的,老父親可都一直以爲,他在幫攝政王治病…。
聞人卿於回到蕭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去瞅瞅那隻可愛的小狐狸,需借它血,不瞅他不放心啊!
走到書房,他左瞅,右瞅,也沒瞅到他想見的小狐狸,耐不住性子的某神醫開了口“蕭兄,那隻小狐狸呢?”
蕭亦然停下手中硃砂筆,闔上最後一本摺子,聲音冷然依舊:“不知道。”
聞人卿於相信蕭亦然的話纔有鬼,他斷定蕭亦然不想告訴他,於是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摺扇手中搖,故作風雅一番。
蕭亦然也懶的看他,把摺子收拾好了,喚來月色,讓他把這些批閱好的摺子送去宮中。
“爹爹。”門外跑進來一個五歲大的女娃娃,奶聲奶氣的喚着爹爹。
聞人卿於奇怪的探眼過去,只見那女娃娃揮舞着短胳膊短腿跑到蕭亦然面前,更讓他驚詫的是,面如寒冰的蕭亦然居然抱起了那小娃娃,這不像是攝政王的作風啊!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聞人卿於心中升起,這小女娃肯定是蕭亦然在外面和哪個女人生的。
某八卦神醫嘴邊盪開一朵風騷的笑,看小女娃的眼神,也是別有一番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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